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生了解的一笑:“别说她紧张,见到好翡翠我都跟着紧张,多练练就好了。”小姑娘虽然年轻好胜了点,但头脑聪明思维活跃,今后多教教,不急。
爷俩正说着话呢,就听那边的陈启轩惊喜道:“见绿了!”
陈福生二话不说,忙拿起一旁的手电筒过去查看,只见擦口处,淡淡的绿色如一碗清泉——冰种?
“要 不要继续切?”出个冰种虽然惊喜,但细想也算是预料之中,毕竟帕敢场口的老象皮多出冰种和玻璃种,陶然选定了自然有它的道理,可要是都开出来,情况可就不 一定了,就怕这一百多公斤的原石头重脚轻,如果是那样的话还不如就这么卖了,冲着这个擦口,价钱上也能翻上好几翻。
“继续切。”墨陶然非常淡定的拿出粉笔,在原石上划出一道线,把料子一分为二,分出个盖子和大身,“在这一刀切下去。”
什么?你说就不怕切错了,弄出堆边角料浪费?没事,他家盼盼胃口好,真有个整块冰种,估计那丫头还舍不得吃,小块的边角料洗刷洗刷一样当菜,就当给小丫头改善伙食了。
☆、第60章
陈启轩就喜欢墨陶然这干净利落的劲头,即使明知道父亲的说法比较保守,但年轻人,本身又不差钱,比起犹犹豫豫的猜想,这一刀下去该多敞快?这位兴致一来亲自操刀,调整了解石机的方位,就把整块石头切成了两半。
石头大身不动,被削去的盖子自然滑落,两侧的切口一目了然,让在场的几人不禁面露喜色。
就目前看来,露出的翡翠占着整块石头的四分之三,淡淡的晴水绿由浅至深,底部有着点点飘花,要不是冰种的质量极好,做出的镯子指定是形似,霍雅欣送的那只冰糯手镯,当然,这么大块的料子要是用来做手镯,那墨陶然的脑子就是被门缝夹了,明显还夹得不清。
陈启轩爱不释手的仔细查看,嘴里还忍不住连连赞叹:“小嫂子厉害啊,还真说准了?看这情况还真是渗透程度不够,没有风化成松花,竟然让她一语成真?”
嘴上的胡子乐得直翘,陈福生摸着断面连连道好,不知道的准以为他夸翡翠呢,其实他心里夸盼盼呢。
第 一次见面,盼盼在批发的水石里摸出块帝王绿。第二次听说,是墨陶然带着她去赌石,虽然在老爷子的眼里,当时盼盼啥也没干,但墨陶然却是实实在在的回手间, 为公司挣了两千万,最后的结果就是,他家少爷升迁了。如今这第三次近距离接触,又一股脑的切出这么大块的冰种翡翠?不管是自身的运气还是外带的帮夫运,简 直都快逆天了。
在陈福生眼里,盼盼本来就懂事乖巧以夫为天,现在帮夫的技能又达到了顶点,这么好的媳妇哪找去?老爷子兴奋的决定,下次再有好料子,一定给盼盼多雕出几套首饰,他们墨家的夫人,缺的了别的还能缺的了翡翠?那不是打他墨家的脸吗?
见这爷俩乐的合不拢嘴,墨陶然淡淡一笑,转身出了房间。
“看的怎么样?”见小丫头很认真的拿着纸笔,坐在那边看石头边写着什么,墨陶然笑着凑了过去。
“看的有点晕。”理论和现实结合不上,弄的她不知道该不该信。
墨陶然莞尔一笑:“哪晕?”知道晕才好,说明用心了,他就怕盼盼仗着异能不用心。
“比如这个黄盐沙皮的,我瞅它外壳紧密细润,裂隙少,上面还有明显的莽和雾,按理说该是有翡翠的样子,可你为什么没看好它呢?”没看好这仨字纯属是打掩护,更主要的是,这里面真就没什么东西,纯板砖。
“这 就是经验之谈了,书本是众人总结出来的,但它也不是完全准确的,更不能把那个作为赌石的标准,否则这石头岂不是谁都能赌?所以赌石的第一要点就是‘多看少 买’,通过多看来积累和验证经验,看好了再买。”说完了,墨陶然指着那块黄盐沙皮,给盼盼一点点的分析,最后笑道,“赌石界没人敢称大师,赌牌还可以抽个 老千,赌石却是三分靠经验七分靠运气,七分的运气,可见这里面的误差有多大了,所以理论学扎实了,剩下的还要看具体情况。”
盼盼琢磨了一下对方的话语,总觉得这个具体情况很有含义,偏偏墨陶然不等她琢磨,继续领她看下一批原石。
一下午的时间,两人选了多块毛料,除了全切的那块老象皮,剩下只是擦了个口,大半的原石一擦就涨,少半擦垮的,这帮人也没再深擦,当没事似的处理了一下擦口,又塞回了石头堆里,看到这一幕,盼盼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具体情况其中的一种?
