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场大赌,玉苏算是将一班的同学全记住了,想也没想的叫出了谢启的名字。
谢启目不斜视地看着玉苏,然后略显骄傲地道:“玉苏同学,咱们再来赌一场如何。”
谢启说罢,嘴角叛逆地抿起,看着有几分桀骜。
玉苏眨眨眼:“还来?”
“输了再来,不是很正常吗?”谢启轻笑。
玉苏无所谓地耸耸肩:“行啊,你想怎么赌。”
谢启抬眸,看向面容娇好的隔壁班同学,不知生了什么坏意主,眸光弥漫起莫名光泽。
谢启:“还是比成绩。”
玉苏呵笑一声:“你确定,你现在可是第四,差了我好几分,几分之差看似少,但要追上,也难哦。”
谢启点头,目光饶有意味的地玉苏长长的头发上看了看,恶劣一笑:“就比咱俩的成绩,你输了,把你的头发剪了,我输了,我就剃光头。”
玉苏脸一木。
鬼赌约,这小坏蛋想剪她头发,门都没有。
玉苏斜瞪了谢启一眼:“就那你那点头发,能和我的头发比,想动我头发,缝都没有,别说门了。换个赌约,你输了我给你剃发,并且跑操场四十五圈,跑得时候还必须喊,我是傻缺。”
来吧,互相伤害吧,谁怕谁啊。
她家是开理发店的,理发刀她玩得贼熟,回头琢磨琢磨,到时候,给他计设个“经典”发型。
谢启耸耸肩:“行,可以。你要输了,怎么办?”
玉苏:“给你做半学期的跑腿,见你就叫爸爸!”
谢启点头,很满意这赌注。
这乖女儿,他要了。
打赌再一定进行,双方约好,下次月考成绩出来时,便是输赢定夺时。
玉苏和管刑巅回到教室,刚踏进去,就见一班的班主任正和吕梅老师一起,趴在教室后方的窗户上,够着脑袋往操场上看。
玉苏眨了眨眼,小爪子拉了拉管刑巅的衣袖,两人对视一脚,蹑手蹑脚得退出了教室。
艾玛,光顾着去收一个月的劳动成果,却忘记了,现在已经到上课时间了。上课铃声不知道打了多久,但两班同学,却还全沉浸在赌约里。
今儿他们肯定会集体被罚。
“这一届的学生不错,良性竞争,倒是让大家成绩都提高了不少。”
“付老师说的对,我们班这次月考的平均分,比其他几个班高了十多分,这种打赌,的确能激起同学们的学习积极性。”
“吕老师,等会他们回来了,咱们两班一起开展个校园操场大扫除吧,集体逃课,该有惩罚还是要有的。”
“嗯,确实该如此,不能助涨他们这种逃课的风气。”
两只脚刚退出教室的玉苏:“......”
就知道今儿这一场惩罚跑不掉。
两班同学接下来的任务,就这么被两个老师三言两语定下,玉苏神情蔫了。
——
玉苏在学校“无忧无虑”像普通学生那样,过了一天。
而远在越南曼谷的某处富人区的地下室里,一个满脸皱纹,已步入风足残年的老者,却鼓着眼睛,似癫似狂地对着冰棺里的一具年轻尸体,絮叨道。
“阿纵,阿爸一定复活你,一定会的复活。等阿爸复活你后,你就亲自去将南伊宁抓回来。阿爸知道你喜欢她,所以,阿爸给她下了红颜降,等你复活的后,她还是那个她,阿爸帮你抓人,所以,一定要等阿爸,等阿爸复活你。”
这是一间封闭的地下室,说是的地下室,倒不如说冰窖。
整座地下室,凉意刺骨,缕缕白雾充斥空间。
一副冰棺停放在地下室的正中央,冰棺里,一个年轻男子全身赤/祼躺在里面,层层寒冰将他紧紧护裹。
冰棺里的男子栩栩如生,身上肌肉线条分明,仿佛只是在沉睡,要不是旁边的老者,在念叨着复活二字,谁看了,也不把他当成死人。
通沙一脸慈爱地看冰棺中的男子:“阿纵,今天穆仆已经找到那个取走玉石琵琶的女孩了,你再等等啊,要不多久,我们父子就可以团聚了。”
通沙说到这里,痴痴一笑,苍老的身子,巍巍撑着拐杖,慢吞吞,一步一步走出地下室。
走到地下室的玄关处,他伸手,按下房门一侧的开关,将地下室彻底封闭掉。
通沙离开,冰窖中的冰棺上,一透明影子轻飘飘浮现在冰棺上,片刻后,影子拟出了身形。
这是男生女相,长相艳绝的邪魅男人,男人的眼睛是深蓝色,这双眼睛,把他的脸衬托的愈发妖治。
男人从冰棺上空,轻轻踱下,苍白的手指,在冰棺上极有旋律的扣动。
“阿纵,你的复合之机到了,你是不是很高兴。”男子轻启嘴唇,出口的声音低沉舒缓,透着让人窒息的空灵感。
男子说罢,视线移挪,一双眼睛轻轻转到冰棺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