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别天伤三人熬夜痛喝,一个个伶仃大醉,早上连车千斤过来打招呼要走,都是迷迷糊糊的答应着送别的。
在古代,天一黑就睡觉,三四点钟就起床,这是正常的,但是这哥仨,愣是睡到了正午时分,才一个个饿醒,朦朦胧胧的伸手抓了一阵阳光,才慢慢一个个清醒起来。
看到这太阳的高度,知道车千斤的镖队指定是走了,可是走了归走了,这哥仨开始互相埋怨起来了。
“要不是你昨天拿酒喝,勾引我和你对饮,能今天到了中午才起来吗?车千斤走的时候,能忘了送送人家吗?现在好了,车千斤走的时候,一定是在想,咱们不重视他,压根没把他当朋友对待!”这是别天伤,因为虽然是哥仨埋怨,其实主要是太乐安霖和别天伤斗嘴,燕大昭多少还是和他们有些生分罢了。
“说那屁话,昨天不知道谁,非要和我比酒,还往酒里撒药,以为我没看见呢?再说,我喝酒当时就拿的一小瓶,不知道是谁?从柜台里拿出两坛酒,还给我一坛!大昭!你是不是看见了!”太乐安霖也是斗嘴,说着还将燕大昭拉入了“战局”。
“我那是给你拿的?你也太不要脸了?我那是给燕大昭,我大昭兄弟拿的!对不”别天伤这头也要将燕大昭拉入“战局”。
燕大昭一听,一扭头,也不争辩什么,对别天伤与太乐安霖二人说道:“是不是给我喝的我不知道,但是昨晚你们俩人喝多了,是我抬进屋子的。我喝得少,睡得也轻,今天上午来了两拨人,一波是之前走的车千斤,他来和你们打个招呼辞行,看你们都睡觉呢,我就没招呼你们,不过我和他也道别了,他不能挑你们理。同时,上午的时候,衙门口也来人了,说之前那群戏子都招供了,县太爷不知道怎么决断,所以让咱们过去参谋参谋。”
燕大昭这么一说,本来要是正常的行程,几人是要去酒楼吃一顿饭,有什么事情一会再说,可是如今衙门来人,说这群戏子招供了,索性就先去衙门,然后听听是怎么回事,若是衙门县太爷一家也没吃,到时候带着他们一起去吃也不错。
别天伤几人一合计,几人就往县衙走去。不是很远的路,但也并不太近。和张家那种在小城的城中心有一处房产不同,他们这次几人住的是客栈,都是小镇最把边的地段。因为第一,这地段一般都很便宜,都快出了小镇了,自然是便宜的很,所以用不了多少钱,就能盖一个比较大的客栈。当然了,要是客栈太小也没人来住。二来呢,因为靠着边,而且大都是小镇的出入口,过往的商人们,进了小镇第一眼就能看见这客栈,所以自然会求近,选择近的客栈,这样生意也好。
几人慢悠悠来到县衙,一眼就看到了埋在公案桌前的“晕老爷”和马钟二人,因为整个县衙就这俩人认字多,而且这马钟还深的县太爷信任。
至于这二人在做什么?俩人在整理卷宗,也就是这群戏子招供之后写下来的供状。因为是十来个戏子的招供,每个人招供的内容虽然大致形同,但是也有些细节不一。所以县太爷“晕老爷”和马钟二人要整理一下这十来张卷宗,马钟负责分辨里面重复的供状,然后进行二次整理,并且将有用的供词集中起来,没用的,重复的就不再多写。而脑子里全是“浆糊”的晕老爷,负责书写。
正常的县衙里,是老爷负责说,差人或者是师爷负责写记。而这个县衙里,反过来的,县太爷记东西,然后差人负责说。
而正好,别天伤来的功夫马钟也说完了,而“晕老爷”也记完了。其实从戏子招供,差人们将供状全部拿来,到“晕老爷”写完最后一笔,中间得有四五个小时之多!倒不是说马钟整理的慢,相反!马钟因为常年“帮”县太爷干活,导致工作的特别快。主要是因为“晕老爷”太慢,一句话马钟重复四五遍,“晕老爷”才能堪堪记住,所以这才当误了不少时间。
这头别天伤一进屋,看到马钟二人已经忙完,赶忙问了一下,这头审讯的为何如此之快?而且这事到底前因后果是什么?
马钟赶忙徐徐道来。
其实审讯为什么快?那还用说吗?之前审问的是一群衙役,这回进了大牢,审问的是一群无赖!还是一群在大牢里被折磨很惨的无赖!这头马钟一说“只要戏子招供,你们就可以回家!(你们指:无赖们)”。这群无赖就跟看到亲爹一样的看着这群戏子!然后————打爹了呗!
一个个都“归心似箭”的主,眼珠子在这大牢里都熬的通红,以前睡觉最多是排着队睡,然后吃饭是挨打就能吃到!可是现在不同了,一个个身旁一堆尿桶!那味道就不说了,而且还不能碰撒了!有的时候困迷糊了!身子刚要往下倒,冷不丁就能想起这旁边尿桶撒了的惩罚!一个个瞬间都吓得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