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2 / 2)

一品驸马爷 春溪笛晓 2205 字 2023-11-22

谢则安说:“父皇的忌日已经过了挺久,你一直这么忍着也不好。”

赵崇昭激动得手都快发颤了。

他一把抱起谢则安从小门进了寝殿。

寝殿后方有温泉,赵崇昭手心沾满汗,问道:“我们先下去洗个澡吧。”

谢则安说:“也好。”他一点都不忸怩,在赵崇昭的注视下脱光光,先下了水。

赵崇昭喉间一阵火热,连咽口水都有点困难。谢则安终于点头了,以后谢则安会彻底属于他,里里外外都属于他。

赵崇昭心里滚烫一片,脱个精光“咚”地下到温泉里,与谢则安延续起刚才的吻来。

谢则安到底也是男人,吻着吻着和赵崇昭一样有了反应。

赵崇昭细致地帮谢则安做起了准备工作,前戏长得让谢则安都有些无法忍受。

等彼此都被压抑得受不了了,赵崇昭一改刚才的温柔手段,动作变得猛烈直接之余又充满侵略意味。

谢则安被抱回床上时已经无力,赵崇昭却并不满足,就着柔软的被褥再次将谢则安里里外外尝了个遍,仿佛要把谢则安拆吞入腹才甘心。

谢则安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才睡着的。

等到四更天时,赵崇昭又醒了,那东西还抵在谢则安身后,一碰着他,马上十分精神地抬起头来。谢则安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人在他身后开拓,一下子彻底清醒了。

赵崇昭在谢则安反应过来前压了上去,再一次占有那已经被他侵占过许多次的“领地”。

……很明显,压抑太久的人爆发起来会可怕到变态。

谢则安咬牙骂道:“你个发情的禽兽!”

赵崇昭吻咬谢则安漂亮的脖颈:“三郎你都不知道我这禽兽从开始发情到现在,已经忍了多少年了。”

第143章

正逢谢则安休沐,他大大方方地在赵崇昭书房赖着不走,等赵崇昭忙完回来,便看见谢则安正倚在横塌上看书,神情专注,似已入神。

赵崇昭满心兴奋。谢则安终于是他的了,全身上下都是他的,谁都不能再抢了去。他快步走上去,伸手抓住谢则安的手掌:“三郎!”

谢则安一顿,放下手上的书,淡笑着问:“回来了?”

赵崇昭见谢则安精神虽好,眉宇间却带着点儿疲惫,顿时心疼了。他紧张地问:“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谢则安说:“等大德叫人进去收拾,却看到我睡在那儿,多不好意思。”

赵崇昭收紧手掌:“要不,我们告诉小德子好了。”

谢则安说:“那可不行。”

赵崇昭说:“为什么?”

谢则安淡淡地说:“要是我们以后闹矛盾分开了,你岂不是要杀了大德灭口。”

赵崇昭面色一黑。他一把将谢则安拉进怀中:“不许再说这种话!即使是三郎你也不许这样说!有些话是不能说的,会很灵验!”

谢则安一怔,未再多言。

赵崇昭突然有点恐慌。站在谢则安的角度来看,谢则安的顾虑并不是没道理的,不说远的,就说晏宁去世之前他已因为谢则安的一番话对谢则安心生愤恨,疏远张大德、拿捏张大义,翻脸翻得比谁都快。在那之前,他还信誓旦旦地表示一辈子都不会变。

昨夜那浓烈又缠绵的美好,回想起来其实笼着不小的阴影。

赵崇昭抓住谢则安的肩膀,与谢则安对视。谢则安的目光平静得让赵崇昭心惊,他忍不住再次抱紧谢则安,生怕他们之间稍微离得远那么一点点,谢则安又会说出让他害怕至极的话来。

谢则安感受到脖颈间有赵崇昭急促的气息。

谢则安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有点煞风景,可作为一个刚刚结束处男之身的人,他看到赵崇昭时总有点别扭。这种别扭在瞅见赵崇昭那兴高采烈的模样时被放到了最大,于是他不开心,决定让赵崇昭也不开心。

见赵崇昭反应这么大,谢则安倒有点良心不安。但转念一想,有些事情总要开诚布公谈一次的,趁着这会儿他们都还不忙,把病根挖出来治一治也好。

谢则安说:“赵崇昭。”

赵崇昭一震,心咚咚咚地直跳。他就是这么没出息,谢则安这么喊他一声,他眼睛都快红了,心里头也软得一塌糊涂。

赵崇昭松开谢则安。

谢则安说:“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的,”他看向赵崇昭,“一开始的时候,我是想靠上你这棵大树,所以许多接近你的举动都是有意为之。”

赵崇昭呆了呆,又握紧了谢则安的手。

那时候的事赵崇昭也记得非常清楚,要是追根溯源挖出那会儿的一切,他也没好到哪里去——要不是谢则安透过张大德兄弟一次次在他耳边出现,他可能都把谢则安忘了。

那时他们刚刚相识,谁会想到对方会变成对彼此而言最重要的人?

谢则安说:“我这个人,不如你想象中好。我善于钻研,喜欢算计,还有点小人,谁敢踩在我头上撒野,我会想把他弄得再也翻不了身。”他转开目光,“前些年我利用你太子名义去做的事,不少也是为了一己之私,绝对不像看起来那么大义凛然。赵崇昭,这样的我你也喜欢吗?”

赵崇昭一愣。

等谢则安将目光转回来,赵崇昭浑身一颤。

印象中,谢则安永远进退有据,不管什么事都成算在心。

谢则安有对他欣赏有加的师长、有对他信服有加的朋友、有队他忠诚到骨子里的从属,他无论做什么事都一帆风顺,即使是当了驸马,依然能在赵英、在满朝文武认可之下三元及第、踏入仕途。

这样的谢则安是耀眼的,站在那儿都会吸引住别人的目光,仿佛生来就是为了让人羡慕、让人妒忌。如果不是他们早已相识,他恐怕也不敢生出独占谢则安的念头——在所有人的想法里,谢则安都是将要成为姚鼎言、徐君诚那种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