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钱沫开车在申城拥挤的道路上,幼儿园放学时间临近,终于在经历了十几分钟的堵车后,她和薛源一起,抵达了目的地。
下车,一眼就看到了被老师牵着手的小女孩,钱沫向她招手,小女孩和老师道别,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扑进钱沫的怀里,温柔喊她:“沫沫姐姐。”
“昭阳,”钱沫摸摸小女孩的头发,问,“今天怎么样啊?”
“超开心,”蒋昭阳手舞足蹈,向钱沫描绘今天一天完成的事,“早上玩游戏,然后中午吃了......”
一旁被忽视的薛源主动弯腰将蒋昭阳抱起来,然后和钱沫并肩往车那边走去,捏捏小孩肉嘟嘟的脸颊,故作埋怨:“看见我了怎么也不和我打招呼啊?”
“薛叔叔。”
“都说了叫哥哥,怎么总不改呢?”
蒋昭阳趴在薛源肩上,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做鬼脸。和她妈妈一样,蒋昭阳的快乐之一就是逗薛源。
章裕刚将车停好,便接到了钱沫的电话,急急忙忙跑到门口,与奔跑而来的女儿撞了满怀,为她取下背上的小书包,揉揉她脸,向不远处的钱沫和薛源道谢。
蒋筠飞国外出差,而他医院事多一时走不开,就拜托了在幼儿园附近的钱沫帮忙接昭阳放学。
抱着女儿回家,蒋昭阳乖巧地抱住他的脖子,用软糯糯的声音问爸爸:“妈妈什么时候能回来啊,我想她了。”
这一趟去国外,蒋筠预备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回来,这几年公司把中心放在开拓那边的新市场上,现下正是重要转折点,她走不开。
“妈妈工作忙,”章裕拍拍女儿的背,以示安抚,“我们昭昭能理解的,对吗?”
“爸爸不想妈妈吗?”
章裕脱鞋的动作一滞,心上突然涌满思念的滋味,又苦涩又甜蜜。
“我很想她。”
国外,早晨的阳光散落在自助餐厅的落地窗上,蒋筠看到对面桌上暖洋洋的黄色光线,多日紧张的神经在此刻完全松懈下来,感到未来都光明起来。
纤长的手出现在她眼前,伴随着一小盘的面包放置到她对面的位置上,手腕上的表是她熟悉的那一个。
“起这么早啊?”
褚惟坐下,金框眼镜下的眼睛弯弯,头发微乱,昨日场上沉稳大气的模样一朝消失,恢复在爱人面前慵懒娇状:“嗯,陆彦呢?”
“他昨天熬到很晚,现在还在睡。”
太好了,喜悦展露在脸上,褚惟眼巴巴地看着她,想邀请她晚上一起去玩。
“我们去逛街吧,”蒋筠低头看看他手腕的那块表,是她在他毕业时送给他的毕业礼物,“给你换块表。”
“嗯?”褚惟把手上的表翻来覆去看上好几遍,“挺好的,不需要换啊。”
“工作出色的奖励,”蒋筠主动握住他的手,向他wink,“昨天表现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