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欢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怎么做都不对。

她捂着脸，声音里泛着疲倦，“楼明烨，让我死。”她累了，真的累了，不想待在这狗屁游戏里。

楼明烨蹲下身，常握剑而生茧的指腹刮着她下颌，“如果我说不呢？”

许清欢睁着泪眼，别开脸，低声痛苦道：“不应该这样的，我们不该变成这样！”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她到底哪里做错了。

“楼明烨，你杀了我好不好？”许清欢凑近他，白净的脸尽是泪痕，她在哀求，认真的，“求求你杀了我。我们不应该这样，你明明应该喜欢上苏离——”

“我为什么要喜欢她？”

楼明烨俊脸阴沉，他扣住她肩膀，声音压低，一字一顿，“许清欢，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许清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她的理智在一点一点崩溃，她捂着脑袋，哭得沙哑，“苏离才是最适合你的人，你会跟她生儿育女，你会子孙满堂，你会幸福美满到老。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能跟她在一块！”

这句话，重重砸在楼明烨头顶上，他胸口剧烈起伏，最后扣着女人的下颌，他重重吻上去。

“不要！不要！”

许清欢疯狂大哭，推挤着楼明烨的胸膛，“杀了我！你杀了我！”

“住嘴！”楼明烨搂紧她，夹杂愤怒的嗓音震耳欲聋，“不要说，你不要说！”太阳穴突突地起，胸腔堵着一股气，越涨越大，几乎呼吸不了。

许清欢吓得止住了声，眼泪一个劲往下流。

“我不杀你，我一点都不想。”楼明烨深埋在她颈侧，细不可闻地轻颤，“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

嗓音渐低，“别说了……”

静默会，楼明烨抬眸，眼睫和眼眸都是湿漉漉的。

“由始至终，我只想你一人，爱你一个。”

“以前是，今后也是。”

“我不想再失去你，许清欢。”

“如果你讨厌我，我只求留在你身边，别无所求。”

许清欢嘴唇颤抖，“我是魔教教主。”始终跟他是对立面，

楼明烨眼睫纤长，勾着泪珠，薄唇凑近轻吻着她的唇，细语道：“你是魔教教主也无妨。”

“你师父呢？你门派呢？”许清欢不可置信。

“不要了。”楼明烨深深望着她的眸，“我只要你。”

“……”

许清欢敛眸，“跟我一起会死，会很多人追杀我们，饶是我们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人围堵，这种日子，你会要吗？”

楼明烨轻笑，“只要跟清欢在一块，什么日子我都愿，我护你一世，护你一生，就算我死，也会护你离开——”

“别说了！”

许清欢伸手捂住他嘴，“不会死……你不会死……”

掌心被男人的软舌细舔着，许清欢心口一震，她想撒开手，却被楼明烨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