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2 / 2)

松未樾蹲在他身边,单手撑着脸,颇为无聊地看着明韶洛说道:你曾经去问过她的名字啊!

奚淮略一思忖,又问:我为何要问她的名字?

可能是觉得她长得好看?

她哪里好看?

我也觉得不好看松未樾努了努嘴,说得特别认真。

奚淮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因为救她,才被药翁老者报复关在洞穴里的。

他心心念念的只有他的阿九。

宗斯辰看着自己的两位挚友,突然一阵无奈。

松未樾对女人无感他一直都知道。

曾经他觉得奚淮还算是正常的,至少去跟明韶洛搭过讪,他也觉得明韶洛的确长得不错,对奚淮的眼光十分认可。

现在看来,那三年洞穴里的囚禁生活怕是伤了奚淮的眼睛和脑子,现在成天思念的都是九旬老翁!

明韶洛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当即气得不行,怒道:奚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奚淮懒得理她,你以后少跟我说话,烦得很。

你嫌我烦?明韶洛震惊不已。

重生前,奚淮对她的感情她也知道,奚淮为了她赴汤蹈火,从未有过一句怨言。

会赶千里路只为摘得她喜欢的果子;会燃烧自己的修为,只为给她炼制丹药;就算浑身浴血也会挡在她的身前保护她。

可是她不爱奚淮,不喜欢奚淮的恶劣脾气,不喜欢他肆意妄为。

她更喜欢生性善良,且聪明刻苦的席子赫。

事实证明她的眼光是对的,席子赫在最后的确是最优秀的男人,可惜眼瞎看上了韩清鸢。

她认定,奚淮这一世依旧是这样。

但是她还是不想要奚淮的喜欢,这一次她要阻断席子赫和韩清鸢的感情,做席子赫最爱的人。

今日看到奚淮又在滥伤无辜,她于心不忍,想要过来提醒奚淮。

以前只要是她说的,奚淮都会听。

可现在的情况跟她想的不一样。

奚淮突然厌烦,抬起右手来竖起食指,指尖朝前一摆,弓箭样的火系攻击朝着明韶洛而去,且一连投射了数支,位置和速度都是奔着要她的命去的。

明韶洛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奚淮会攻击自己,错愕不已,连连后退躲闪,还是被一支箭攻击到了衣摆。

这种虺龙焰寻常的法术无法熄灭,她只能用剑砍断袖子,才能保住自己的法衣,只是样子着实狼狈。

她再次抬头看向奚淮,因为躲闪,发鬓散乱了,一些头发搭在脸侧,漂亮的脸颊上都是震惊。

奚淮的神情依旧是冰冷的,还带着厌恶,语气森然地说道:滚。

你、你别后悔!她气得险些流出泪来。

松未樾干脆拿出锤子来说道:这个人怎么自作多情到这种地步?不如我直接杀了她吧,看着真烦。

奚淮再次看向名单:好。

松未樾拿着锤子起身,接着看到明韶洛狼狈地逃了,被逗得大笑起来。

三人原本都在注意跑远的明韶洛,他们的面前却凭空出现了一朵悄然绽开的桃花。

这是合欢宗的法术。

因为使用了障眼法,旁人根本不知道这朵桃花是哪里来的,但是东西却送到了。

奚淮的呼吸一滞,这是两年多来第一次与阿九有直接联系,阿九还给他送来了东西。

他从桃花的花蕊里取出东西,桃花自然消散。

里面装着七十三块灵石和三个粉红色的小桶,再无其他东西了。

松未樾指着这些灵石问道:他这是又把全部身家给你来赔礼道歉了?

宗斯辰跟着看,点头:看来是的。

松未樾拿起了粉色的小桶摆弄起来,询问:这是什么东西?

注入灵力后,这个粉色的小桶突然喷出粉红色荧光与晶莹的桃花花瓣来,还有些白色的蝴蝶。

宗斯辰看完后说道:合欢宗庆典时用的小礼花,夜里放出来会很好看。

结果被他们□□的给用了,这三个大男人也没觉得多好看。

松未樾直接跳了起来:又是一次性的啊?上次那个传音符毁了,少宗主埋怨我一年多,这这也不留个说明书,谁知道它是一次性的啊!

宗斯辰则是看着这些灵石叹气:可见他过得是真的非常清贫,这种东西都能拿来赔礼道歉了。

奚淮看到这些东西气得银牙紧咬:他就不能自己来跟我说吗?

弥天桐阴阵内的弟子继续历练,三十二人的小队伍依旧组合在一起。

不过他们应该不是成绩最差的队伍,毕竟因为奚淮的搅和,不少队伍都开始聚集起来自保,怕是这一次的历练所有弟子成绩都不会太好。

这日,他们遇到了两只季玲寿,成功围杀后在原地休整队伍。

此刻停留的地方在一处湖边,一棵参天古树立于湖岸,树枝无风自摇。湖面波光粼粼,揉碎了天边的灿阳,闪亮的水波犹如舒展开的美丽鳞片,静谧且美好。

池牧遥看到席子赫单独与韩清鸢两个人去了湖边并肩坐下,似乎相谈甚欢。

这段时间没有旁人阻碍,两位主角倒是发展迅速,让人惊叹。

池牧遥走到了禹衍书身边坐下,语重心长地说道:禹师兄,你长点心吧

男女主都要情投意合,结成道侣了,你还在这里打坐调息呢?

还有明韶洛,这几日都魂不守舍的,专门欺负女主的恶毒女二也跟着不敬业起来,导致男女主的感情线直奔着大结局去了。

禹衍书觉得很奇怪,看了池牧遥一眼,接着问道:你也发现蹊跷之处了?

嗯?什么蹊跷?

那弟子身上的确有虺龙焰灼伤的痕迹不错,可是身上其他的伤应该不是奚淮的手笔。我曾见过奚淮出手,凶横无比,直截了当,不会留下那些奇怪的伤,甚至不会留下活口。在我看来,凶手应该是用阵法杀人,虺龙焰不过是一个掩饰,想要嫁祸给奚淮。

啊池牧遥眼神游离地回应了一声。

禹衍书继续分析:只是我不明白,奚淮为什么会承认,难道他自有算计?

池牧遥深刻地觉得,禹衍书这么认真地在凶手面前分析案情有点不妥。

他怕他一个慌神,一不小心自己承认了,这真的非常考验内心的承受能力。他的压力很大。

禹衍书还在思考:我在想,是不是有人不想我们修仙者与魔门握手言和,故意制造混乱嫁祸给奚淮,挑起两界的纷争。奚淮身为卿泽宗少宗主,代表性最强,所以选择他做靶子。奚淮也不喜欢两界相安无事,不如承认了直接引来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