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对战时,他们恨不得拼了命在剑尊身上留下一道伤,日后也好能成为自己骄傲或吹嘘的资本。
…
心法的运转与梳理是个长久的事。
闭关修炼也是个长久的事。
十年二十年,甚至百年也是有可能的。
郁岁只能安静待一下午。
她被混沌之境困出阴影了,长期呆在一个密闭空间,会有种又回到牢笼之中的紧迫。
大概是在傍晚。
功法运转到了第三层。
裴湮也帮她梳理到了第三层。
他的灵气看似温和,实则霸道,冲刷着每一寸经脉,漫延到四肢百骸。
郁岁脸色红的滴血,昏昏沉沉,晕晕乎乎,脑海里只有一个词——
神交。
“竟然是这种感觉吗?”她小声嘟囔着。
裴湮与她完全不同,仍然清冷如高岭之花,眸色寒凉,没有被影响分毫,又冷静又理智,“嗯?”
郁岁含糊说,“神交……”
裴湮有一瞬愕然。
倒是没想到她想到这里,他向来对这种事毫无欲望,但如果是郁岁——
裴湮缓缓问,“想试试吗,岁岁?”
郁岁:“?”
“你不是已经做了吗?”
裴湮失笑:“过来。”
郁岁轻轻眨眼,都距离这么近了,还怎么过去?
手腕被裴湮握住,便被他拉入怀中。
他换了个姿势。
长腿舒展,让她坐在他腿上,一条腿微微屈起,后背又被他搂住,好似将她彻底困在了这片方寸之地
郁岁慌乱望他。
这,这个姿势,她没在梦里见过啊!
“这是,神交的姿势吗?”
裴湮,“很多,改日为师再教你。”
郁岁冷静恭维:“那师父,挺博学。”
她盘算了一下。
梦里的姿势都没几个重复的。
郁岁又想到了梦中自己的失态——
她不太喜欢被完全掌控。
只懂沉沦的作态。
如今坐在裴湮怀中,有点害怕自己会丧失理智,毕竟刚刚运转心法,有几次她都彻底被裴湮牵着走,如果是……
她迟疑,决定先学习一下理论,拖一拖,“神交,是什么样子的?”
裴湮微微垂眼,凑近她,墨色眼眸似是晕染了其他颜色,泛着迤逦的浪漫色彩,引人沉沦,向来清冷的嗓音也多了几分温柔。
“是为师在你的灵府,种一朵花。”
*
这朵花的种的时间太长。
从播种到花开,都是一个漫长又难言的过程。
郁岁尚且不知道灵府的重要性。
也不知道开灵府让别人侵入意味着什么。
更不知道让别人在灵府留下标记意味着什么。
这是比鱼水之欢更亲密的事。
即便是神交,也几乎不会有修士会让道侣在灵府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