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若是传出去,恐怕天下震惊。
谁能相信,一个身负重伤,实力只剩六成的北方之帝,竟然能够和宗师之首的潜龙平分秋色!
这,究竟是抬高韩帝,还是贬低潜龙呢?
“韩帝,你总是这样让我们担心!”
白舒望深深叹了口气,眼前的男人实在让她无奈,放不下心。
他总是一副所有事都很平淡的神色,仿佛任何事,任何关怀都不会放在心上一般。
爱着这样一个男人,白舒望觉得好害怕,她害怕哪一天醒过来,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韩帝凝望着白舒望,他心里浮现异样的情感。
这种情感是来自于关怀的暖流。
这是不同于亲情的关怀。
他心曾因为赵秋梦坚若玄铁,如今白舒望这团火焰,缓缓溶解他内心最固执的防守。
“帝”从来是专一而痴情之人。
认定的事,便是一生。
错过的事,不再回头。
“舒望,我答应你。”
韩帝一字一句,平静的口吻,道出最为坚定的承诺!
这不是一句简单的话。
这是韩帝许下的承诺。
“帝”的诺言,一字千金,句句珍重!
白舒望轻咬薄唇,她听着韩帝的话,微微叹了口气。
她不是不相信韩帝说的话。
只是,她知道。
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雨便化龙。
韩帝就是这龙。
她如何能够将他安安静静栓在身边呢?
天地之大,四海广阔,那出更大的舞台才应该是他应该去的。
那里,天地大,危险也大。
一切都是矛盾和相融互存的。
“韩帝,我累了,我先去休息了。”
白舒望带着疲惫的神色,拖着沉重的脚步回房。
韩帝微微一愣,不明白白舒望怎么会这么一副表情,他不是已经给白舒望一个承诺了吗?
韩婉儿看着自家哥哥着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老气横秋的说道。
“哥哥呀,你就是一块榆木脑袋,白姐姐心里想的什么你都看不来呀!白姐姐为了等你回来,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听见你遭遇危难的消息,更是紧张到不行,连饭都吃不下。”
韩帝闻言,看着白舒望的背影,眼神充满复杂的意味,他轻轻的开口。
“是吗?”
韩婉儿也是无奈,继续道:“是呀,白姐姐对你一片真心。可是呀,她又害怕拖你的后腿,现在她内心别提多么挣扎了。”
“哥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你的态度一直不明朗,虽然我能看得出来你对白姐姐是有意思的,可是你这样沉默,你难道不怕白姐姐哪一天就跑掉了,你再也追不回来吗?”
韩帝听着妹妹的话,久不做声,陷入沉默。
“夜深了,你赶紧回房睡觉吧。”
“哎呀,哥哥你又赶我,算了算了,我去安慰白姐姐去。哥哥呀,你太榆木了呐!”
韩婉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仿佛他就是韩帝的姐姐一般。
殊不知,韩婉儿不过一个十五六的小姑娘罢了。
韩帝没有回房休息。
他坐在大厅里,别墅灯光熄灭,巨大的落地窗外,皎洁的月色将光辉撒下。
韩帝就这样凝视着皓月。
......
翌日。
金松直到正午才来汇报工作。
一大早别墅里空空荡荡的,韩帝不知道两女背着他跑到哪里去了。
不过,暗中有保镖在保护他们,韩帝也不用太担心。
韩帝坐在沙发上,金松因为上一次坐在沙发上不自在,特意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
“君,根据江城联合会,府镜所,江城战区传来的消息,属下做了一个汇总。昨日爆炸袭击案,所有的刺客皆为四品实力,从他们进入江城的路口来看,恐怕来自北方。其幕后主使人也查到了,这个人名字叫魏之。”
经过一夜研究,金松也懂了许多一些特殊的秘密,比如四品这种划分。
“魏之,某上司公司的老总,在鼎盛拍卖会上,曾经和君你竞争过帝庭环球酒店的拍卖,因为竞拍失败,他将怒火洒在君的身上,所以派遣刺客前来刺杀君。但是,有一件事......”
“魏之他被人杀害了,杀害他的人,我们还没有找出来是谁。不过,根据身上伤口分析,魏之死于一招毙命,杀死他的并不是子弹,而是一种锋利的武器,经过对比发现,可能是剑伤!”
韩帝听完之后,陷入思索。
“剑伤?”
金松赶紧补充道:“善用剑的人,在江城也有不少,这些人修行太极剑,用作强身健体之用,但是并无实战能力啊!能够用剑杀人的,太是罕见和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况且看这一剑的力道和精准程度,想来定是常年惯用剑之人。”
“君,属下无能,只能查到这一步。属下斗胆猜测,魏之恐怕也只是被利用的棋子之一,这用剑之人怕消息败露,便是杀害魏之灭口。现在,最危险的人恐怕就是这个用剑的高手!”
韩帝微微点头。
“金松,你说的没错。”
“用剑之人,的确罕见。不过,任务失败,对方不会放弃。”
“现在,安静等他亲自上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