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他说什么或提什么要求,解别汀最多的回答就是“好”,很少会这么反问他。
木扬嘟囔着:“那就把手绑起来。”
他不由想起了自己定制的那些颜色文章,里面可有不少绑起来的场景。
解别汀的手腕不粗不细,十分劲韧,骨节分明,冷白的色调配上冰凉的金属质感,最好是黑色的,简直完美……
沉浸在幻想中的木扬被捏了下巴,解别汀已经换好衣服:“下次绑,起床了。”
木扬:“……”
他扭扭捏捏地坐起身,只觉得浑身被车轮碾压过一样难受。
想当初他是个跑步十分钟都会气喘的体质,昨晚双腿被迫高抬那么久,不酸软才怪。
“起不来——”
解别汀弯腰将人抱了下来,木扬还没抱稳他脖子,就突然双脚沾地。
木扬抬眸迷茫看他。
解别汀:“腿酸要动一动,多拉伸。”
木扬:“……”
你以为拉伸是涩涩的意思吗,以木扬对解别汀的了解,就是字面意思。
他别扭地走进卫生间,和解别汀一左一右刷牙。
解别汀再迟钝,也能感受到木扬幽怨的眼神。
刷完牙,解别汀朝木扬走去,谁知道木扬低哼了声,不给抱了。
他蹬蹬地跑回房间,嘴里还不忘嘟囔:“谁还没个腿了——”
结果到了楼梯处,木扬刚下一阶就卡在那里,不上不下陷入了沉思。
腿软……
等身后的解别汀跟上来,他回首认真讨论:“今晚能换个姿势吗?别抬腿行不行?”
解别汀的喉结微不可见地动了动,而后上前抱起木扬:“今晚不做。”
木扬:“……噢。”
今天的早餐比较清淡,是解别汀前几天包的三鲜水饺。
他十分自然地给木扬拿了一个软垫,木扬顿时紧张得东张西望,直到发现老四不在才慢腾腾坐下。
被看到了简直社死。
吃到最后一颗饺子的时候,解别汀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只见解别汀淡淡回了句:“随他去。”
木扬想知道怎么了,但又不清楚该不该问,严格来说他们最近几个月才算真正在一起,怕贸然问出口会探究到解别汀的隐私。
解别汀倒是主动说:“是汤爵。”
木扬皱着鼻子:“他又干嘛?”
解别汀喝了口清汤:“节食,不吃东西。”
木扬完全get不到这种人在想什么,只觉迷惑:“想用这种手段让医院放自己出去?”
但越是闹,医院只会越觉得你的病还没好,怎么可能放你。
“不清楚。”见木扬吃完,解别汀连带着他面前的碗送进了厨房。
洗碗机一开,再将大理石台面的水渍擦擦就不用再弄其它。
木扬托着脑袋想:“总不能是想饿死自己吧……”
解别汀对汤爵并无关心意思,等他从厨房出来,便直接问:“今天想做什么?”
对于他们这种暂时没有工作的人来说,每天最头疼的事可能就是做什么。
如果他们都需要上班,那只要每天早上八九点出门,晚上五六点回来,一起做饭吃饭,再温存一会儿就能入睡了,如今时间太多反倒是显得空荡。
不过即便有些无聊,木扬的心情也是上扬的,哪怕浑身酸软,也有种奇异的亢奋漫延在心头。
木扬将这总结为和解别汀鼓掌后遗症。
一定是解别汀太香了,有毒。
木扬被抱起来的时候,在解别汀脖颈间嗅了嗅,是熟悉的青柠味道,有点像白开水,又有点清香,总之就是很舒服。
露台上,解别汀坐在藤椅上,木扬侧躺着,小腿压在解别汀腿上,一双手正在帮他揉按拉伸。
他一边抱着手机,一边时不时闷喘:“太酸了……”
解别汀:“……轻一点?”
木扬犹豫了:“……也不用?”
典型的嘴上嚎嚎,身体十分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