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5完结juseshuwu(1 / 2)

唐蒲的肚子五月份开始显怀,身体肉眼可见变差,她常常一天不吃饭,吃任何东西都会吐,也打了很多次的保胎针。

老天故意跟缪时洲作对,不想让这个孩子好好怀着,他萌生过把孩子打了的念头,因为实在看不下去她的痛苦,瘦到皮包骨状态,胳膊一点肉都摸不到。

那时已经六个月了,唐蒲难受的不怎么肯跟人说话,她只是不想放弃,辛苦了六个月的肚子,说服自己忍忍就好。

一直到孩子出生,整整叁个多月没法从床上下来,她差点以为永远走不了路了。

秋季末凉,家里一直开着地暖,生产落下疾病,她体寒不能碰凉,这些天唐蒲一直在家扶着墙壁走走停停,医生说她这双腿要是再不走几下,肌肉都退化了。

家里又来客人,是她店里的几名员工带着东西上门看望,还有给小宝宝的礼物和红包,缪时洲回避,去厨房了泡咖啡。

“唐姐,宝宝呢?”

“在我妈那。”

“啊?不是才刚出生吗。”

“我们看不了孩子,他每天忙着照护我也看不住他。”

梁之兴奋:“那有照片吗?混血儿的宝宝一定长得很帅吧!”

“这倒是,给你们看看。”唐蒲自己对生出来的孩子都觉得过分惊艳了,出生哪会还没睁开眼,现在叁个月眼睛倒是大,偏偏没继承缪时洲的独特,瞳孔偏些青色。

他两个小拳头攥在脸庞,噘着嘴呼哧呼哧正喘着气,肉嘟嘟脸蛋可爱肥美,眼里到处都是好奇。

众人传着手机看个不停,最后问到名字,取名唐霁。

缪时洲收到樊阳焱的短信:【在门口,快出来!】

他关了咖啡机,客厅里聊天火热的人根本没看到他出来,缪时洲快步走去大门前。

樊阳焱躲在门后朝他招手,手里还拎着礼物。

“来就来,干嘛跟做贼似的。”

“还不是唐蒲,她那么警惕我,我肯定不能进去。”说着把手里的礼物塞给他:“都是给你们的,你们结婚时我没去,加上孩子的礼物都在这,还有这个,红包,记得给你家娃娃。”

缪时洲倒没拒绝:“不进去坐坐?”

“算了,她指不定要问我关于孙蝶的事儿。”

“嗯?”

樊阳焱挑眉:“你嗯什么。”

“嗯你们俩的事儿,这一年没在宜市见过你,去哪了?”

“我们俩移居加拿大了,我赶下午的飞机就得回去,来看你这一趟很忙的。”

“谢了,你还瞒着孙蝶她母亲吗?这事儿你得瞒一辈子挺不好受,其实早点承认也没什么,至少能光明正大的把人给带出来。”

他沉默片刻,脸色微变。

“她,妈妈,叁个月前在工作的时候去世了,从楼梯摔下去当场死亡,我其实也想实话实说,但没机会了,况且孙蝶在这里,除了唐蒲还惦记她,也没人认识她,再过个几年,唐蒲也会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想想,现在的生活应该对她会更好。”

缪时洲恍然:“这样啊。”

“没啥的兄弟,不过今后我不会常回国内了,我做的那些生意在这里每天提心吊胆,去加拿大刚刚好,今天来就是跟你告别。”

缪时洲一只手握住礼物,走上前虚搂拍拍他肩膀:“走好。”

樊阳焱经不住煽情这套,攥着拳头,用力拍了拍他。

唐蒲在家休息了半年,投身到工作,分店开展的项目顺利,原本只是普通娱乐弓箭馆,投资人提出要资助职业选手,在往后的叁年里名声大噪,成了赛场上专项广告商,扩大的产业接二连叁,越来越多。

服装,建材,饮品,曾经一把弓箭都要找工厂进货,如今自己设立了厂子造弓。

唐蒲分析合同时候才发现,当初开展这些产业,和商标用的都不是她名字,而是投资人的。

不过她并不意外,毕竟这是投资人提出来的创业思路,只是大部分的钱不在她手上,而且很多决策权,名义上她都没有,说到底,她只是开设了一家弓箭馆的老板。

唐蒲安慰自己没什么关系,能走到今天的地步已经很不错了,知足常乐。

对,知足常乐。

唐蒲郁闷撑头,缪时洲问她怎么了,她一点说话的力气都没。

受邀参加国家队的选拔比赛,作为观众席的一员,唐蒲要出差叁天,家里的两个粘人鬼抱着她腿不放,一人一边。

她把最后一件化妆品塞进行李箱,蹲下来摸摸唐霁脑袋:“给你个任务,在家好好看着爸爸,他特别怕孤单,要是他一个人哭,一定要及时跟妈妈打电话,好吗?”

叁岁孩子有了责任感,唐霁攥着拳头点头,两眼星光:“好!”

缪时洲岔开腿坐在地上,闷闷不乐:“我看是你哭还差不多。”

“谁说的,妈妈知道我最坚强了,我是不会哭的!”

今年才开始分床睡,他一个人在卧室不知道偷偷抹了多少次眼泪,不让他们发现。

唐蒲亲亲他的额头,衣角被拉住,忘了还有另一个。

在观众席上,她遇到了叁年前,第一次来她店里勘察的加盟负责人,也是他与唐蒲签的加盟合同。

对方穿着西装,打扮隆重,走来她的身旁坐下,礼貌问候。

“你也受邀来了?”

“是,我是替我们公司老板来的。”

“是加盟我弓箭馆的投资人?”

“对的。”

她记得对方在国外,确实没时间来参加这种活动。

唐蒲挺好奇什么人有这种远见目光,可以将她小小的弓箭馆变成现在这般辉煌,都成为赛事广告商了,询问了他很多问题。

负责人回答了半天,察觉到她的新奇程度:“您是不是还没见过我们的老板?”

“对,我连他的年龄都不知道。”

他从口袋里掏出张黑色烫金名片递给她:“这是我们老板的名片,您想的话也可以联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