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磕伤头部,现在还在昏迷中,情况十分危险,请问属实吗?”
“听说演唱会要取消了,那么谷毅有补办的意思吗?”
本来就因为担心谷毅的情况而心烦不已,现在又被围着寸步难行,元鸥的耐性以惊人的速度耗得一干二净。
这里是医院,谷毅也是病患而非什么即将参加婚礼的人,看看气氛行吗?分分情况可以吗?!
所幸关键时刻宋征带着医院的保安人员赶来,总算是护着她进了大厅。
大冷天的,元鸥硬是急出了一身汗,她心如擂鼓,死死地抓住宋征,“情况怎么样?”
宋征领着她走进电梯,这才稍微松口气,“基本的检查已经做完了,右腿骨折,头上擦破一点皮,缝了几针。”
元鸥听着就觉得右腿和脑袋也跟着疼起来,她既想尽快的见到谷毅,又怕见到之后更担心更难过,一时间心里就跟泼了热油似的疼。
谷毅住的是顶层的单人豪华套房,只有持有房卡的病患家属和相关医护人员才能刷卡通过直达电梯上来,一栋楼一层只有六户,安全性和隐蔽性甚至是舒适性都很好。
门口站着几个保镖,见宋征和元鸥过来之后纷纷点头,“宋先生,元小姐,医生刚刚检查过去,说是没什么问题,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按铃。”
元鸥紧张的咬了咬嘴唇,有点忐忑,“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宋征点头,有意调节气氛,“当然可以,又不是重症监护室,那小子刚还跟我抱怨来着。”
元鸥很领情,勉强朝他笑了笑,推门进去。
谷毅盖着被子躺在床上,他打着石膏的右腿被高高的吊起来。
他闭着眼睛,元鸥忽然就很担心。
她很怕会不会突然就从某个角落跳出来一个医生,一脸死气的告诉自己:他也许明天会醒,也许一个月之后会醒,又或者永远都醒不过来……
幸运的是,当她快要靠近床边的时候,谷毅就睁开了眼睛。
“你来啦。”
元鸥忽然就觉得鼻子很酸,眼睛很涨。
她吸吸鼻子,嗯了声,到他旁边坐下,“是不是很疼啊?”
面容苍白的谷毅笑着摇摇头,“不疼。”
“你别动了,”元鸥带着鼻音按住他,“头上不是刚缝了针吗,昏不昏?”
谷毅扯扯嘴角,抓住她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稍微有一点。”
他很清楚元鸥的性格,与其自己一味的否认,还不如干脆的说实话,这样她反倒能放心一点。
元鸥很是心疼的伸出手去,刚想要摸又怕弄疼他,只得缩回来,“该不会脑震荡吧?”
谷毅嗯了声,“没什么大问题,该拍的光片都拍过了,并没有很严重。”
元鸥点点头,又问,“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好好的怎么就摔下来了?”
就算谷毅不说,回头她也肯定会找到宋征等人问个清楚,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儿!
不过谷毅也没打算瞒着,略一斟酌言语就给说了。
距离首场演唱会还有不到二十天,谷毅排练的强度也越来越大,几乎一整天都在会场泡着。
今天有些阴天,会场现有的灯全都亮起来之后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很多阴影区。
就在他走到舞台外沿的时候,黑乎乎一片也没看清,就这么踩在舞台拼接处了。
然后刚唱了几句,最外面那一圈宽约半米的升降台突然就毫无征兆的动了!
在连续几个小时的高强度彩排之后,谷毅的体力已经濒临枯竭,反应速度也跟着下降。
假如放在别的时候,不用说,他肯定能轻松躲开,就算躲不开也顶多是一屁股蹲地上。
可是这会儿的谷毅却是眼前一黑,脚下一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一头就从上面栽下来了!
整个舞台足有一米半高,谷毅掉下来之后立时见血,直接就昏迷了,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元鸥又急又气,“谁操作的呀,这不是事故嘛?!”
谷毅安慰性的拍拍她的手,“意外,那人也是过度疲劳,不小心提前按了升降机的按钮。”
见元鸥还是气鼓鼓的,谷毅又道,“升降台本身就不是多么安全的设施,我也不是第一个受伤的,估计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好在没什么大问题,别生气了,啊。”
“那怎么能一样!”元鸥还是有些气不过,又后怕,眼眶都有点红了,“别人受伤管我什么事儿!”
她现在都不敢想,将近一人高的地方呢,万一谷毅是头朝下坠下来的呢?!
谷毅低低的笑了几声,“我知道。”
元鸥气了一阵,又小声道,“还没事儿,演唱会你筹备了这么久,这么用心,这下可好,得延期了吧?”
谷毅叹了口气,“嗯,伤筋动骨一百天,就算我休息不那么久,3月24号肯定是出席不了啦。”
“你可别逞能!”元鸥先给他打预防针,“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又不是你有意偷懒耍赖,你的粉丝们肯定能体谅的,稍微延迟一点吧。”
“我知道,”谷毅说着又叹了口气,“就是有点对不起大家,消息都发出去了,场地也租好了,这么一来,唉,要浪费好多钱啊。”
“你也有心疼钱的时候?”正说着呢,就见宋征从外面进来,手里还牵着一边走一边抹泪的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