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躺椅要放到睡觉间里?”他可没说过。
“所以躺椅放到堂屋,只有书桌搬到睡觉间里?”
“嗯,躺椅摆在睡觉间多碍事,睡觉间不是有床吗?我躺在床上照样陪你读书,再说大晚上你去堂屋写作业背书,不害怕吗?”现在租的房子没办法放书桌,地方不够大,还有个玩布娃娃喜欢嘀嘀咕咕的叶子。
叶子就在旁边,锦绣很难专心背书。
以后租一个小院子,就没那么多烦心事了。
王锦绣想想:“不害怕。”
“你不害怕我害怕,就在睡觉间里背书学习,大冬天堂屋该有多冷,你不知道?”
又没住进去,王锦绣哪里会知道:“行吧,按你说的,放在睡觉间里,我以后在睡觉间学习。”
她没意见了。
在睡觉间里也好的,他躺在床上等她,没准躺着躺着就睡着了,不用她费心催他睡觉,她也能多学一会儿。
丈夫睡眠质量还是挺好的,睡着不是没可能。
简单讨论过以后家里的布局后,钟越河没再打扰王锦绣学习,自己躺到躺椅上去了。
...
时间来到十月,孙国建和魏佳沁的亲事就定在十月五号,王锦绣全家人都会去,包括两个孩子。
是下午吃饭,不是中午吃饭,吃的算是晚饭,不过估算时间,应该能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吃完 。
他们夫妻办亲事没找别的地方,直接在养殖场里办了,帮忙的大多数是养殖场里的同事,水产品市场也来了几个。
他们帮得不情不愿,又不好翻脸。
好在除了场地和餐具桌子等等,别的都是他们自己掏钱。
直到开始吃晚饭,叶子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她问妈妈,他们是在喝喜酒吗?
她看到好多“囍”,叶子现在用自己搪瓷缸子喝水,搪瓷缸子上的字比自己的名字还熟悉了。
已经到了这个时间,王锦绣也没瞒着叶子:“是在吃喜酒,孙叔叔和魏阿姨结婚,我们在吃他们的喜酒。”
孙国建也知道自己闹了事情出来,掏钱请大家伙吃饭。
所有人都来吃喜酒,今天晚上热闹程度不输于小钱和小华的喜宴。
叶子一听是喜酒,问妈妈怎么没早两天告诉她。
告诉她的话,她能和朋友们说自己吃喜酒的事情。
今天早上告诉她也是好的。
王锦绣就是不想叶子告诉朋友们她又吃喜酒的事情,迟迟没说。
三天两头吃喜酒,像话吗?
虽然叶子明天也会和朋友们说,但是吃完才说,也避免叶子在吃喜酒前问东问西了。
“妈妈也是才知道的,之前都不知道呢,爸爸可能忘记和妈妈还有汤圆叶子说了。”王锦绣把锅甩在丈夫身上。
钟越河和女儿之间隔着王锦绣,他能清楚听到锦绣甩锅的声音:“对,没错,是爸爸太忙忘记告诉你们了,整天要干活,要送妈妈和你们上下学,要做饭,事情太多就给忘了。”
叶子没有揪着这个问题太久,告诉爸爸下次不许忘记了,必须提前告诉她。
钟越河闭嘴没说话,很想反驳女儿一句,想到在场全是认识自己的人,放弃了。
回家再仔细说道一番。
孙国建不如钱金鑫会存钱,魏家的家底也不丰厚,两边亲事办喜酒花了不少钱,在喜糖上就没那么客气了。
喜糖是每人发一小包糖。
叶子看着一小包糖,明白过来今天不用期待喜糖了。
吃过晚饭,收拾的活交给别人,钟越河一家人回家。
回家路上王锦绣还在问丈夫:“真的不用留下来帮忙收拾吗?”
“不用,放心好了,有靠谱的人帮忙,小钱也会帮我盯着,肯定能清理干净恢复原样。”钟越河答应孙国建在养殖场办喜事,剩下的事情都交给小钱盯着了。
他本来是不同意的,不同意亲事在养殖场办,后来被孙国建说服,他说这次亲事除了两边的几个家人,请的客人,全是养殖场和水产品市场的人。
请自己人吃顿饭,谁也不落下。
钟越河自己身为老板还没请过所有人一起吃饭,想想答应下来了。
虽然合理怀疑他是在省钱借大家的力量办亲事,但是聚起来吃顿饭,不用他出钱,也挺不错的。
孙家和魏家的人还真凑不到一桌,由于两家矛盾没有完全化解开,吃喜酒是分开坐的。
“我听曹姐说过魏家想在冬天开热汤摊子,你没答应下来。”貌似不是热汤,就是想做热摊子,煎炒小吃等等都行。
丈夫没答应下来。
王锦绣能猜到为什么,华姐也解释了原因。
钟越河再说一次:“我们水产品市场虽然很多水,但是禁止出现明火烟雾,这是定死的规矩,大家午饭都不在水产品市场吃,要么跑去养殖场小食堂,要么跑去自家吃,我凭什么因为他们坏了自己定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