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惴惴不安,“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看这……”
“去他的妖,这被本该就是我们的!你想想我们给了他五十两银子,你的官人又给了他五十两,整整、”她两只手张开,夸张地瞪大眼睛,“整整一百两啊!一百两都给他吞了,这地契不给我们才过分!”
“说的也是……”鸳鸯喃喃。
梅娘听下她的话来,登时脸上一阵燥热,恼羞成怒道:“什么我的官人,你这丫头,不要胡说!”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走,上我们的铺子看看去!”
铺子已经修缮齐全,里里外外无不是新的,用的还都是上好的黄梨木。两个丫头两眼放光地四下环视,最后调侃:“你的官人可真是贴心。”
然而梅娘只觉心下一阵一阵涟漪,却笑不出来。
「你的官人……」
那可不是她的官人……
那个人实在……实在是……
夜里睡觉的时候,她隐约想起了一些画面,一些自己被那人压在敞开的窗前亵玩的极其淫乱的画面。
袒胸露乳,腿间深杵不断,她整个人被一股热溶溶的情欲包裹,在极致的恐惧中,陷入绝望的漩涡。
尽管她依旧分不清那究竟是现实还是又一重梦境,但这对她而言无疑是一场噩梦。
她也相信那个人绝对做得出来这种事,侵犯她,凌辱她,让她痛苦不堪。
然而更为可怕的是,她竟在醒后,对那场情事的潮韵产生了心悸的颤意,让她的心神像春水涟漪……
涟漪啊……
可每一层潋滟却无不是割在她心口上的刀子。
实在是太下贱了……
“梅娘,梅娘?喂!”柳氏见梅娘不作反应,着急地推她。
“嗯?”梅娘惊觉回神,“怎么了?”
“我倒要问你怎么了。”柳氏见她脸色发白,额角渗出一层层薄薄虚汗,她抓住她的手,更是一吓,“这么凉?病了?”
“这里人太多,可能是闷着了,”鸳鸯道,“小姐,我送你回去。”
梅娘强颜欢笑,“不用了,你们逛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不要因为我扫兴了。”
“可是……”
“我也不是纸做的人,没事。”
鸳鸯十分苦劝不住,只得随她的意。
这厢梅娘与其一番话别,便逆着人流往回走。
忽走不多时,那个瘸东家从巷陌里折出来。梅娘犹豫片刻,上前抓住他,想要将其中的缘故问个分明。
然而那人见了她,更是慌张,一面不住回头,一面手指颤抖地指向身后,“她、她她她……姑奶奶,你赶紧让那个祖宗放我一马吧……”
说罢,便仓皇往人群里钻去。
梅娘顺势向巷子里望去,一个身影从巷子里向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