整理好所有的石头已经天色渐晚,墨陶然辞别了陈氏父子,带着盼盼回家吃晚饭,而对某些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一身劲装的罗诗函,手端着酒杯,似笑非笑的望着场中热舞的人群,里面几个发色各异的青年男女,紧闭双眼拼了命的摇头晃脑,看样子已经随着乐曲嗨上了天。
一曲过后,气喘吁吁的几人下了场,一屁股坐到罗诗函的身边,拎起桌上的酒瓶起哄道:“诗函姐,自己坐着多没意思啊?跟我们去玩会儿呗?”
“就是,大伙玩的这么开心,就你自己在这坐着,我们瞅着也于心不忍啊。”
罗诗函举着酒杯粘了粘唇,淡笑道:“最近身体不好,实在是蹦不动了,你们玩吧,一会儿跳完了舞,咱们去吃夜宵。”
“耶!诗函姐最好了!”
“诗函姐万岁!”
对于他们这些爱玩爱闹却没钱的年轻人来说,有人花钱就是最好,管对方年龄多大该不该叫姐呢?
笑闹间,从ktv外又进来几个年轻人,看到被簇拥在中间,面容冷漠一脸不耐烦的小帅哥,罗诗函眼睛一亮,挑眉笑道:“光跳舞多没意思?咱们玩点开心的吧?”
“开心的?”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等会儿玩完了还去吃吃喝喝,还有什么事更开心?
罗诗函伸手一指,眼中闪着兴奋的狂热:“看见那个穿着牛仔外套的小帅哥了吗?你们谁能请他跳一场舞,我奖励五百,两场舞奖励一千……”
几个女孩瞬间瞪大了双眼,跳场舞就五百?小帅哥年轻俊美,不花钱都是稳赚啊?
“谁要是泡上他,我给一万……”
在座的男生满脸震惊,女生则是倒吸口气,吞着口水问道:“什么样算泡上?睡了算吗?”
“算!”狂热退去,罗诗函笑容婉转:“睡了就算泡上,女生睡了他给一万,男生睡了他给五万,而是这个价钱还是叠加的,你们要是把他睡了个遍,我全都给钱。”
任子悦,我给你弟弟找了这么多男女朋友,你该怎么感谢我?
……
任子俊觉得自己好像在一夕之间长大了,以前喜欢热闹地方,现在看到却只觉得烦,问题是不来这里他又不知道该去哪,那个家让他更烦。
“帅哥,一个人坐着怎么不去跳舞?要不要姐姐陪你一起跳?”两名发色新潮服装更新潮的女孩,不请自来的依了过来,廉价的香水味惹的任子俊一皱眉,冷冷的不耐道:“两位大妈,你们脸上的粉都快掉渣了,麻烦离远点,别掉我身上。”
女孩脸色一变,想到那五百乃至一万,满腔怒火硬生生又憋了回去,挺着半露的丰满蹭了上去:“小小年纪别这么冷漠嘛?如果你不想跳舞,咱们可以做点更热情的事哦。”
任子俊噙着冷笑,一杯啤酒泼了过去:“要发骚找别人去,滚!”尊重女人也要看对象,这种货色根本就不配叫女人。
被泼的女孩尖叫起身,见任子俊的伙伴听声音赶了过来,自知理亏,只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匆匆离去。
可到了一旁,却怎么都忍不住这口气。
“这小子给脸不要脸,简直太不识抬举,辉哥,这么多的钱咱们就不要了?”
被称为辉哥的黄毛小子,狠狠的啐了口唾沫,不甘的道:“擦,干嘛不要?那女人钱多人傻,认识的这几天她松手撒出去多少钱?这种机会上哪找去?”上一次五万块,别说是个溜光水滑的帅哥,就是个捡破烂的老头,他也插啊,不就是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