缆车绳的末端有一个圆盘,刚好可以卡在腿后。
这条路上的雪十分平滑,缆车绳带着木扬慢慢往山坡上滑去,解别汀看了一会儿,紧跟而上。
这里的人明显要多不少,不过依然很松散,木扬正在平地上等他,从雪坡上往下看,尽是一览无余的雪地。
“不滑的时候滑雪杖也要垂直放,不然会戳到别人。”
到时候就会出现一个尴尬的场面,一个完全不认识的路人朝你恼怒地喊:“你的木棍戳到我了!”
等肖承墨他们上来,解别汀已经踩着滑雪板行动自如,木扬很想要个亲亲,但是有护目镜阻碍真的很不方便。
木扬套着滑雪杖朝解别汀竖起了十根手指头。
解别汀:“……”
肖承墨拍拍木扬的肩,抬起下巴指了指坡下:“玩一遭?”
木扬犹豫地回头看看解别汀,直到他点头应允:“去吧,注意安全。”
木扬刚准备出发,就发现杜笑嘴唇有点肿。
杜笑移开与他对视的目光。
木扬恍然大悟,幸灾乐祸:“你不是天天吹自己技术多牛逼吗?今天终于翻车摔跤了?”
杜笑笑得差点岔气:“对对,翻车了。”
解别汀:“……”
潘达浆扶额,这孩子没救了,段念都知道怎么回事,看着杜笑再看看肖承墨一副磕到的样子,眼里染上了几点兴奋。
谈恋爱心如止水,磕cp使人起飞。
解别汀在木扬耳边说了句什么,木扬瞬间脸色爆红,朝着杜笑瞪了眼:“不知羞耻!”
木扬也很久没玩滑雪了,好在肌肉记忆还在,他热身了一会儿便可以行动自如,完全不比肖承墨差。
身轻如燕也不如如此。
解别汀的眼神紧紧跟随着木扬,像是怕他摔倒,又像是舍不得放过有关木扬的每一个画面。
轻便的身形在雪地上跃动,滑行,时而加速时而转弯,每一个动作都十分干脆利落,丝毫不脱离带水。
木扬冲上小悬崖的那一瞬间,解别汀的心高高抬起,几乎瞬间下意识地朝那天滑去,不过两秒的时间,木扬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解别汀清楚,木扬应该是落在了下一层,可心悸感始终无法消散,直到看到人安然无恙心跳才落平稳。
十几米外的木扬正和肖承墨他们站在一块,不知道聊起什么笑了起来,十分畅快。
杜笑说了句什么,木扬直接给了他一拳,杜笑假笑着捂胸受伤要摔倒,又被肖承墨拎起站好。
解别汀从没像此刻一样意识到,前世木扬的结局至少有一半是拜他所赐。
束缚、郁气都是他给的。痛苦、煎熬也都因他而来。
木扬是轻松翱翔的大雁,而不是笼中金丝雀,他是自由的,也需要自由。
注意到解别汀的到来,木扬非常干脆地扔下其他人从旁边斜坡爬上来,还不忘告状:“杜笑说我夫管严。”
解别汀愣了下:“那怎么办?”
木扬嘟囔着:“为什么不是妻管严……我骄傲行不行……”
“……”解别汀无意识笑了声,他抹去木扬下巴上的汗液:“饿不饿?”
木扬点头:“有一点,我们去吃饭吧!”
……
等他们玩尽兴回到酒店,已经晚上八点多,晚饭也吃完了,木扬泡在解别汀放好水的浴缸里完全不想动。
实在懒得去一楼的温泉,浴缸将就一下也不错,还能跟解别汀亲昵一会儿。
木扬竖起十根手指提醒道:“我的报酬呢?”
解别汀踏入浴缸,掀起一片水花。
他撑着浴缸两边,将木扬完全笼罩在身下,依次补上了十个吻。
木扬还不满足:“你看,我今天是不是教了你很多东西?”
解别汀坐下来,把木扬揽在怀里,嗯了声。
“那你是不是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嗯。”解别汀配合着,想看看木小扬又要干什么。
“那我们今天是什么关系?”木扬回头期待地看着解别汀。
解别汀撇开眼神,反问:“什么关系?”
木扬义正言辞道:“是学生跟老师的关系呀!”
解别汀:“……所以?”
木扬麻溜地爬起来,反过身坐进解别汀怀里扶着他肩膀说:“既然是学生跟老师,你是不是应该叫我一声老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