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
“你有。”
隋衡感叹“孤不过走了两日,阿言便变得如此大胆,孤待会儿要怎么惩治你。”
江蕴已经彻底不想搭理他了。
隋衡沉默了一小下,忽又道“你不要听那老东西胡说,孤也没有一味想圈着你,只是眼下朝局不稳,孤不想让你卷入那些无聊的争斗,等日后孤将那些老东西们都整治服帖了,你无论想做学问,还是想做官,孤都可以依你的。”
江蕴倒是没料到,他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正有些好奇打量着这个人,就听隋衡接着“还有,你做学问可以,但绝不可入即墨清雨的门下,那老东西,哼,天生和孤八字不合,你若跟着他,就是变相在谋害亲夫。”
“……”
江蕴自然理解他的顾虑,事实上,江蕴的身份,也注定了他不可能在隋都做学问做官的。江蕴只是又开始想,这个人现在对自己如此“情根深种”,等日后真相揭开,只怕会更加倍的恨他。
记江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眯起眼,轻轻“嗯”了声。
嵇安这时过来,远远立在亭外,低着头,恭声“殿下,热水已经备好,可以沐浴了。”
隋衡点头。
抱着江蕴一道进了屋,依旧把人放到榻上圈住,扬眉道“现在该算账了。”
自从经历了前日午后那样羞耻的事,江蕴十分抵触被他这样圈着,生怕他一时兴起,又要逼他做羞耻的事,便无辜望着他,问“算什么帐?”
“你说呢。”
“你背着孤,私会外男,还一下会两个,哪家府里的小妾敢这样不守规矩。”
他目光危险流连。
江蕴知道,他在军中待了两日,多半也是憋坏了,所以故意寻由头,来找他的茬。
便也懒得和他计较争辩,往窗上一靠,道“你先沐浴去。”
隋衡忽然就想到了好主意。
他道“你和孤一起洗。”
江蕴咬牙,耳根一热。
“我不去。”
“这可由不得你。”隋衡光想想画面,就已经欲罢不能,他直接蛮横地伸臂把人抱起,大步往浴室而去。
嵇安本带着宫人捧着沐浴物品在外候着,见状吓了一跳,忙迅速低下头。
隋衡扬声“再准备一份去。”
嵇安忙应是。
江蕴气得张口在他肩头狠狠咬了口。
可惜这人穿着玄甲,这一口,并不能造成什么实质伤害,江蕴便盯上了他露在外的颈,铆足劲儿咬了上去。
隋衡嘶一声,继而笑“你尽情咬,左右现在不咬,待会儿也是受不住要咬得,不过待会儿可能就没现在有力气了。”
江蕴没料到他如此无耻。
不咬白不咬,再度低头,狠狠咬了口。
这一洗,便是一个多时辰过去,嵇安被叫进去,添了好几次热水。
隋衡十分飨足的把人抱回到寝室,伸指,拨弄着小情人浓密纤长的羽睫和挺翘漂亮的鼻头,而后又控制不住的,低头偷了个香。
江蕴已经昏昏沉沉,快没了知觉,嫌他闹,想抬臂挡一下,但没有力气,只能放弃,由他去了。
次日隋衡起来上早朝,江蕴仍在睡。
隋衡特意吩咐嵇安,不要把人吵醒,才精神抖擞的骑马进宫了。
只是到了宫门口,不少人都发现太子殿下颈间印着两个十分明显的暧昧咬痕,朝臣们神色震惊,都不敢乱问。
隋衡倒是心情十分好的主动解释“家中小妾太娇纵,不懂事,非要缠着孤,孤也没办法。”
即墨清雨恰好走过,闻言,糟心地重重哼一声,当先负袖进了殿。
隋衡心情于是越发愉悦。
春日宴顺利结束,无论北方诸国还是新归顺的江南五国都很老实,今日早朝没什么重要的事,但隋帝宣布了一个重要的消息,齐国将不日遣使来隋都,商谈两国边境贸易的事。
这是一个重要信号。
齐国雄踞东方,虽然国力不及隋国与江国强盛,但也是仅次于两国的第三强国。齐国也属江北,但并未参与过江北诸国的争斗,和隋国也一直刻意保持着距离,既不亲近攀附,也不无端挑衅。
但随着隋衡收服江北诸国,又跨过黄河,将江南诸国收入囊中,齐国显然不可能永远这样中立下去。
它必须选择一个盟友,或和江国联合,抵抗隋国吞并天下的野心,或和隋国联合,以更快的速度灭了江国。
这回齐国主动示好,显然是选择后一种,和隋国联合。这有合理之处,因为齐国和隋国同属江北,就地理位置来记讲,和隋国亲近,有天然优势。
隋衡虽然手握青狼营,但短时期内,也不想和齐国这样的强国起正面冲突,一则因为齐备力量很强盛,且齐国段侯,不仅是音乐天才,还是一位兵器铸造高手,他发明了一种穿云弩,重四百斤,据说射程最远可达数里,杀伤力极高,他还发明了一种专克骑兵的战车。这显然都是针对青狼营提前做好的防范,贸然和齐国为敌,隋衡占不到任何便宜,很可能还会逼着齐国和江国结盟。
这次齐国主动示好,自然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