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七杳霭流玉(h)(1 / 2)

院子里的桃花开了,同时,梁舒宜也带来了秦秀娥成亲的消息。

鹤生已经能下地了,叁个人坐在檐下,支的跟上回一样的小方几以及叁把竹椅。但这回,文卿是与鹤生坐在同一侧的,她给她腿上盖了条毯子,问舒宜:“就今天?”

“就今天,”舒宜道,开始一杯一杯饮酒,似乎有些郁闷的样子,“没听见今天大街上放烟花鞭炮么?”

“好像是有,”文卿剥了一粒盐水花生,喂给了鹤生一粒,自己也吃下一粒,咀嚼着思忖,“时间过得可真快,她都嫁人了,我看她自己还是个鬼灵精的小丫头,如今都为人妻了。”

鹤生没吱声。文卿警告过她,说让她看在梁舒宜给她送的这些补品,好好跟人说话,「人家都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您就不能赏奴家个面子么?」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只是话虽如此,一时间却教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因此干脆缄默。只是她不说罢了,梁舒宜却依旧处处看她不惯,看着文卿如此照顾她,眼珠子几乎化成利刃,要将她剜了似的。

舒宜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不过是嫁人罢了,有什么大不了,这里除了这个道姑,谁没成过亲啊。”

“打住,你别扯上我,”文卿道,“我那算什么?过家家?”

“那要这么说的话,我也算成过亲了,”鹤生道,说罢,笑着看她,

文卿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哪一茬。她瞪了她一眼,那件事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舒宜看见她们的小动作,秀眉一挑,“你别跟我说,你那次成亲,跟你拜堂的是她?”

文卿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时世子因为被王爷关禁闭,来不了。”

“呵,我看又是这个道姑搞得鬼。”舒宜瞪了眼鹤生。

鹤生不以为意地笑,“是我又怎么样?”

她咬牙切齿,“阴险小人。”

“你光明正大,所以你现在孤家寡人一个。”

“你、”

“你很自豪是不是,”文卿往她嘴里又塞了两粒花生米,“求你少说两句吧。”

鹤生得意地看她,舒宜瞪着她,感觉眼珠子要冒火,片刻,似想到了什么,蓦地扬起一笑,恻恻道:“那你可知道宋文卿一开始为什么……”

“我知道。”

“你知道?”

“你想说荣卿是吧,这个我知道。”鹤生波澜不惊。

舒宜仍不放弃地挑衅,“那你可知道宋文卿这厮当年为了荣卿都做过些什么事?”

“知道。”

舒宜拧起了眉,片刻,看了一眼一旁神色变得有些怪异的文卿,继续说:“你还知道些什么?”

鹤生自也察觉到了文卿变化,她不屑地冲梁舒宜笑道:“我还知道梁大小姐您的生辰八字。”

舒宜拍案而起,“死道姑,你威胁我?”

“好了!”文卿被她们一来一往吵得心烦,一声喝住了她们,“几岁的人了,能不能好好说话?”

舒宜讪讪坐下,小小呷了一口酒,“不好意思,我、文卿,你也知道我今天心情不好,宽容一下。”

鹤生也移开视线抿茶,但是一声没吭。

文卿看她,她也毫不退让地对上她的视线,片刻之后,鹤生察觉她要发火了,适才低头,“不好意思。”

后来没说两句,梁舒宜识相地走了。

文卿送了人回来,鹤生看着她走来,便撑着手杖站起,等她走到面前的时候,俯身去抱住她,“对不起,我以为你不会在意。”

“我不是在意,我只是……”文卿缓缓吐了一口气,“好吧,我是有一点在意,但不是恼你,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的心情很复杂,她一面担心鹤生会在意以前的事,一面又对于自己的事情被鹤生了如指掌感到……绝不是生气,就是感觉怪怪的,说不上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