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1 / 2)

“既然娇气,回头就请高太医给它看看吧。”沈妙嘲讽道:“反正高太医医术高明,医人还是畜生都一个样。”

谢景行一笑:“娇娇不喜欢高太医,只喜欢黏着本王。”

沈妙怒视着他。

谢景行一定是故意的!

“睿王还不走?”沈妙道:“我要休息了。”

谢景行不悦:“有时日和冯安宁出游一整天,本王来片刻就赶,真是无义。”话虽如此,自己却是从座中站起来,走到窗户口,忽而想起了什么,回头对站在榻边的身边道:“刚刚那个问题,以后告诉本王。”

他的身影消失在窗口处。

沈妙走过去将窗掩上,吹灭灯,自己上了塌。

屋里陷入了沉寂,仿佛方才有人来过只是幻觉。只是桌边留着残余茶水的杯盏还能提醒,并非只是一个梦。

一切都很真实,只是……。

床榻上,沈妙的手抚上心口。

那里,方才剧烈的跳动,到了现在都还未曾平息。

不是幻觉。

------题外话------

其实娘娘也是口嫌体正直,没办法,谢哥哥太会撩妹子了(o゜▽゜)o☆

☆、第一百四十章 快不行了

天公作美,一连几日天气都不甚好,偏生到了冯安宁要出门的这一日,难得的出了日头。

日头暖融融的,洒在身上分外舒服。不过虽然如此,沈妙还是拢上了兔毛披风,虽然屋里有暖炉,可是难保外头起风,若是这样的天气着了风寒,倒是一件麻烦事儿。

一大早,冯安宁的马车就在沈宅的门口来接罗潭和沈妙。冯家对冯安宁自来溺爱的很,如今冯安宁的年纪也将广文堂的课都学完了,每日又在府里呆不住,干脆日日出门闲逛。只是定京城再大,终有一日有逛的厌烦的地方。罗潭的到来让冯安宁很是欢喜,十分乐于做一个为罗潭带路的人,替罗潭找些新鲜的地方玩乐。

不过天长日久,冯安宁也有些吃不消。罗潭不愧是罗家出来的姑娘,首饰铺子衣裳铺子看过便忘了,倒是成天一门心思的往兵器铺子跑。瞧见称手的武器,便是满眼放光。冯安宁哪里懂这个,叫苦不迭,这才死活要将沈妙也带上。

冯安宁穿着樱桃色花笼裙,外罩妃色织锦斗篷,在冬日里显得极为鲜亮。她这些年也容色见长,越发的俏丽。只是一开口说话便让那份俏丽登时显得有些骄纵起来。她掀开马车帘子,着急道:“等死人了,还不上来!”

却没想到站在马车外头的是沈丘。

沈丘送沈妙和罗潭两人出来,他是知道沈妙在定京城似乎只有冯安宁一个朋友。记忆还停留在两年前那个有些跋扈的小姑娘身上,谁知道掀开马车帘子,里头却是个水灵灵的姑娘。

那姑娘瞧见是他,脑袋一缩,方才趾高气昂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来,怯生生道:“沈少将。”

沈丘莫名其妙的看了冯安宁一眼,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让沈妙和罗潭坐上马车,嘱咐注意安全后就离开了。因着今日是冯安宁相邀,冯家护卫带了不少,沈妙和罗潭便也没带其他护卫,想着到了时辰冯安宁又将她们送回沈宅就是。

等沈丘走后,冯安宁抚着心口,这才松了口气。说来也奇怪,每次瞧见沈丘,冯安宁都觉得本能的有些畏惧。虽然沈丘并未怎么对她疾言厉色,但是少将军的威严不是说说而已。冯安宁又想到沈丘方才的模样,两年不见,在小春城历练过的沈丘越发的成熟坚毅起来,虽然到底还是个和煦的大哥,不过在外人眼中,却是威严不减。

罗潭问冯安宁:“哎?你怎么脸红了?”

