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节(1 / 2)

债主悍夫 竹二宝 1971 字 2023-11-22

“什么?!那老子不住了。”萧伟翻身就起,快速的弯腰穿鞋。

项翔不慌不忙的继续翻着手里的书,不咸不淡地说:“他受了伤,我如果不让他住,我家言言知道了得冲我发脾气的。”

萧伟眉心拧起十字,大声问道:“他受了伤?早些时候还好好的,被车撞了?”

项翔专注的看着自个儿的书,不带什么感情地说:“小声点。”

萧伟被项翔这话说得有些尴尬,他不太自在的站了一会儿,又重新脱了鞋躺回了床上。

过了半个来小时,吕越在看护的搀扶下翘着一只脚就进来了。

萧伟浓眉深锁,看着吕越上了夹板的右脚和包成个粽子的右爪子,满嘴泼毒,“你这又是唱的哪出大戏呢!”

吕越挣脱开看护的手,跳着一只脚扑到萧伟的身上,委屈的诉苦道:“小伟,我好疼啊!”

萧伟满脸嫌恶的用好使的左手将吕越从自个儿身上扒拉开,扭脸问看护道:“他哪儿的毛病,包成这样。”

看护汗颜的瞅了一眼抱着萧伟裤腿蹭鼻涕的吕越说:“吕先生右脚踝稍微有些骨裂,右手指骨错位,好好养几天就成了。”

萧伟偷瞄了一眼旁边的项翔,见项翔目不转睛地看着书,他一把薅住吕越的刘海,看着吕越的包子脸问:“你不是跟着警察做笔录去了么,怎么搞成这样儿?”

吕越撅着嘴,耷拉着肩膀,好不可怜地说:“就是和王万才打架那会儿弄的,把枪踩烂的时候估计把脚踝磕裂了,王万才那孙子皮硬肉厚的,我捅他一刀,还把自个儿指骨弄错位了。”

萧伟眉梢跳了跳,连带着那颗小红痣也抖了抖,“那你一开始的时候怎么不说!”

吕越眨了几下大眼,声音渐小地说:“我也是刚到来医院看你们的时候,脚疼得走不动了才发现的。”

“……”萧伟磨了磨牙,一股邪火儿冒了上来,但是想骂又骂不出口,酝酿了好一会儿,他没好气地说:“没那个能耐还装什么逼,滚你自已床上呆着去。”

吕越撅着嘴,把包着的右脚举到萧伟面前,说:“小伟,你给我吹吹,我好疼呢。”

萧伟恶狠狠的瞪着吕越,龇着尖牙骂道:“你他妈信不信老子剁了你这骚蹄子!”

吕越瘪瘪嘴,磨磨蹭蹭的挪到了自个儿床上,冲着萧伟哼哼唧唧个没完。

项翔听着耳边的吵闹,第一次觉得这俩人也不是那么的烦人,虞斯言睡得太安静了,静到他心里拔凉,多点热闹冲淡这种死寂也是好的。

可不管周遭的假象如何的好,也挡不住虞斯言身体异样的事实,到了晚上,项翔预料之中的事儿,还是发生了……

第158章 美丽的假象

项翔浅眠到凌晨,突然睁开了眼睛,翻身下床,快速打开灯。

旁边床的虞斯言正下幅度的抖动,他立刻摁住虞斯言曲起的双腿,呼叫了护士台。

萧伟也被项翔的动静儿给吵醒了,赶紧掀开被子下了床,“怎么了?”

很快,虞斯言开始大幅度全身抽搐,项翔都快摁不住了,“快,摁住他。”

萧伟赶紧一手拉直虞斯言弯曲的胳膊,抬起腿,用膝盖压住蜷缩起来的腿。

吕越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医生护士已经跑了进来。

医生招呼护士们帮忙,“把他摁住了,别让他缩着。”说着,他掏出小电筒。

照了照虞斯言的眼睛,医生松了口气,顺势帮忙摁平虞斯言的肩膀,大声说:“别撒手,等他这阵儿抽搐完。”

吕越站在一边担心的看着,病床前围满了人,他都插不进去,只能干着急。

虞斯言这一抽搐就是好几分钟,为了让每一块肌肉展平,所有人都使出了浑身的力气。

渐渐的,肌肉放松了,只是还有些硬,医生试着松开手,然后观察了一下,说:“行了,放开他,马上送到观察室。”

医生和护士推着虞斯言的病床迅速下了楼,进到观察室里。

项翔看着医生给虞斯言再一次安上各种仪器,眼眸如死湖般寂然。

萧伟半拖半抱着腿脚不好使的吕越,慢一步赶到了。

吕越朝前走近一步,趴在玻璃上,一眨不眨的看着里面躺着的虞斯言,喃呢道:“不会有事儿的,那犊子命硬着呢。”

萧伟侧目看了项翔一眼,暗自叹了口气,向来没有任何弱点的项翔,如今却这么容易被虞斯言影响,怎么想都不是好事儿,怪不得项绯那孩子顶着压力也要阻止项翔和虞斯言在一起。

不是身份地位,也不是性别,而是,虞斯言的弱点太多了……

十多分钟后,医生走了出来,神色轻松地说:“不用担心,病人的情况一切正常,抽搐只是电击后的正常现象,毕竟人体的承受能力有限,他能抽搐反而是好事儿,这就证明没伤到大脑,不过我还是给他安排了一个脑ct检查,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今儿晚上就先住在观察室吧,保险一点。”

吕越吐出一口气,拍拍胸口说:“我就说嘛。”

项翔抬脚就进了观察室,只冷冷的撂下了一句话,“你们回去睡觉吧,我在这儿看着他。”

萧伟想说什么,吕越伸手拽住萧伟的衣服,摇了摇头。

定定的看了项翔一眼,萧伟转手将吕越夹在咯吱窝里,拖拽着上了楼。

项翔冰冷的俊颜下掩藏的是提心吊胆和焦躁不安,他怎么可能再睡得着。

陪着虞斯言检查完,项翔守了整整一宿,好在虞斯言并没有再出任何状况,让他不安的心稍微放下了些,不过没看见虞斯言睁眼,他心里的一块巨石依旧是悬在了崖边儿,摇摇欲坠。

虞斯言的意识浮浮沉沉,只感觉浑身都软绵绵的,眼皮子重得像是挂了两把千斤坠,怎么都抬不起来,想开口说话,嗓子又干得冒烟儿,他动了动手指,却发现连手都举不起来。

项翔紧握着虞斯言的手,虞斯言微微一动,他立马察觉了出来,凑近虞斯言耳边轻唤道:“言言?”

虞斯言清楚的听见了项翔的声音,满满的焦躁和担心,他深吸了一口气,费了好大劲儿才将眼皮撬开一条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