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1 / 2)

京兆尹点点头表示认同,八卦之心不死:“臣就说嘛,晋阳侯一直不娶,一定是恋慕一人,用情至深,这下可算有了民间郡主这个佐证了。哦,对了,据说这个郡主跟陛下容貌十分相似,看来定是皇叔亲生的了。”

我险些从龙椅上滑下。

他到底还八卦了多少真相?

反观太傅,从始至终都很淡定,未曾因京兆尹的话语而牵动情绪,绝不是他喜怒不形于色。后来我得知是太傅深知京兆尹八卦秉性,多事京兆尹不过是为了在我面前求得八卦佐证,绝非探求我的虚实。所以太傅才那么淡定。

握有那么多真相的官员,若不是只为八卦之心,我怎么能容他存在,睡觉都不得安稳。

至于京兆尹这八卦之心是真是假,是否为自保而故设的迷障?后来我问过太傅,他说为帝者,太糊涂不好,会令臣子们心寒,太聪明也不好,臣子们不好伺候。所以当聪明时聪明,当糊涂时糊涂,是最高的境界。

解决掉八卦京兆尹,朝中也都随之了解到——

原来皇叔真的有私生女啊!

多年来关于皇叔下重金聘名匠打造女孩儿首饰的不解之谜终于得破。

☆、第43章 陛下还朝日常一七

我捏了两手的汗,怎么办?

悄悄看向姜冕,他竟还不慌不忙地站在那里,仿佛别人说的不是他,仿佛在龙椅上忐忑不安的不是他带回来的失忆呆子。

该官员比叶安和更有胆量,径自抬了头朝我注视过来,不知是否对我的身量产生怀疑:“陛下可知此事?”

我坐直了腰,平稳声调:“朕授予太傅巡按职,朕当然知道。太傅另有任务,朕自然也清楚。只是不知爱卿因何得知?”

该官员略感惊诧:“臣乃京兆尹,自然不知太傅巡查地方的具体事务,但近日太傅返京,一入京城,便是在臣眼目之下,臣自然看出太傅此行另有收获。”

原来是京兆尹,管理京畿地区的衙门,想必是比平阳县衙更威武的衙门,这耳目也太灵便了,难道太傅在客栈里给我洗澡也被偷窥到了?顿时我就觉得没有隐私了,很生气:“京兆尹,你管理京兆,也太多管闲事了,朕自家的事,你也要管?”

被训斥的京兆尹不仅没有表示惶恐,反而更震惊:“自家事?”

不小心,把太傅的事归到自家事了。

一直很淡定的姜冕抬头望了我一眼,意味不明。

我肃起脸,干脆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掩饰表情好了:“太傅是朕的老师,太傅出巡的事又是朕授意的,太傅的事当然就是朕的家事。”

京兆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这样,太傅的事当然是陛下家事,不过臣还以为太傅到地方名义上是寻访郡主,实际上是寻访公主呢。”

我继续肃着脸,以掩饰自己会错意的尴尬,原来这混蛋不是那个意思,亏我还一番强词夺理的解释。姜冕全程默默听着。

但形势也不容乐观,这京兆尹言之所指,才是命门。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要不得啊,会要命的!

他怎么就一眼看出是寻访公主呢?不过也总好过一眼看出是寻访陛下。真不知是喜是忧。

“京兆尹莫非不知,朕有一个御妹就闹得宫中不得安宁了,熊孩子若有两个,这日子还过不过?哪那么多公主?太傅出巡自然是去寻访郡主!”非此即彼,两害相权取其轻,我也没办法了。

京兆尹捻须深思:“看来果真是晋阳侯府遗落民间的郡主,听说太傅曾将蒙着面纱的郡主带去过上京第一客栈……”

耳目众多太讨厌了。我板着脸道:“当然是皇叔家的郡主,朕的堂妹,皇叔在民间的遗珠。皇叔是朕唯一的叔叔,朕自然要替皇叔解忧。这些都是朕的家事,你还有什么问题?”

京兆尹点点头表示认同,八卦之心不死:“臣就说嘛,晋阳侯一直不娶,一定是恋慕一人,用情至深,这下可算有了民间郡主这个佐证了。哦,对了,据说这个郡主跟陛下容貌十分相似,看来定是皇叔亲生的了。”

我险些从龙椅上滑下。

他到底还八卦了多少真相?

反观太傅,从始至终都很淡定,未曾因京兆尹的话语而牵动情绪,绝不是他喜怒不形于色。后来我得知是太傅深知京兆尹八卦秉性,多事京兆尹不过是为了在我面前求得八卦佐证,绝非探求我的虚实。所以太傅才那么淡定。

握有那么多真相的官员,若不是只为八卦之心,我怎么能容他存在,睡觉都不得安稳。

至于京兆尹这八卦之心是真是假,是否为自保而故设的迷障?后来我问过太傅,他说为帝者,太糊涂不好,会令臣子们心寒,太聪明也不好,臣子们不好伺候。所以当聪明时聪明,当糊涂时糊涂,是最高的境界。

解决掉八卦京兆尹,朝中也都随之了解到——

原来皇叔真的有私生女啊!

多年来关于皇叔下重金聘名匠打造女孩儿首饰的不解之谜终于得破。

依次应付完世族垄断土地问题、皇族八卦私生女问题,这朝议还没完,我从未枯坐过这么久,太考验我的坐功了。

这么辛苦还不知道会不会被太傅赖掉一顿卤煮,思绪飘远,无比哀伤。

礼部尚书童大人将我飘远的哀伤拉回,出列奏道:“启禀陛下,恩科将近,陛下是否主持今科殿试?”

我被惊到,那片哀伤顿时被吓得烟消云散,要我这个文盲主持殿试择取三甲,可不是荒谬么?惊慌之中,我将求救视线投向姜冕。姜冕回给我一个捉摸不定的表情,不知道是哪个意思。

年幼的新帝体弱多病,不学无术,被太上皇娇惯纵容得三天两头翘课,不与太傅相见。满朝皆知,已非秘闻。

在这样的背景下,礼部尚书还能问出是否由我主持殿试,其结果可想而知,我必然会推脱。没有天子主持的殿试,形式上可由礼部代为主持,但如此一来,三甲所谓的天子门生就更虚无缥缈了,他们将彻彻底底的是礼部尚书门生。而三甲名次,亦由礼部尚书决出。真可谓科举路上炙手可热的公卿之首。

明知我拿不定主意,还要我当朝拿主意,甚至没有咨询太傅的意思。

童尚书诚诚恳恳地望着我,等我推拒。

“今科殿试,朕当然要亲自主持,尚书大人还需多此一问么?没有天子主持的殿试,还算什么殿试?朕若不出席,只怕状元榜眼探花们要遗憾终身呢,朕怎么可以亏待天下士子呢?”

话音落,童尚书脸色微不可查地变了变,幸得一张老脸皮撑住了。

朝臣对我此言亦都惊讶,纷纷望上来,关注这今非昔比的傀儡新帝。随即,不少人纷纷转向姜冕,大概猜测此举乃是太傅授意,果然老谋深算人所不及。就连礼部尚书也有意无意瞥向姜冕。姜冕受了无言中的不白之冤,不甚在意地继续站他的班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