冯安宁一愣,随即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果真烫的出奇。她掩饰般的拿手做扇子在脸颊旁扇了扇风,道:“这马车里闷得慌,有些热。”

罗潭不疑有他,道:“你是穿的太厚重了吧。”说着又想起什么:“安宁,你为什么怕丘表哥啊?”

“我何时怕过他了?”一听罗潭说这话,冯安宁就忙不迭的反驳。倒让罗潭吓了一跳。

“你方才那模样明明就是很畏惧好不好。”罗潭道:“这有什么可丢人的?不过丘表哥人很好哦,大约只是外头瞧着以为他很凶吧。你要是连丘表哥都怕,等你见了我飒表哥,那才知道什么是黑面神呢。”

罗飒不晓得千里之外的罗潭已经在她的“至交好友”面前将自己黑成碳了。冯安宁强调:“我没有怕他!”

罗潭道:“好好好,你不怕,这总行了吧。”

一直在默默旁观的沈妙瞧着冯安宁两颊迅速生气的红晕,心中突然一动。

光禄勋家前生因为站错了队,冯老爷也被连累,为了保全这个掌上明珠,只得提前将冯安宁嫁给了本家的表哥。谁知道那表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冯家落败后,便在外头养了个外室,儿子都有了。冯安宁这样高傲的性子哪能受得了这个委屈?后来便拿了剪子和那外室同归于尽。

今生却因为沈妙的这么胡乱一搅合,明齐皇室之中的势力到了如今都是势均力敌,冯老爷倒是未曾站队。可是前生的结局,谁也不能保证不会再次发生。

沈妙对冯家没什么感觉,可若是冯安宁的话,她也想拉一把。冯安宁总是让她想到婉瑜,都是被家族所连累的可怜人。

“你看着我做什么?”冯安宁见沈妙直勾勾的盯着她也不知在想什么,还以为沈妙是在对罗潭的话耿耿于怀。气急败坏道:“你也觉得我怕你大哥?”

罗潭在一边偷笑,沈妙回神,摇头:“那倒没有,只是觉得你这件裙子有些别致。”

但凡女子总爱听人夸耀自己的,冯安宁便是再如何迁怒,沈妙这番话倒让她发不起火来。便又得意的道:“那是,这可是我娘托人给我找的花样子!”

沈妙垂眸,心中微微叹气,罢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些事情,还是慢慢来的好。

……

不得不说,三个人一起闲逛起来,比两个人累的多。因为冯安宁想逛的是首饰裁缝铺子,罗潭想看的偏偏又是兵器之类,从城东逛到城西,城南逛到城北。罗潭和冯安宁老是斗嘴,沈妙都被吵得脑袋生疼,同这二人出门的时候,便如带着孩子的娘一般老成,结果那二人吵吵闹闹一阵,最后还不约而同的将矛头对准她,说沈妙“年纪轻轻的,像个小老太婆”“真是比庙里的和尚还要闷”,沈妙到了最后,干脆不理会这两人了。

这一日便是过的分外热闹,三个小姑娘到处逛,买的东西整个马车都几乎没地方放了。冯安宁倒是豪气的很,但凡沈妙和罗潭看中什么,便大手一挥:“买!”若非沈妙阻拦,只怕冯安宁要将整个首饰铺子都搬回府去了。

吃吃喝喝玩玩闹闹,等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众人也打算打道回府。因着沈妙和罗潭是被冯安宁邀出来的,护卫带多了不方便,所以沈妙没带沈府的护卫,想着坐冯家的马车回去。谁知道刚刚出去从铺子里下来坐上马车,冯安宁却是翻了翻身上的荷包,面上出现些焦急:“我方才买的猫眼簪不见了”

冯安宁逛了一日定京城的首饰铺子,若说最满意的,便是挑到了一只蝶形猫眼簪,那猫儿眼是罕见又通透的宝蓝色,十分好看,冯安宁在酒楼用饭的时候便单独拿出来与沈妙她们端详。

沈妙道:“你再找找,方才还拿在手里,怎么会不见?”

冯安宁翻了翻荷包,又问自己的几个贴身丫鬟,俱是说没有瞧到。罗潭问:“会不会是落在酒楼里了?”

冯安宁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