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解别汀没解释过,他只是没这个习惯,也不觉得在这个日子里高兴或悲哀,于他而言就与往常没什么不同。
木扬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聊,他有些紧张地坐正身体。
其实在家时想把手铐带去雪山那边,也是想让在生日那天满足解别汀的一些‘小癖好’,谁知道解别汀不觉得自己有癖好,反而觉得他有问题。
生气。
手铐因为没法过安检被木扬落在了家里,他一时不知道解别汀生日那天该送他什么。
解别汀什么都不缺,木扬有的他一定有,木扬的小玩意儿他不一定喜欢,自己又没什么爱好。
爱好……
木扬灵机一动,揉屁屁算吗?
这话是不敢说出口的,木扬抓住解别汀的手,商量一样地说:“今年过个生日好不好?”
解别汀:“都好。”
木扬顿时受到鼓舞:“我一定会给你准备惊喜的!”
解别汀:“……好。”
解别汀并不为这个日子的到来有所期待,却因为说要给他过生日的人是木扬而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些许愉悦。
他倏然间希望那一天快点到来。
上午的飞机除了云层没什么可看的东西,不像夜晚航班降落时还有城市夜景可以俯瞰。
木扬睡了两个小时,飞机餐都没吃,脑袋靠在解别汀肩膀上因为姿势不适蹭来蹭去。
解别汀为了让他舒服点,特意往那边靠了靠。
“降落了。”
木扬迷糊地嗯了声,他慢慢睁眼,嘶了一声:“脖子疼……”
解别汀伸手给他揉着:“这里?”
“嗯……再重点。”木扬被揉得喟叹一声,“舒服。”
头顶突然被戳了下。
木扬抬头,肖承墨正好笑地看他:“大少爷,咱该走了。”
“噢。”
这座城市非常靠北,温度冷到木扬一出机舱就打了个哆嗦,寒风无孔不入地灌进他脖颈。
他们叫了接机服务,接他们的商务车早就等在路边,上车之后才感觉舒服一点。
潘达浆抱着段念坐在最后排碎碎念:“到了一定要先泡温泉……”
木扬有点不好意思,如果不是车上还有其他人,他一定要坐到解别汀腿上抱着他取暖。
太冷了,连哈出的气都是白色的。
肖承墨询问司机:“大概多久能到酒店?”
司机操着一口浓重的北方口音:“不出意外两小时。”
杜笑把冰凉的手揣进肖承墨兜里:“出了意外呢?”
“出了意外进医院。”司机对着车内后视镜咧开亲切的八颗牙齿。
众人:“……”
您还挺幽默。
木扬探头往窗外看了眼,路上都结冰。
即便在这个开车出了名的彪悍城市,司机也依然行驶缓慢,怕路滑。
到时候可就不是闯红绿灯的事了,是车在开,人在飞,魂在后面追。
一直到下午三四点他们才到雪山脚下的温泉酒店,说是酒店,倒更像是民宿形式,办理入住手续后还要进一个后门,然后就会发现一片新天地。
他们首先得经过一个超大的院子,有种另类的乡土风味,院子里有花有草还有池塘,走完碎石子铺成的大路后才正式进入主楼。
他们的房间都在七楼,一模一样的配置,以及单向的全景落地窗,可以直接看见不远处的雪山。
木扬非常不理解这个设计:“落地窗看得就冷。”
解别汀脱下外套:“有暖气。”
木扬的手冰冰凉凉,一进房间解别汀就放了一池子的热水,牵着木扬的手覆盖进去,让手回一下温度。
木扬犹豫良久,问出了自己憋了一路的问题:“上一次我走之后,潘达浆……”
解别汀对他的问题并不意外,如实回答:“在墓园骂了你一天。”
木扬:“……”
解别汀接着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边哭边骂。”
木扬无言,心酸又心疼,确实是潘达浆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