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陈可心顿了顿,继续说道:“刚才大家都看到了,我按照凶手流窜的轨迹在上面画了标记,林然又重新画了一笔,凶手杀人起始点是在下江市,如今又回到了这里,我认为出现在白板上的那个8字,有可能代表着某种重要含义,凶手重新回到下江市犯案,应该是为了完成某件事。”
会议在傍晚结束,众人按照会议上的安排开始分头进行调查。
我回到法医办公室,心中缠绕着无法挥去的阴霾。
凶手如果是同行,想要抓捕他的难度,会呈几何式增加。
“师傅,我有重大发现!”
这个时候,解剖间的门打开,米莉满脸恶心的从里面跑出来。
我扶助米莉,说道:“你怎么了?”
米莉表情痛苦的说道:“开会之前,你让我对尸体残骸进行检查,我检查了多遍,终于有了收获,凶手……凶手把残骸上的皮肤割掉了!”
最开始的时候,米莉对残骸进行了常规式检查,但总觉得有什么问题。
凭借肉眼,米莉无法发现这些问题,找来显微镜进行进一步观察。
就在刚刚,米莉发现这些残骸的表皮,已经没有皮肤纤维。
死者在杀害死者之前又或是杀害之后,将他们的表皮剥了下来。
发现这个情况,米莉首先感觉的就是恶心。
没错,就是恶心。
因为米莉想起了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酷刑。
上学时,米莉有一天去图书馆借阅文献,在一本介绍古代刑罚的书上,发现了有关剥皮的记载。
这本书记载了许多古代刑罚,其中有一种刑罚就是剥皮。
剥皮刑罚的残忍程度,比之腰斩和凌迟还要高。
刽子手用刀从受刑人的脊椎处割开一道小口,然后慢慢下刀割到尾椎。
最后,刽子手用手将人的皮肤与肌肉分开。
皮被剥掉后,人不会马上死去。
为了折磨受刑人,刽子手会将人绑在山上,接受山风的吹拂。
肌肉没有皮肤的保护,被风吹到会如出现刀绞一般疼痛的感觉。
此外,刽子手还会用盐水浇到露的肌肤上。
任何的刺激,都会让肌肉产生极度痛觉。
这种痛觉顺着神经传入大脑,时刻让受刑人保持清醒。
听完米莉的话,我扶着她在椅子上休息,然后走进解剖间。
我利用显微镜,继续观察尸体残骸表面情况。
残骸上的皮肤的确没有,而且是在死者活着的时候,被凶手以残忍的方式剥下。
确定情况后,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凶手杀人分尸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在死者活着的时候,用这种无法形容的酷刑来折磨他。
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我才平复内心的愤怒情绪,走回办公室开始写检查报告。
转眼时间过去了两天,在此期间,陈可辛向省厅进行汇报,从省厅申请来了大批支援。
数百名警察以及各大院校的保安,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搜查队伍。
饶是如此,耗费了两天时间,大伙也没有任何的收获。
当然,没有收获是指没有找到凶手的痕迹。
至于失踪的女生,倒是有了些端倪。
最开始的时候,大学城里的几十所院校同时调查,当天晚上传回的消息是,各所院校失联的女生人数多达1500名。
经过两天紧锣密鼓的排查,1500名失联女生,已经缩小到了三个。
三名女生分属于不同的学校,所学专业不同,年级也不相同,之间并不认识。
从表面上看,三人没有任何的相连点。
但我却并没有掉以轻心,找到陈可辛跟她一起研究,三名女生中,谁是那名遇难者。
第1名失踪的女生,学的是外语专业。
据院系老师讲,女生已经失踪了三天。
第2名失踪者学的是师范专业,失踪时间四天。
第3名女生,学的是汉语言文学,失踪时间两天。
三名女生身高体重相等,误差值在几公分和几斤之间。
想要在这么小的误差中,判断出白骨主人是谁,工作量不可谓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