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1 / 2)

阿媚师徒文 淡樱 1739 字 2023-11-22

璟流知她懊恼,也不戳破,心知此时得慢慢来,不能再强迫她了,便含笑回道:“你应该没什么印象,寒英是从人界飞升上去的,在仙界只待了不到五日便犯了天条,惹怒了天帝,所以才会被流放蛮荒,不曾想到他竟有这样的际遇,成为了幽山山主。”

阿媚问:“犯了天条?什么天条?”

璟流说道:“私自解开了镇妖塔里妖兽的封印。”

“什么妖兽?”该不会是她父王吧?

璟流知道她心中所想,笑着摇首:“是当年芜衡仙君镇压的恶虎。”似是想起什么,他眉头微蹙,道:“寒英此人城府颇深,当初虽然仅仅揭开了妖兽的封印,但是却惹了不少麻烦事,险些害得明霞仙子魂飞魄散。”

阿媚睁大眼:“明霞仙子?天帝的女儿?”

“正是。”

璟流又说:“清光毫一事,先莫要打草惊蛇。寒英被流放蛮荒,还能有此际遇,定然不简单。你若私下里遇着他,小心为上。”

阿媚也觉得寒英此人不简单。

只不过接连几日,寒英表现得十分热情,对待他们就像是真的在招待贵客一样,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儿都打点得极其妥当,让她感觉到格外舒适。

他放下公务,亲自陪他们游玩幽山,知晓阿媚怕幽山的寒气,特地给了她幽山特制的火炉。

阿媚本来不太能接受他是她父王老相好的事情,不过相处了几日,她看他的目光,颇有种“母亲”之感。一想到自己父王对人家始乱终弃,便觉得特不应该,看寒英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愧疚。

也正因为如此,阿媚只字不提妖界,生怕惹起寒英的伤心事。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天冷了想多更也很困难呀(┳_┳)

☆、第七十六章

第四天傍晚,一行人回到冰庄。

寒英歉然道:“我不能再亲自招待你们了,事务实在繁多,明日你们若还想在幽山游玩,我的心腹安新会陪同,若不想的话便留在庄子里。你们都是我的贵客,难得来一次幽山,想待多久都不是问题。”一顿,他意味深长地道:“不过想来你们已经听了有关清光毫的事情,清光毫是我们幽山的至宝,但凡有打它念头者,身为山主我也只能依山法追究到底。”

这是寒英头一回在阿媚等人面前提起清光毫。

阿媚难免有点心虚,轻咳了声。

璟流面色如常地道:“你即为山主,守护幽山至宝也是也理所应当。来了幽山数日,时常听幽山子民提起清光毫,不知是何等宝物?”

寒英笑说:“当年盘古开天辟地时,身躯化为山河,正巧落了些毛发在幽山,幽山第一代山主收集毛发方炼制成清光毫,由一代又一代的山主守护。我入了幽山门,便只能遵守幽山的规定,清光毫不能向外人道也,还请诸位见谅。”

三人表示无妨。

寒英又与三人说了一番话,离去之时,明渊忽道:“还请山主留步。”

寒英转身,问:“不知仙友有何指教?”

阿媚也看向明渊,只听他轻笑一声,道:“山主严重了,说不上指教,只是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他的目光缓缓地从寒英脸上往下挪,直到腰下才停住。

“山主的钱袋很是别致,不知是外界之物还是幽山之物?”

寒英一愣,随即眼角有温柔划开。

“非也,是我心上人亲手做的。”

明渊不提,阿媚也没注意到寒英腰带上挂着的钱袋,如今仔细一看,她不由惊呆了。钱袋的样式是很别致,然而她却是见过的,她她她她父王的寝殿里也有一个,藏在密室里,她以前好奇心重把妖王的寝殿里里外外挖了个遍才发现的。不过当时她也没放在心上,只当做是父王的哪个老相好给他做的。

如今听寒英一说,阿媚毛骨悚然。

……她实在无法想象威风堂堂潇洒风流的父王竟手拎针线做钱袋,还你一个,我一个。

阿媚回房后又想了想那个画面,顿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果然情之一字委实……奇妙,能让人去做许多自己也无法想象的事情。阿媚忽然想起以前的自己,明明不爱喝酒的,却为了陪师父喝酒,一杯又一杯地喝,直到后来她也爱上酒的味道。

至今,她仍然分辨不出,她爱的到底是酒还是喝酒时的回忆。

不过若父王真的能活过来,她天天看着他做针线活也是乐意的。

思及此,阿媚难免有些伤感。

一股温热碰了碰她的脸,她回神一望,璟流不知何时烫了一壶酒,问她:“喝吗?”迎上熟悉的双眸,阿媚又有些心烦,之前信誓旦旦要远离璟流远离过去的记忆,可是如今因为他时时刻刻陪在自己身边,一如当初,她的内心又开始动摇。

她觉得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

这样的自己让她无所适从。

她讨厌情之一字。

“不喝。”她扭过头说,三下五除二地爬上床,自然而然地卷着棉被滚到内侧,直接用后脑勺对着他。两人天天同房,她如今倒也习惯了,就是不太乐意每天早上总在他怀里醒来。

每天自己卷一床棉被,卷得厚厚实实的,只露出一个脑袋。

尽管第二天一睁眼都能见到他的胸膛,可她好歹努力过的。只要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大半夜的璟流做了什么。她曾经想反抗一下的,可是仔细一想,她似乎也没反抗的资格。

他们成了亲,是夫妻。

夫妻同床,天经地义。

大抵是有心事,阿媚睡不着。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床榻微微地动了下。她知道是璟流上来了,眼睛立即闭上。他似乎静默了会,在她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背后忽然贴上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