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我可以跟你回隋都,但我不会与你做妾。”
隋衡:“你想做太子妃?”
“……”
江蕴淡淡:“没有。”
“那为何不与孤做妾?”
“我不需要。”
“不需要?”隋衡皱眉:“什么意思?你看不起孤?”
他饮了不少酒,目光便比平日更具攻击性一些,逼近了些,问:“那你想做什么?外室?”
“……”
江蕴忍着羞耻点头。
“随你。”
隋衡忽笑了声,抬手,手指慢慢摩挲过那段雪白的颈,轻声问:“你知道怎么做外室么?人家旁人家的外室,可都是努力学习承欢之道……”
江蕴耳根一热,伸手推开他。
“我是在认真与你商量。”
隋衡坐回原处,目光促狭:“孤也是在认真答复你。”
“你想当外室也行,从今日起,必须每日学习一种新的技能来取悦孤。不如,待会儿你主动如何?”
“……”
江蕴深吸一口气,拿起书,不再理他。
于是当夜行事时,隋衡右肩上也被多咬了几个牙印。
见血的那种。
隋衡疼得要命,嘶一声,不得不停下,震惊看着怀中人:“孤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江蕴不吭声,张嘴,又狠狠咬了口。
……
五日后,马车顺利进入隋国境内。
隋军重要将领齐聚,恭候太子大驾,顺便禀报了一下江国的情况。
“江容与已回到关内,暮云关如今守得如同铁桶一般,想要奇袭,难上加难。”
隋衡轻松笑道:“无妨,其余五国皆已签了降书,江容与就算活着,江国也不过苟延残喘罢了,待今冬黄河结冰,便是孤攻破江都,入主江南之时。”
众将大喜,精神一振。
隋衡安排好驻防事宜,便直接启程回隋都。
又两日,等江蕴醒来,隋都城门已近在眼前。
太子殿下打了胜仗,百姓夹道欢呼,处处洋溢着喜庆气息。隋衡掀开车帘,让江蕴看风景:“这里就是孤长大的地方,如何,是不是比你们南国阔气多了?”
江蕴没有说话,静静打量街道两侧与江南风格截然不同的楼阁建筑。
“快看!快看!那是不是颜齐公子!”
不知谁惊喜喊了声。
围观百姓目光立刻落到那策马而行的身着绯色官服的年轻公子身上。
颜齐是隋都有名的美男子,大才子,在隋都声望极高,每日里等着颜齐点评文章的学子能从城南排到城北,立刻有少女大着胆子往颜齐身上丢花。
江蕴撑着下巴看戏,顺便打量隋衡脸色。
隋衡依旧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没有什么表情。
这就奇怪了。
两人青梅竹马,互送过定情信物,还那般熟知彼此生活习惯,为何这一路上明明同行,都没说过几句话呢。
马车很快到了一座别院前。
按照大隋国法,太子只有大婚后才能单独开府居住,隋衡身为太子,别说大婚,身边连个通房与侍妾都无,自然还没有单独开府。隋衡正经的住处在宫里,但他少时起就在军中历练,军中点卯下营时间和宫里对不上,为了出入方便,索性在宫外花重金另置了一座别院。除了逢年过节和休沐时回宫中住一阵,平常大部分时间都在呆在这座别院里,和军中将领们议事也是在此处。
为了和宫中的太子居所作区分,宫人们一般称这里为梅苑。
隋衡要入宫面见隋帝,让樊七先送江蕴进府安置。
梅苑如今有两个管家,一个是皇后派来照顾儿子日常起居的,一个是太后派来照料孙儿衣食住行的。
隋衡常年在外征战,一年里有一半的时间都住在军营里,府中大小事务都是由两位管家打理。
两位管家一位唤作高恭,一位唤作嵇安。
高恭是皇后的人,嵇安是太后的人,太后和皇后婆媳俩互相较劲,高恭和嵇安也互相较着劲儿,谁也不肯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