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女首富 第369节(1 / 2)

周秋萍自说自话:“法无明令即可为,既然校规里没一条写着学生去夜总会唱歌要被开除。那么开除的决定就没道理。”

领导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十分不客气:“她是唱歌吗?她是陪酒,做三陪!”

解茜原本在边上抽鼻子,这话终于鼓足勇气:“我没有,我不是三陪,我就是唱歌。”

“你陪酒陪的两边都打起来了,派出所记得清清楚楚,你现在还敢撒谎?”

周秋萍赶紧开口:“书记,请恕我冒昧,您这说法我没办法接受。我打个比方吧,饭店里厨师手艺好,客人吃的十分满意,就会请厨师出来见一见。这是对厨师的肯定,对吧?完了厨师陪客人坐一坐,甚至陪客人喝杯酒,是不是也很正常?这饭店老板碰上常来的贵客,甚至不用对方开口,他会主动过去打招呼。这都是很正常的事。解茜不是厨子,她就是歌手,她歌唱的好,客人满意,怎么就成了三陪呢?”

校领导怒气冲冲:“你这是诡辩!”

周秋萍看软的不行,干脆将对方拉上同一条船:“书记,你们这么贸然开除了一个学生,不仅仅是对这个学生不负责,而且会害了全体学生。”

领导勃然大怒:“我们就是为了对其他学生负责,所以才必须得开除她!省得她败坏了校风,带坏了其他人。”

“那你们以什么名义开除解茜?三.陪女还是卖.淫.女?”

解茜喊了起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不是!”

何谓赶紧拍这姑娘的肩膀,示意她先闭上嘴巴吧。就这脑袋瓜子,老实呆着,别添乱就行。

周秋萍满脸严肃:“您觉得这样就跟她划清界限了,学校就把这个包袱甩出去了。但你觉得这事儿传出去,外人会怎么看你们学校。哦,就是那个出了三.陪.女卖.淫.女的学校。”

领导下意识地反驳:“我们学校从来没出过这种事,其他学生都是好的。”

“但外面的人不这么认为呀。”周秋萍认真道,“有句话说的好,当你看到一只蟑螂的时候,这间屋子里起码已经有了100只蟑螂。别人会认为这学校校风有问题,所以才出这样的学生。现在是曝光出来一个,不知道有多少个躲在学校里头,外面不知道呢。”

领导气急败坏:“这是在污蔑。”

周秋萍认真道:“可大家就是这么想的,连学校都认定自己的学生做了伤风败俗之事,当三.陪,其他人还会往好里想吗?大家只会觉得学生烂学校更烂,不然好好的孩子为什么到了你们学校就变成这样了?”

领导脸涨得跟猪肝似的:“明明是被你们给带坏的。”

“她天天住在学校吧,如果她学坏了,学校却一无所知,直到派出所上门找人,那学校是不是有失察之责呢?”

校领导怒极反笑:“所以她没错,你们也没错,都是学校的错了?”

“对,学校有错,学校错就错在不该不问青红皂白,就轻易开除一个学生。据我所知,大学生是允许勤工俭学的。做家教、发传单、卖报纸,都是常见的打工方式,利用自己的脑力或者体力赚取生活补贴。同样的,解茜唱歌,也是勤工俭学的一种方式,何错之有?凭什么要被开除了?”

校领导不想再跟她掰扯:“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说在夜总会唱歌陪酒是正经人正经事,你让大家都这么想呢。你要是有这本事,随便你怎么样。”

话说到这儿,那就是有转圜的余地了。

周秋萍向他保证:“只要学校和我们站在一起,维护学生的名誉,坚决抵制心怀叵测的人乱泼污水,那我们就一定有办法战胜邪恶。”

校领导一时间犹豫不决,有心想及时止损,迅速切割,又害怕像面前这位唱片公司的人说的一样,反而会黄泥滚进裤.裆里,是屎也是屎,不是屎也是屎。

他咬咬牙,决定采取折中方案:“不开除也行,但必须得消除对学校的恶劣影响。否则的话,我们只能表明立场,省得人家以为我们学校专门给夜总会培养三.陪女呢。”

这下周秋萍、何谓和黄山都暗自松了口气,只要校方还肯站在学生这一边,那事情就好办了。

周秋萍点头:“没问题,我们一定会尽快处理此事。希望到时候校方能够出声明,反驳卑鄙小人的污蔑之词。”

校领导模棱两可:“还是先把这件事解决掉吧。三天,学校最多给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后这件事还没了。那么没话说,我们肯定要通知家长把人领走。”

周秋萍脑袋里飞快旋转,当场答应:“好,三天内我们一定会给个说法。”

她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突然间被推开了。一位穿着藏青色大衣,戴着黑框眼镜,剪着短发的中年妇女怒气冲冲地走进来,直奔解茜,一巴掌挥了过去:“你做的好事,祖宗八代脸都被你丢光了!”

“啪”的一声脆响,惊呆了办公室里的所有人。

别说周秋萍他们,就是校领导都急了:“哎,你这个同志怎么回事?怎么能随便打人了?”

“还问我怎么回事?我好好的女儿交给你们,结果搞出这种丑事,你们是怎么管学生的?”

她是今天下午在单位被下属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时才意识到有问题的,后来同事们凑在一块窃窃私语,一看到她就散开,她就晓得肯定有事。

等到有人指点她看了报纸,她一股凉气从脚板心直窜天灵盖,旋即变成了熊熊怒火。烧得她立刻公车私用,直接让单位司机开车把她从隔壁市送过来了。

反正全单位的人都知道了,她的脸已经丢光了。

书记挨了一顿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家长好不讲道理。”

周秋萍赶紧劝和:“好了,解茜妈妈,我们现在是解决问题的时候,不是……”

“你又是哪个?”

“我们是唱片公司的,今天来就是为了解决……”

“你还有脸过来?”解母跟找到了罪魁祸首一样,咬牙切齿,“你们把我女儿害成这样,还好意思说?”

解茜被打得头晕眼花,差点没倒在地上,却用尽了全身力气大喊:“不是公司安排我去的,是我自己去的!”

她瞪着自己的母亲,“我出事了,学校要开除我,我唱片公司的领导们都在想办法帮我,学校好不容易才愿意再给我机会。你呢?你只会打我骂我,赶在别人前面先踩死我!”

她突然间的爆发,让办公室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眼看解母又要恼羞成怒,作为屋里唯三的女同志,周秋萍不得不抱住她:“解茜妈妈,你到底想怎样?你是想你女儿被开除,我们公司也跟她解除合约并且要求赔款,还是想让她顺顺当当地上完大学?”

解母当惯了干部,才没有那么容易被唬到:“赔钱?你们毁了我女儿才应该赔钱呢。”

何谓皱眉毛:“你刚才没听明白吗?去夜总会唱歌完全是解茜个人背着公司进行的,已经违反了我们的合约。我们公司从来不给学生接商演。她闹出了这种事,公司花几十万录制的专辑能不能上架都要打个问号。这损失你们家不赔,谁赔?”

黄山在边上帮腔:“她已经是成年人,她签的合同是有法律效应的。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们都要按法律办事。”

解母又要发火,周秋萍打断了她:“如果你真的希望你女儿好,就不要再闹了。我们坐下来好好商量该怎么办。”

解母又急又怒:“能怎么办?都闹成这个样子了,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