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婢女上位记 第6节(1 / 2)

她今日受辱,本以是走到了末路,可却受了墨书之恩,不至于毁了清白。

幸好是墨书……

因着墨书的出手相助,莹雪换了干净的袄裙,赶在二门落钥前回了向晚阁。

只是这一夜月明星稀,莹雪躺在大通铺上辗转反侧,一时想起了刘一宁张牙舞爪的淫/邪样子,一时又忆起墨书儒雅温和的笑容。

竹林之事,若是没有墨书,她该当如何?

她是刘府的家生子,生死本就在主子一念之间,若是自己当真被二少爷得手了,谁会在意一个奴婢的清白?

方才在竹林里,她已存了死志,若是二少爷执意要侮/辱自己,自己便是咬舌自尽也不会让他得逞。

只是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难道只因自己是奴婢之身,便要被人这般对待吗?

莹雪混沌的脑海中一时水深火热,一时又自怜自艾,竟是一夜也没合上眼。

翌日一早,冬至正提着食盒来三等丫鬟的屋子内分派活计,正瞧见莹雪在廊下掐花束,她立时笑着迎上去道:“你倒乖觉,知道大小姐屋里的花瓶要换了。”

莹雪放下花束,朝着冬至福了一福后,露出那张惨白又眼下乌青的俏脸:“见过冬至姐姐。”

冬至被唬了一大跳,立刻将手中的食盒放在台阶下,只上前握住了莹雪的柔荑,问道:“这是怎么了?怎得瞧着如此憔悴?”

莹雪只托辞说是月事来了,昨夜没睡好的缘故。

冬至这才放下了心,只细细嘱咐莹雪好生歇息,不可吃生冷的物食。

“既是小日子来了,今日你便歇歇吧,不必去正屋里当值了。”冬至笑着说道。

向晚阁内的三等丫鬟虽不能进大小姐的闺房内服侍,却要在正屋外的厢房内守着规矩上值伺候,莹雪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莹雪不知冬至待自己这般热络的原因,也不敢承下这等人情,便笑着屈膝道:“谢过冬至姐姐,只是莹雪身子并无大碍,断不能因这小事耽误了差事。”

冬至见状也不强求,与莹雪寒暄了几句后,便提着食盒往正屋里去了。

午间之时,小丫鬟娟儿来寻莹雪一同用膳。

莹雪食欲不振,便将自己份例里的几块烧肉递给了娟儿,只道:“可要多吃两块烧肉?”

娟儿本就是馋嘴的年纪,立时便喜得笑开了花,只道:“多谢莹雪姐姐。”

娟儿边吃着烧肉边对莹雪说道:“姐姐你今日瞧着憔悴的很儿,可是身上不爽利?”

莹雪摇摇头,只笑着说道:“无碍,只是小日子来了而已。”

娟儿便不再追问,自顾自地吃起烧肉来,吃饱后,方才歪着头对莹雪说道:“莹雪姐姐,我听二门外的婆子说,二少爷院里的墨书被打了。”

莹雪正在收拾碗筷的动作一顿,她赶忙搁下木块,拉着娟儿的手细细盘问道:“那婆子是如何说的?墨书他为何被打?”

“只说是将二少爷的一根上好的狼毫弄丢了,二少爷发了狠,便唤人将他打了一顿,好在只打了十个板子,将养两日便能下地了。”

莹雪又惊又怒,当下便从木凳上站了起身,惨白的脸上满是焦急之意。

娟儿不解其意,只说道:“莹雪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莹雪再顾不上吃饭,只应付了娟儿几句,便起身往向晚阁外走去。

刘府的内花园造的也算精美,假山池塘彼此掩映着坐落在刘府正中央,几条幽深的羊肠小路也这秀丽景致增色不少。

可此刻的莹雪根本顾不上欣赏美景,而是小跑着往外厨房走去。

王氏此刻正坐在外厨房的天井中与其余几个婆子闲话扯家常,正欲起身为自己斟杯茶时,却瞧见莹雪正满头大汗地朝着自己跑来。

王氏知晓自己这个幼女素来沉稳大方,若不是有顶要紧的事要寻自己商量,她断不会如此不顾体统。

她便小跑了两步迎了上去,劈头盖脸地问道:“我的儿,如今这个时辰你不在向晚阁当差儿,来这儿做什么?”

莹雪洁白的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她喘息了一阵,眼中噙着些星星点点的泪珠,软糯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慌乱:“母亲,我有要紧事要托你呢。”

王氏眼见着自家这小女儿面色如此难看,灵透的杏仁眼里又落下几滴泪珠,便也顾不上教训女儿,只携着她往外厨房的僻静小屋里走去。

“这是怎么了?”王氏见屋内无人,便关上门盘问莹雪道。

莹雪只带着哭腔说道:“娘,墨书为了我,被二少爷打了。”

王氏面色陡然一变,她虽待在外厨房,可消息却灵通的很儿,今日一早二少爷派人打了墨书十板子这事已传遍了刘府,她也和其余的婆子唏嘘感叹了一番,却没想到这事还与女儿有关?

“你与墨书,是何时有的交情?”王氏铁青着脸问道。

莹雪便带着哭腔将竹林一事说了出来,王氏听了后怔愣了好半晌,沧桑的脸庞上浮现了几分无措。

“雪儿,那二少爷当真对你起了那样的心思?”王氏磕磕绊绊地说道。

莹雪点了点头,皎白的脸蛋上隐隐有几分难堪。

王氏霎时便落了泪,只将莹雪抱在怀里说道:“我的儿,那二少爷最是个风流不羁的人,满屋里到处是妖妖冶冶的丫头,你可别生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莹雪苦笑一声道:“母亲还不知道我的性子吗?我巴不得离二少爷远远的,又怎么会生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第9章 诬陷 “同为奴婢,霜降为何要如此暗害……

王氏又嗟叹了一番,这才说道:“我的儿,墨书莫非是因着救下了你,才会被二少爷责打?”

莹雪连连点头,只祈求王氏道:“女儿只求母亲给墨书送些膏药过去,总不好让恩人白白受这般磋磨,我总要尽些心意才是。”

王氏素来爽朗泼辣,闻言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往日只知他为人谦逊和善,却不知他还是个有大善心的好人,咱们既承了他的情,便要好生报答他一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