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多了一棵参天大树,遮天蔽日,结满了各种各样娇艳而灿烂的花朵。
阿诺德心中麻木。
完全搞不懂到底是在干什么。
“阿诺德。”
祂开口了。
面前出现一把斧头。
蕴含着强大的,恐怖的气息,像是从血海之中浸透出的斧头,每一处都充满着残忍的血腥味。
阿诺德本能的害怕之后,反而升起了一种战栗感,浑身血液沸腾——
他喜欢这种黑暗气息。
“主人。”
他按捺住激动,重新燃起对祂的信仰,怀揣着一种使命感,等待着祂的命令。
亚瑟言简意赅:“砍树。”
阿诺德:“……”
他有那么一瞬间,真的不想去拿这个斧头,更不想去莫名其妙地砍树。
但他还没胆量反抗亚瑟。
面无表情地拿起斧头,朝这棵诡异的树砍过去。
一下又一下。
但是这棵树。
倒下以后,又重新生长起来。
阿诺德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这是亚瑟给他的考验。
但否认的也很快。
以前的亚瑟性格漠然,不会做这种锻炼他的考验。
现在的亚瑟沦为恋爱脑,更不会有这种考验。
他甚至怀疑,这棵树也和阮软有关系!
在这棵树又一次倒下时。
亚瑟淡淡出声,“好了。”
阿诺德气喘吁吁地停下,手中还握着神明赐予的斧头,“主人,那这个斧头?”
亚瑟没再回话。
按照阿诺德对祂的了解,这个意思是可以随他处置的意思。
可以留下。
可以扔掉。
也可以送人。
但是他只要想到这棵树可能和阮软有关,就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更何况。
他需要的根本不是斧头,是游戏场。
二楼角落。
阮软醒来的时候,疲惫的手指都不想抬起来,浑身酸疼,嗓子还特别难受,火烧火烧的疼,但完全没力气起床去倒水。
亚瑟已经不在房间了。
她躺在床上挺尸,最后实在忍不了喉咙的干涩,套了衣服,爬起来去倒了杯水。
水流淌进喉咙,滋润了许多。
阮软又爬上床,拿出救济馆的速写本,凭借昨晚的感觉,依靠想象力画出大概。
——有些地方是摸到的,有些地方是依靠想象力,结合了斗篷下的阮瑟,被分离出去的章鱼变异怪,以及接受教堂任务之前从海里出来要杀她东西。
画出来以后。
她自己都有点崩溃。
……亚瑟不让她看是对的。
太丑陋了。
确实有点难接受。
阮软安慰自己,也许是感觉错了呢,毕竟蒙着眼全靠乱摸和瞎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