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从浴室里出来时,洛泽还在忙着手上的雕塑。
她一丝不挂,朝他走了过来。
洛泽一抬眸,对上她的眼睛时,脸就红了。眼神一闪,匆忙移开了视线。
“又不是没看过。”月见调笑。
洛泽不说话,只顾得看手中的那一块赤泥。
任他搓,任他捻,就是成不了他要的模样,因为他的心本不在这上面。
他听见,她嗤的一声轻笑。
“阿泽,我冷。”
洛泽叹了声气,在一边水盘里洗干净手,然后朝她走了过来。
他将衣帽架上的丝袍取了下来,披到了她身上。
手触碰到她胸前细腻的肌肤时,不可察地流连。摩挲。
在夜里,她发出了“嘤”的一声嘤咛,又娇又软。
无需她说,他已经将她打横抱起。
他正要走进卧室,月见忽然说,“就在这里。”
洛泽的脚步顿了顿,然后将她放到了放置大陶罐的白色地毯上。
地毯的毛又轻又软,可是她觉得痒。
“我痒。”她的话天真娇憨,其实充满诱惑。
洛泽的吻已经落了下来,封住了她挑逗的话语。
嫣红如血的丝袍散开,雪白的肌肤绽放在他的视网膜里,她的头微微扬起,咬着嫣红的唇瓣。他的吻移到了锁骨里,细细啃咬。然后一点一点往下,含住了那点嫣红。
“唔”的一声呻吟,然后是细碎湍急的喘息,她不安地扭了扭身体,渴望更多。
洛泽忽然笑了。笑声低哑,在夜里听来,性感销魂。
他停了下来。
他在欣赏她。她的身体很美,是一幅打开的画卷。
俩人已经有过这世上最亲密的关系。可每次要她,他总觉不够。
“阿泽……”她软软地叫他。
洛泽的唇再度落下,轻轻勾勒她肚脐的美好形状。
她的肚脐是菱形的,十分美丽。
这一次,她扭动得更为激烈。洛泽的笑声更低了。他知道,她最敏感的地方。
他的舌尖卷起,一遍一遍地勾勒菱形。
“进来。”月见向他发出了邀请。
洛泽又是一声轻笑。
他的吻已经移了下去,将她打开。
“别这样。”她尖叫,身上软成了一片,觉得缺氧,脑袋里一片空白。
他有最巧妙的一双手,也有最灵巧的舌头。
他让她尝到了情欲的所有快乐。
她尖叫,哭泣,最后变成了求饶。
可是他依旧不愿进入。
最后,高潮袭来。月见觉得,他根本就是在调戏她。
“快乐吗?”他贴了上来,脸埋进了她的颈项。
“嗯。”她的声音像哭过一样。他给了她无尚的快乐。他总是想取悦她。
其实,她也乐于取悦他。
“洛叔叔,”她忽然抬起了上半身。
“嗯?”洛泽微微眯起了眼睛。
“你躺下来。”她红着脸小声说。
洛泽看着她的眼睛,然后慢慢躺到了地毯上。
月见坐到了他的身上,然后取下了红丝袍上的腰带,束在了他的眼睛上。
红丝绸是半透明的,所看见的一切朦朦胧胧,若隐若现。
她更加美了。
月见从丝袍的口袋里取出了一段又薄又细的丝绸,她替他除去了所有的衣物。当看见他的那里,树一样挺拔时,脸不觉红了。她觉得脸很烫,想要着火。
他曾带她周游列国,看过世界上所有着名的雕塑。包括男性裸体雕塑。而他的,和西方人的丝毫不差。
“想到了什么,嗯?”洛泽笑了一声。自然知道她想些什么。
月见轻声说:“自然是想着,怎样令你快乐。”
将丝绸包裹着掌心,从他脸上拂过,抚摸他的眼睛,然后是鼻子,性感的唇,再拂过上下滑动的喉结,然后一点一点往下抚摸。
丝绸的尾段也同时在他身上四处游走。不按章法,挑逗,大胆,肆无忌惮,欢快的,压抑的,丝绸在他身上跳舞。
是一种难熬的折磨与快乐。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进入她。
月见自恢复了记忆后,洛泽替她找到了身世。她的家乡在伊斯帕塔。那里曾是古老的东方国。有着最香艳的秘术。
当她还是少女时,就从那些书里看到过。
她也羞,但是为了洛泽,她愿意放浪。
没有灯光的房间里,只有月光渗进,一切都是淡红的。他感觉到了她美丽的胴体。熟悉她纤细的手,与唇。她的唇压在了他的唇上,手带着丝绸一点一点地滑了下去。
丝绸拂过他最渴望的地方,长久地流连,掌心的温暖与丝绸的凉意同时侵袭他,他的理智全无。只渴望占有。“坐上来。”他命令。
“不。”她笑。
手卷起丝绸的尾段缠过他的地方,然后打了一个结。他闷哼了一声,然后听见她低低地说,“阿泽,这是远古东方的秘术,可以让你很快活。”她两手执起丝绸两端,在他那里轻抚。
他感觉上了天堂。
大脑里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扶着他,坐了下去。但那一段丝绸绑住了他,也系在了她的尾指处。
俩人都是从未有过的愉悦。她按着书上说的,与他做爱几个小时,做出从前不曾做过的动作。在黑暗中,一切进行着,一切又似没有,俩人进入了虚幻的境界,洛泽感到了一种奇异的快乐,与她做爱,与不做爱,都是那么美妙。
她已经很累了,尾指一挑,丝绸断裂,摩擦过他的根部,他闷哼了一声,达到了顶峰。
她知道他的温柔,总是让着她,按着她的步骤行事。
“小草。”他抱着她。她伏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