都没有选择让阿诺德的游戏场在最巅峰时被毁掉。
亚瑟目光审视,“你哪里来的能力?”
祂很确定,第一次遇到阮软的时候,她就是个毫无能力的人类。
亚瑟向她逼近,压迫感十足,又问了一遍:“谁给你的能力?”
阮软眨眨眼:“你猜。”
亚瑟眼底漠然,像往常一样冷漠地拎起她的后颈回到了二楼的角落,把她放在了床上,有那么一些祂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温柔。
玻璃罩陡然泛起波纹。
每一条波纹就像一个守卫,守护者这座牢笼。
祂冷冷说:“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这里半步。”
阮软歪歪脑袋,“为什么呢,主人?”
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她满嘴胡话,冷心冷肺,虚伪狡诈……
包括她讲述的那个故事。
让他们都以为那是她的亲身经历。
——亚瑟是真情实感地因为那个故事而愤怒,而怜惜她。
可一切都是编造出的谎言。
她太虚伪了。
完全是美好的反面。
映照出来邪恶,是诱人跌入深渊的恶魔。
亚瑟蹙紧眉头,没有回话。
消失在原地。
阮软毫不在意,躺在柔软的床上,心情愉悦。
然后思索要送亚瑟什么礼物。
不能低于阿诺德的。
还得刻苦铭心。
送什么好呢?
微风吹过,院中的大树沙沙作响,树叶扫在窗户上,嫩黄色的花朵穿透窗户落在地上,等待着谁的爱抚垂怜。
阮软闻到了浅浅的花香。
也听到了软体生物蠕动爬行的诡异音色。
粘稠。
诡异。
阮软侧头看去。
祂穿着黑色斗篷站在阮软床边,面罩上金色的花纹散发着淡淡的光影,圣洁而高贵,邪恶也怪诞。
冷漠空灵的嗓音缓缓传来,“我是祂分离出去的,关于喜欢你的情感。”
阮软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祂,好似能够看透祂的一切。
祂选择与少女对视,冰冷的蓝色眼睛里含着妥协,以及温情,“你虚伪又无情,狡诈且无耻。”
“但我依旧爱你。”
阮软又眨眨眼。
一人一异种对视。
无人开口。
气氛略有些许尴尬。
祂有些羞恼:“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阮软坏心眼地戳穿祂的身份,“你知道吗,在未来,我和这个分离出去的情感一同生活,我还叫祂哥哥。”
祂认真说:“我可以做你哥哥。”
“不是。”
少女语气恶劣。
“我想说的是,亚瑟,你演技好烂。”
亚瑟:“……我不是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