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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委屈巴巴的找太子诉苦,胤禛没有回来,他遇到事情只能去闹太子,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总是和额娘撒娇,没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和哥哥撒娇。

太子看宝贝蛋躲在他这里不出去,挑了挑眉问道,那你现在的大字写的怎么样了?

还还可以胤祈眼神飘忽,低头对着手指小声回道,汗阿玛说有进步,我也觉得有进步,不用天天练那么久,每天写那么多张,我手上都有茧子了。

来让太子哥哥看看。太子爷捏捏小家伙肉嘟嘟的小手,要不是知道皇贵妃每天都让人给他热敷按摩手腕,这会儿就要被他给骗过去了。

小孩儿被哥哥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的有点难为情,将手抽回来放到背后,左顾右看转移话题,太子哥哥在忙什么?我能帮忙吗?

可不敢再让你按手印了。太子爷拍拍宝贝疙瘩的脑袋,绕了一圈带着他去院子里乘凉,你四哥因为按手印的事情没少数落二哥,胤祈是大孩子,不能和小时候一样到处乱按,你自己把手洗干净了什么事儿都没有,二哥还得替你挨骂。

弟弟好久都没有按过手印了,太子哥哥不要血口喷人。胤祈板着小脸,一本正经的为自己辩解,他现在已经弃恶扬善,见到砚台也不会胡来,会胡来的只有胤禌胤祥那几个小的,和他没有关系。

好好好,我们胤祈最乖巧不过了,才不会牵连太子哥哥挨骂。太子殿下改口改的迅速,让人把他特制的躺椅搬到院子里的大树下,带着弟弟躺上去惬意的吹风。

他前些天从系统兄那里兑换了一本《农村沼气的基本原理》,正在琢磨这玩意儿在大清可不可行。

按照目前的人口比例来说,农村人口居多,鼓捣出沼气池出来很有用处,连京城这种地方都是种田的老百姓居多,其他地方依靠种地过活的人只能更多。

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更想试试提高粮食产量,不过被系统兄的当头棒喝点醒,也就不再白日做梦了,以现在的农业水平,培育亩产破千的良种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不如研究施肥堆肥。

肥料掺了金坷垃,一袋能当两袋撒。

肥料掺了金坷垃,小麦亩产一千八。

梦里的金坷垃,啥时候能从天而降来到他面前?

太子爷悠哉悠哉躺在躺椅上撸娃,又一次想念远在色楞格斯克的老四,他搞不定的事情交给老四分分钟就能解决,老四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太子哥哥,我看到班迪台吉了。大门没关,胤祈远远看到即将成为他们大姐夫的班迪,张牙舞爪的从躺椅上下来,太子哥哥,班迪台吉朝这里走过来了。

他过来就过来,你那么着急干什么。太子爷叹了口气,慢悠悠坐起身来,牵着小孩儿走到门外,朝路过此处的班迪打招呼,天儿不早了,台吉这是干什么去了?

见过太子殿下,见过九阿哥。班迪朝两人行过礼,有气无力的揉揉脸,我刚从国子监回来,皇上前两天说让我多读点书,我就去了国子监,结果

来自蒙古的年轻人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他以为国子监就是寻常教人读书的地方,结果过去听了好几节课,哪位先生讲的东西他都听不懂。

第一次听听不懂他还可以安慰自己不习惯,连续好几次听都听不懂,他是真的没法厚着脸皮安慰自己是人家先生讲的不好。

太子诧异的看着生无可恋的班迪,台吉怎么想起来去国子监听课?

那地方都是学霸,讲课的先生也都是书山学海里厮杀出来的佼佼者,一般人跟不上他们的进度很正常,朝廷有官员在国子监讲学,监生、翰林院庶吉士、还有四品以上的官员都能去听,不过除了从国子监考出去的学子,寻常并没有太多人过去,不为别的,单纯就是听不懂。

班迪入京后就被康熙提拔为一等侍卫,自然有资格去国子监听课,估计国子监的学生老师见了他也心里打鼓,那地方还真没多少蒙古人进去过。

班迪叹了口气,回太子殿下的话,是大阿哥说国子监的先生讲课讲的好,我就想着那儿的先生会讲课,我去听听也无妨,结果去了几天还是什么都听不懂,国子监的先生讲课真的好吗?

台吉以后还是别去了,让汗阿玛给你找个侍读学士,或者有空去老六老七那儿蹭蹭课。太子殿下拍拍大姐夫的肩膀,分外真诚的建议道,国子监不适合你,大哥忽悠你呢。

人家讲课的确是真的好,只是那种难度的课程不适合初学者,放过自己,也放过国子监的老师吧。

胤祈仰起头,觉得大姐夫和自己同病相怜,对他的排斥都少了许多,也可以和我一起学,我现在在读《资治通鉴直解》,台吉学到那里了?

班迪挺挺胸脯,很是骄傲的回道,已经开始读《史记》了。

太子:

你一个快成婚的大小伙子,和六七岁的小孩儿相比,你好意思吗?

第103章

色楞格斯克,爱新觉罗*马其顿帝国和罗曼诺夫*罗马帝国的谈判经过谈判桌上打架斗殴、双方使臣指着鼻子互骂等各种突发状况后,终于进入新的阶段。

传教士们一个个都是优秀的大清子民,根本不敢吃里扒外,这天夜里,徐日升半夜醒来,发现俄罗斯使团中有人给他打招呼让他出去,吓的惊慌失措连滚带爬找索额图自证清白。

上帝可以证明,他没有和狡诈的俄罗斯人勾结,是俄罗斯人想陷害他。

胤禛被外面的动静吵醒,披着外衣出来看到院子里捆成粽子的俄罗斯人,再看看痛哭流涕对天发誓说他是无辜被牵连的传教士,面无表情站在旁边看热闹。

太子说的没错,靠什么都不如靠自己,上辈子他们自持天朝上国,不屑于学习蛮夷小邦的语言,这些懂得拉丁语的传教士在谈判的时候仗着他们语言不通,不知道干了多少阳奉阴违的事情。

这辈子京城的俄罗斯文馆不再是摆设,而且里面不只教授俄语,还是拉丁语和其他语言,只要有传教士懂得,他们就派人去学习,传教士靠不住,像谈判这种事情还得他们自己人来才行。

看徐日升这模样,应该是真的没有和俄罗斯人勾结,这人在谈判翻译的时候尚且战战兢兢,私底下更不可能主动和俄罗斯人产生交集,要说俄罗斯人陷害那也不可能,老毛子是看实在讨不到好处,走投无路才不得不将注意打到负责翻译的传教士身上。

今晚有了这么一出,看来离他们启程回京的时候也不远了。

院子里动静太大,整个使节团的人都被吵醒,索额图看到老毛子主动送上门乐不可支,他正愁找不到由头狮子大开口,结果瞌睡了就有人来送枕头,老天都在保佑他啊。

将人绑好关起来,明儿直接带到谈判桌上。索三爷大手一挥,一点也没有被人夜闯大本营的气愤,反而乐颠颠的跟捡了金子似的,徐大人不用担心,我们都知道你对大清忠心耿耿,不会背叛皇上,都是狡诈的俄罗斯人想挑拨我们的关系,天色不早了,明天还要和俄罗斯人继续谈判,快回去休息吧。

徐日升被人扶着回房间,索额图笑眯眯的摸着胡子,和旁边的萨布素佟国维眉来眼去交换眼神,然后心照不宣的进了同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