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薇甜道:“管他呢,反正过两天就会见分晓了。”
陈怡玢点了点头。
在沙弗那边法院没有明确回信的时候,工部局这边还不断的对陈怡玢的几个店铺找麻烦,甚至还将战火烧到了医学校那边,工部局派了一群人将医学校封了,说是办校手续不合法,医学校的手续比别的学校手续复杂,再说这么多人,谁知道他们是办学校还是聚众闹事?
气得二哥掰断了一根笔,出面找到了那位洋人总办,但是怀特总办也没给二哥面子,因为在那位总办看来,他是一个沙弗的洋人,陈嘉兴就算是银行总裁又跟他挨不到边,他既拿不到大量的钱财,又不求陈嘉兴半毛钱,所以一点也没有给二哥面子。
陈怡玢后来拿着一只苏珊娜送给她的有拜尔森公爵家族族徽的信物去求见总办先生,总办还将戒指扣了下来,说:“谁知道你是从哪个骗子、小偷手里得到的公爵家族的东西?你一个华夏人,怎么可能会有我们沙弗高贵的公爵家族的东西?”
气得黄薇甜牙痒痒的,在家里好顿诅咒那个洋人买办。
直到大小姐的电报从沙弗传来,写到:事已办妥,法院的判决文件艾伯特已经寄回去了。
大小姐的电报是上午到的,下午又接到了塞德的电报,他发来:被欺负了怎么也不跟我说呢?怀特先生去年圣诞节回沙弗的时候,我还在饭桌上跟他聊过平城的局势,你若有事找他提我或者父亲。
陈怡玢没有再去找那位怀特总办,但是第二天,那位沙弗大使先生和怀特总办一起出现在了陈公馆,甚至是工董局的几位董事,包括那两位华人董事,还有张华办及一位洋人副总办,都出现在了陈公馆门口。
这些人都是平城势力和财力顶层的人物,每人坐着一辆黑色的小汽车,一行人从工部局总部开车进入道金陵路别墅群,一排小汽车十分显眼,更别提那些代表着各自身份的车牌号,那些街头卖报的小童都能根据车牌号知道是属于谁的车子,比如张少白的车子是一辆黑色车号777的林肯,十分的有名,他的车子一出现在缓行的街道上,甚至会有那些小童跟在车子身后希望他施舍两个大钱的。
一些平城老人数着道上开过去的车子,道:“这是出了什么大事啊?工部局的总办、副总办、华办三位大人物,还有余家大老爷,李老爷,他们竟然同时出现,看样子还是去一个方向,这到底是什么事?”没多一会儿,沙弗大使的车子也过去了,老人惊讶道:“连沙弗大使也出动了!”
闻风而动的记者很快蹲守在金陵路别墅门口,甚至有人能通过关系进入别墅内部,更是看到了这些车子都停在了著名的陈公馆门口!
一行人进了陈公馆的大门,大使先生先开了口道:“我的朋友陈小姐、黄小姐,我还不知道,你们竟然是拜尔森公爵女儿的好朋友,我跟拜尔森公爵是好朋友啊,也认识漂亮的苏珊娜大小姐,哦,她是永远的美丽公主,将来也一定是沙弗最美丽的女公爵!”
怀特总办一听大使这段话,就知道陈怡玢之前送来的那枚拜尔森公爵家族的戒指是真的,没听见大使说人家跟未来的女公爵大人是好朋友吗?
怀特总办立刻让手下将装着那枚戒指的匣子拿了上来,说道:“这真是一个误会,我的佣人趁我不在的时候竟然敢私收下陈小姐送来的信物,那个佣人出身低贱,哪里认识拜尔森公爵家族的族徽,用你们华夏人的话来说,那就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啊!”
陈怡玢接过匣子,打开看了一眼那枚戒指,见还是自己送出去那枚,就将匣子递给佣人收好,说了一句:“这可真是一个误会呢,您的佣人除了不识金镶玉之外还得用一句华夏话来形容,那就是狗眼看人低,您说呢?”
华特总办面不改色的咒骂道:“这低贱的人!回去我就将他辞退!给陈小姐造成这么大的误会,我为此感到抱歉。”
陈怡玢道:“抱歉,那又怎样呢?”
华特总办赶紧道:“您的地皮手续合法,没有一点问题,听说您已经将工部局起诉到沙弗了,这一切都是个该死的误会,您快撤诉吧,我来帮您处理这件事。”
陈怡玢道:“您这话说得晚了一些,这该死的误会给我的经济带来了损失,给我的名誉带来的伤害,甚至还封了我的学校,这让我损失。好在昨天我的另一位朋友,塞德里克卡文迪许说他已经请艾伯特威尔逊子爵将法院对工部局的判决书邮寄了回来,估计过几天就到了吧。”
总办一听她嘴里说出的这些名字,卡文迪许是财政部长先生的姓氏啊,他的儿子塞德里克也十分的出名,这两年在沙弗外交部混得风生水起,在总部的官职已经跟他平起平坐了,更别人人家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啊,只听说只等财政部长先生升到内阁去,塞德里克就会被外派的啊!一旦外派再回中央去,那必然是前途无量的啊!
总办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女子竟然会跟沙弗的顶级贵族和权贵之家这么密切,总办小心翼翼的说:“陈小姐跟卡文迪许先生和威尔逊子爵先生都很熟悉?”
黄薇甜这时说话了:“塞德里克跟我们是校友,我们几个是很好的朋友。”
总办一听,这就是踢到铁板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