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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恒在烟雾中抬起眼皮子,散漫地瞥了那男生一眼,乖乖的,像小白兔一样。

是他以前喜欢的类型。

他漫不经心吐出一口烟,兴致缺缺眯起眼瞧着那男生,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淡淡道:我这不用人。

那男生笑容一僵,似乎有些不甘心,但依旧是甜甜笑着乖巧地点了点头,去到另外几个二世祖身旁调笑着。

秦恒弹了弹烟灰,看着那乖巧的男生去到另外一旁伺候其他人,半阖着眼,想着刚才男生眼睛里的感情。

那是对权势的渴求与欲望,火热而又贪婪。

真是烦透了。

他有些漠然想着。

秦恒闭上眼,掐了烟,靠在卡座的沙发上。

酒精在燃烧着神经,耳边震耳欲聋的音响炸得人头脑昏涨,秦恒睁开眼,漠然冷眼旁观着这奢靡狂乱的纸醉金迷。

四周的二世祖不断嘻嘻哈哈地过来劝酒,他散漫靠着沙发,也不推辞,一杯一杯灌下喉,直到周遭的人都醉醺醺地趴在沙发上。

唯有他,看上去还算正常,只不过头脑也开始昏沉起来。

秦恒的手机放在桌上,一晚上消息就没有停过,屏幕上一直不断弹出消息,全是不同的人在发消息给他。

他单手撑着头,昏昏沉沉地拿起手机,滑开屏幕,浑浑噩噩中瞥见了几个想好久的字眼,便随意地发了一条信息给了其中一个人。

发完信息后他便将手机搁到一旁,继续阖着眼喝酒,直到将近天明,才堪堪结束。

上午十点多,房里厚重的窗帘遮住窗外刺眼的阳光,昏暗地房间里只有空调运作的轻微声音。

大床上的秦恒从宿醉的昏沉中醒来,昏沉中他听到房间外有些轻微的动静,似乎是来人推开他房间门,走到他床前。

昏暗的房间里,秦恒闭着眼,以为是自己昨晚找的小情人,他勉强睁开一条眼缝,见到一个床前有着一个模糊的身影。

他懒洋洋伸出手臂,对着那身影将人猛然拉下到床上,一个翻身,将来人压在身下。

他沙哑带着调笑开口道:怎么来得那么晚?

秦恒没等到身下的人吭声,而是半眯着桃花眼,轻佻肆意暧昧低哑着嗓子:该罚。

男人裸着上半身,肩胛流畅,像头懒洋洋的猎豹,他一手抓起昨晚随意扔在床头的领带,将身下男生双手举到发顶,将男生双手捆了起来。

他俯下身子,半阖着眼眸都没有撑开完,就嗅到了身下人颈子里的一股干净的味道。

闻起来似乎是淡淡的椰子味。

秦恒懒洋洋想着,这次挑的人还算不错。

没想到,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带着迟疑开口道:秦学长?

秦恒听到这道嗓音就一愣,他睁开眼,望着被自己捆住双手,压在身下的男生。

男生额前柔软地黑发散落开来,一双清棱棱的眸子带着惊愕盯着他,两截手腕被黑色的领带死死困住,被他强制举到头顶。

被压在身下时,男生似乎是感到极其难为情,微微颤着眼睫,眼尾都润出一抹潮湿的红意,被困住的指尖止不住发颤。

秦恒骤然清醒过来,他下意识松开身下人的手哑声道:陈栖?

陈栖抿着唇,扬起头小声道:是我,学长。

昏暗的房间里,秦恒喉咙滚动了几下,他鼻尖是身下青年干净好闻的气息,垂眸就能瞧到青年那截白瓷似的颈子。

很适合在上面暧昧地舔舐、吮弄。

男生可能会颤抖着身子,背脊紧紧崩起,黑发被打湿,潮红着面颊,哀求他不要继续。

但此刻双手被捆在头顶的男生,看起来压根就像是不知危险的某种小动物,正歪着头睁着眼错愕地望着他。

秦恒骤然起身,单膝跪在地上,垂着眸子替青年解开领带。

他看着青年起身,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小心翼翼道:学长,您刚才是认错了人吗?

秦恒抓起一件衣服,垂着眸穿上,好半晌才笑道:嗯,认错了。

他看着面前的青年似乎是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像是从刚才难为情的氛围中脱离了出来,朝他笑了笑道:今早上我才看到您的消息,怕您有什么事,就赶过来了。

秦恒有些楞,他拿起桌上的手机,一看就哑然了,确实是昨晚上在昏沉中他误发了一条信息给陈栖。

他以为是发给了以前的小情人,就发了简单了两个字:过来。

陈栖估计是以为他有什么事,所以在早上就赶来了。

秦恒哑着嗓音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陈栖起身转了转手腕,不好意思道:我怕您有什么急事,早上就问了秦总,是秦总告诉我您这的地址。

说罢,他还摸了摸鼻子道:秦总告诉我,您的钥匙就放在地毯下,特别好找。

秦恒:

他咳了咳,一边扣着衬衣的口子,一边哑着嗓子道:昨晚喝醉了,发错消息了。

陈栖帮他摁开房间里的灯,站在房门口偏头朝他笑道:今早秦总说如果您是喝醉了,就让我看着您一会。

秦恒拉开床帘,刺眼的阳光照进来,他下意识眯起了眼,转头看站在门口的青年。

青年眼里带着笑意,朝他道:我煮了醒酒汤和熬了粥,学长饿了就出去吃早餐吧。

秦恒闻言也笑了起来,哑着嗓子低低道:我八百年喝完酒没喝醒酒汤了。

这种喝完酒被人娇着惯着的角色,一般都是由他秦恒来充当,照顾各种无理取闹的小情人。

他似乎还是第一次起床时被一个不是他的小情人的人照顾。

他哥也是敢,放陈栖这颗小白菜进他门里,也不怕他当场就把人给办了。

秦恒懒洋洋想着。

门外的青年探出一个头,朝他认真道:学长,快出来吧,醒酒汤快凉了。

秦恒单手揉了揉额角,低低笑起来,拖长嗓音回了声:来了。

其实压根就办不了。

哪怕青年被他压在身下,颤着眼睫,眼尾润出一抹红,像是一支青涩抽枝的嫩柳。

哪怕是生理上的欲望早已让人燥热不已,在叫嚣着肆意着。

他也下不了手。

只要青年那一双雾蒙蒙的眸子无辜惊愕望着他,眸子里满是纯白诚挚的信任看着他一眼。

他就根本下不了手。

只想压抑住欲望,垂眸吻一吻那双干净的眸子。

第22章

宽敞明亮的客厅上,开放式厨房上架着锅,咕噜咕噜熬着软糯的白粥。秦恒散漫地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料理台上的青年。

青年在料理台上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玉似的手腕,细腻的皮肉上依稀还有暧昧的红痕。

那是被他用压在身下,一点一点用领带紧紧捆起来留下的。

秦恒眸色深了深,他倚在餐桌前,懒懒地看着在料理台忙碌的青年,目光从那截腰肢上掠过。

他含着笑懒懒道:小学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