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宁立在床边问道。
楚瑾闻声看向她,见她的发髻依旧是像刚才一样凌乱的绑着,眉头微微蹙了蹙。
被楚瑾这样不说话的看着,裕宁茫然的伸开了手,“奴婢扶少爷起来。”
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栀子花的味道,闻着比真花还香甜几分,楚瑾的目光扫过她脖间的玉坠,“别碰我。”
裕宁的手僵了僵,这话就不能早点说,非要到她已经只差半个指头就要碰到时候才出声。
楚瑾撑着床面坐了起来,裕宁立刻把薄被塞在了他的背后,“少爷你先靠着。”
见楚瑾坐的笔直没有向下靠的意思,裕宁想到了她的使命,“少爷,奴婢扶你去净房。”
可能是因为楚瑾身体不便的缘故,这件房大的离谱,除了刚刚那间小角房,还有一间不小净房,还连带这书房。
“出去。”
楚瑾的皮肤很白,看着就像是跟他身上那一层雪白色中衣融为了一体,坐在那就像一尊白瓷做的娃娃,虽然眼神就像是镀了一层冰但因为他的那张脸,也没那么让人觉得害怕。
旁人都不怎么会因为他的表情害怕,何况裕宁还是在他手下挣扎了那么多世的,当即脸上就挂了一抹甜笑,“少爷,你这样奴婢会伤心的。”
说完手就搭在了楚瑾削瘦的肩上,“奴婢扶少爷起来。”
楚瑾冷冷的看着裕宁,任由着她的动作。
被那么一双黑瞳盯着,还真是渗人,戈修天天被揍看起来都比他要正常一些。
虽然楚瑾瘦弱,但毕竟是个男人,裕宁把他的双腿移到脚踏上就出了一层薄汗,如果他不配合的话,估计她要等春花来才能把他移到净房了。
就在裕宁想着要暂时休息一会,楚瑾却伸手拿了一旁的拐杖,一瘸一拐的下了床。
摇摇欲坠的样子让裕宁双手张开,生怕他倒了。
“少爷,不然坐轮椅奴婢推你?”
这一世的他简直就像是个哑巴,裕宁良久得不到回应,挑了挑眉,总不能妨碍别人身残志坚。
到了净房,一直沉默的楚瑾突然出了声。
“帮我。”
裕宁看着杵着拐杖站在那的楚瑾,愣了愣就反应过来他要她帮他什么,裕宁的手指动了动,她只做好了听他小解的声音心里准备,但没有做好帮他脱裤子扶东西的准备啊!
裕宁迟疑了一下,手就扶在了楚瑾的腰上,“奴婢扶着你,这样你就可以空一只手了。”
这个主意并没有得到楚瑾的回应,他目光向下静静的看着她,就像是一座雕像。
裕宁咬了咬牙,掀开了他袍子去脱他的裤子。
动作的时候,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一团冰凉的东西。
裕宁愣了愣,她还没接触过这东西完全没有精神的时候,难不成这次的楚瑾跟府里人猜测的一样,是个不行的。
想到这一点,裕宁的心理压力微微减轻,手颤抖着把那东西掏了出来。
又不是没碰过,又不是没碰过!
裕宁忍住把那东西捏断的念头,看了看净桶摆放的位置,就侧过了脸,“少爷你快点。”
☆、100
裕宁侧着脸半晌都没听到动静,猜想说不定是自己觉得度日如年,可能只过了几秒,就忍着沉默了一会。
后来实在觉得手都要僵了,旁边那人还没有任何的动静,就放了手,“少爷,身体不舒服吗?”
楚瑾低头看了一眼露出来的东西,白皙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出去。”
这两个字你应该在我行动之前说的,裕宁气的恨不得灭了面前这个神经病,东西都已经摸了,还要落得个出去也太亏了,“少爷,奴婢服侍的不舒服吗?”
裕宁忍着怒意咬牙切齿问道。
“出不来。”楚瑾平静的说道。
刚刚扶着的时候她察觉那玩意似乎没那么软了,还以为是因为他要小解,看来分明是又产生了某种生理反应,所以才会这样。
她就说系统怎么可能那么好,给她安排个天残的。
正在裕宁还在纠结的时候,楚瑾已经移到了墙边,靠着墙没一会就发出了一道水声。
裕宁咬牙的闭上了眼,既然有这个办法,那开始她帮他脱裤子的时候他怎么不制止,想到摸到的触感,裕宁狠狠的闭了闭眼,预感到这个世界的日子比以前可能都要难过许多。
楚瑾结束之后顺手就提上了裤子,这个举动让裕宁微微放了些心,立刻走过去虚扶在他的身边。
他的双腿应该是完全没有了知觉,完全要靠上半身的力气支撑着拐杖走路,也怪不得他身体虽然削瘦,但胳膊依稀看得到一些肌肉的纹理。
楚瑾走到桌边轮椅的旁就换上了轮椅,他一坐下,裕宁才发现这来回的一段路让他额头溢出了一层汗珠,而且气息也有些微喘。
见状,裕宁就立刻拿出手帕想帮他擦汗,不过才挨上他的额头,手就被他拍了下去。
裕宁深吸了一口气,福了福身子,“是奴婢越矩了。”
楚瑾没有理她,屋子一下子就静了下来,等到春花端水进来才打破了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