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桃见过这玩意儿，清仑宗也有，属于中阶法术，金丹期弟子都会制作傀儡人。

有纸质的，还有木头石头做的，讲究点的会用上一些琉璃宝石之类的，这得看主人有没有钱。

不出所料，谢辞渊的傀儡人，全都是最便宜的纸人，真的抠门人设万年不倒。

不过便宜归便宜，技艺却不简单，四个纸人一落地，便哗哗啦啦地舒展身体，长成常人大小，四张脸都长得一模一样，全都穿着一身白衣，和大魔头同款死人脸，非常适合奔丧。

谢辞渊：“查到了吗？”

最左边的傀儡人回答：“查到了，桑仙子的肉身的确是在洛溟仙府，保存得很好，正如主人所料。”

谢辞渊：“好，你立刻去通知向问天，他的女儿在这个位置，让他派飞舟来接。”

说完，四个傀儡人一起消失。

桑桃：“……”所以，明明只用一个来回话，干嘛叫四个出来？就为了向她展示他的四个傀儡人手下吗?

真是，既幼稚又有点可爱……

要离开神府了，桑桃放下小黑莲，它在她怀里睡着了，谢辞渊带着她，又从他的神府出来，来到刚才巨龙黑车坠车的地方。

好家伙，方圆十里……也可能是百里，被烧成得乱七八糟，就跟瘌痢头似的。

幸好刚才桑桃用神识探过，附近渺无人烟，否则简直是大型事故。

“我们现在是要去洛溟仙府？”

谢辞渊点头，他走到他自己那对巨龙白骨前，使了个法术，将白骨变不见了，回答道：“你现在只有神魂，长期脱离肉身会没命的。”

“……”

桑桃没注意听。

她看见那句白骨，仍然心有余悸，她是亲眼见到他怎么烧成这样的，每十年就要经历一次，难怪他有反社会龙格。

她犹豫了下，问他：“你这次的诅咒，是没事了吗？还……疼吗？”

谢辞渊低眸看着她，目光深深地，他伸手抚在她侧脸，是那种很轻柔，像是男朋友对女朋友的那种触碰，声音也放低了：“泡了许久灵水，已经不疼了。”

嘶——提起来，桑桃就想到一些不太文雅的回忆。

尤其是现在，大魔头就站在她身边，手贴在她脸上，真的很难不去想 ……

他是龙的时候，那什么是双数。

他是人的时候呢？

啊啊啊妈呀，这不是一个少女该好奇的事！打住，住脑！

谢辞渊见她脸色古怪，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他纳罕道：“你又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

桑桃：“咳——没事，我在想，你是恢复记忆了吗？”

谢辞渊：“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