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病弱反派的崽 第25节(1 / 2)

熊罴身材魁梧,比他们三人都高出了一个头不止,但此时他却连脖子都在冒汗,神思恍惚,看上去极易受到惊吓的样子。

白湫叫了他一声,他便打了个激灵,敷衍地看了过来。

“你们找游封可是有什么事?”

熊罴伸手挠了挠脖子,“我们要杀了游封。”

明明是这么凶狠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没什么底气。

白湫噢了一声,“你们杀他干嘛?他不就是个病弱,你拍他一掌他可能就死了。”

熊罴瞪大眼睛,用那种看某种异类的眼神看向白湫,“你在开玩笑?他还病弱?你是不知道,主人的舌头——”

“咳!”旁边传来一声警告似的提醒,熊罴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抵着脑袋不敢再继续开口。

而那个宝座上的男人正在闭目假寐,整个人身上杀气很重,像是在酝酿一场风暴。

白湫被这股杀气激得头皮发麻,不敢再出声。

谁知没一会儿,那边便传来问话声,“他、他怎么,还、还没来?”

白湫哪里知道游封会不会来寻她,这万骨枯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以游封那种懒散的性子,估计她不见了拍手叫好还来不及的,来找她也是小概率事件。

但这种话她可不能叫三傻们知道,现在就是能拖一会儿便一会儿。

“我再吃一个果子,他大约就来了。”白湫从果盘里拿起个果子,用最慢的速度吃着。

当座上的男人耐心即将告罄,白湫吃果子吃到打了个饱嗝的时候,男人突然睁开眼,“来——了!”

白湫靠窗户最近,外头的冷风骤然灌进来,她一不小心张嘴吃了一口,开始不住的打冷嗝。

窗外,一人衣袍被风吹得鼓了起来,猎猎作响,红色的月光落在他的身上,神秘而肃穆,叫人看来竟生出一种想要顶礼膜拜的感觉。

“游——封!”男人话音落下,原本站在离白湫不远的蛛网和熊罴都消失不见。

半空当中,三人将游封围在正中,都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只有游封,侧头朝塔内看了眼,见白湫正捂着嘴巴打嗝,但人还是完好的,这才开了口,“蓬木,好久不见。”

蓬木,也就是结巴男人,从他的袖中飞出数十根藤条来,直直的朝游封攻去。

游封抬手,都没有碰到那些藤条,藤条便自动悬停下来,再难前进半分。

“别废话,一起上。”游封将藤条甩出去,形同鬼魅般出现在熊罴身后,抬脚在他的腚上一踹。

熊罴那样魁梧的身躯,就这么给踢进了一旁的泥潭里头,浑身上下都是泥水。

白湫看得目瞪口呆,这一招踢腚为何用得如此丝滑!

还没准备好,就被臭泥巴糊了一身的熊罴欲哭无泪:游封,用这种损招,你不是人!

第28章

熊罴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整个大地都开始震动起来,白湫捂着耳朵,眼前阵阵发黑,足以见得这一声的威力之强。

游封倒是半点不惧,贴心地为白湫将塔上敞开的窗户合拢,并设下一层结界。

白湫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只听外头几声沉闷的哼响,以及肢体碰撞时的“砰”“砰”之声。

因窗户被关上,窗外黑影来去变换,白湫也不知道这些声音到底是从谁的嘴里传出来的。

她有些担心游封,那被蛛王称作主人的结巴男人修为绝对不低,更别说三人齐齐围攻。

白湫穿书以来虽没有正儿八经和别人交手过,但对修为的高低还是能够预估的,她从上帝角度来看,知道游封很强,然而不能确定的是,现在的他究竟有没有达到后来碾压男主的地步。

正当白湫想重新把窗户推开时,外头已没了声音。

那扇白湫从里面怎么都推不动的窗户悠然开启,外头的景象也就这么映入眼帘。

地面上坑坑洼洼,出现了大小十来个土坑,有深有浅,此时蓬木等三人正躺在最深的几个坑里头,看上去奄奄一息,蛛王的左手受了伤,扭曲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白湫怎么也没想到,她才稍微开了个小差的功夫,游封竟把这三个都给打趴下了,这得是多恐怖的实力?

刚结束一场战斗,游封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抬起,轻轻将自己脸上不慎被甩上来的泥点子给揩到指尖,然后曲手一弹,泥点子便像是裹挟着千钧之力,呼啸着朝熊罴飞去。

本准备从土坑里爬起来的熊罴被泥点子击中腹部,连声喊叫都没发出来,就晕死了过去,人事不知。

白湫看傻在原地,这位传说中的反派也太逆天了吧!

蓬木是这三人之中唯一还能动的,他艰难地爬起,却不敢再出手攻击游封。

他这些年在万骨枯没日没夜的修炼,却还是没办法在游封手上接过十招。

蓬木知道游封留他们一命已是仁慈,没资格再出手,便原地盘膝坐下疗伤。

游封则飞进了塔内,一错不错地盯着白湫,他并不靠近,只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白湫后知后觉想起一件事来,游封这货可一直都在藏拙啊,此次出手被她看见了,会不会——将她杀了,以免泄露秘密?

想到这儿,白湫身上的冷汗瞬时就行下来了。

这感觉比方才被那蛛王用蛛丝裹住全身还要窒息。

紧张加上畏惧,白湫额上滚落一滴热汗,脑袋似乎也不太灵光,连看游封都有了重影。

她眨了眨眼睛,却越眨越晕,紧跟着脚一软,便要跌坐下去,还好叫人揽住了肩膀,靠在对方的肩头勉强站稳,整个人软哒哒的,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游封握住白湫的手腕给她把脉,白湫扭动着不让他搭脉,但她的那点儿力气对游封来说可以忽略不计,加上身子的的确确不舒服,白湫昏昏的脑袋没有办法思考太多,便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