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田薇瞪大了眼睛,“她想干嘛?”
好啊,这个可恶的女人先前就是拿话糊弄表姐,她肯定存了不可告人的目的。
丁妍也满心不快,根本不愿意谈这个话题,只含糊其辞:“当然是工作有需要,三产公司不放她走。”
田薇差点脱口而出,是姐夫不舍得她走吧。
李承志先笑了起来:“这不更好吗?我本来就舍不得师学对我的培养。这样,我更能安心地留下来了。我觉得这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丁妍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田薇积极撺掇:“那你就加油啊,到时候出国发了大财,可别忘了我们这群老朋友。”
呵,她才不担心李承志会把周秋萍也带出国呢。
周秋萍出国的话,谁给李承志挣钱花呢?
美国那是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没有高学历,上哪儿找工作去。就凭周秋萍连大学生都不是,最多只能刷盘子吧。而刷盘子又怎么够开销?
最好李承志一直吊着她,这样她就没精力去纠缠自己的姐夫了。
自己的姐夫,她有什么资格觊觎?轮也轮不到她!?
第164章 我捐一百万
周秋萍上了火车还生气。
她知道现在国家穷, 社会流行文化就是否定国家的一切。
中国什么都不好,外国什么都好。中国最大的失败就是没有被彻底的殖民,所以到今天还这么落后。
不管是德国的下水道, 日本的马桶水还是外国总统不要薪水, 只为奉献,神话说多了, 说的人自己都以为是事实了。
这些神话还会持续很多年, 搞得我们的后辈都以为中国人什么也不行。
周高氏絮絮叨叨:“他凭什么说这个鬼话?谁对不起他了?看他光光鲜鲜的。对不起谁也没对不起他。要是我们老农民发牢骚也就算了,他顿顿吃香的喝辣的,还挑三拣四,真是没良心,跟那个□□一样!”
何谓反应不过来,跟姓林的有什么关系?
周高氏就意味深长:“那姓林的顿顿吃白面馒头, 还反对□□, 不是大大的坏吗?我们一年到头吃不上一顿大米饭, 一个白面馒头,我们都没说什么。庄稼还是我们种的呢。”
何谓乐不可支:“大姨, 你说的真有道理。”
星星突然喊起来:“吃肉肉, 不吃馒头。”
嘿!这个小胖妞, 一天到晚要吃梅条肉蒸蛋,连白面馒头都不肯吃。
“你这是命好哦。”周高氏灌孙女儿,一刻给她冲奶粉, “你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肉呢, 有口米汤喝都是过年了。还嫌弃大馒头, 吃上馒头笑都笑不过来了。”
那会儿是真苦啊, 天天都饿得眼睛发花, 就怕一头栽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那时候开大会说公产主义,县里的干部都讲到了公产主义社会,顿顿都能吃大米饭,顿顿都能吃白面馒头。
那时候,他们咽着口水想,哎呦,公产主义社会可真好。
可即便那样,他们也没骂过一句国家不好啊。老百姓过不好,□□他们可着急了。
就是那些坏蛋不好,端碗吃肉,放碗骂娘。
真搞不明白他们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明明啥好东西都给他们了。
周秋萍倒不奇怪:“放家里不也这样吗?最孝顺最懂事的,往往是最不受待见的。最得宠的小孩哪个孝顺了?”
周高氏想反驳,在脑袋瓜子里搜寻了一圈,惊讶地发现女儿说的是真的。
几乎家家户户都如此。那不孝顺,不成器的,反而偏偏是最得宠的。反过来,被又打又骂长大的,反而是最孝顺的那个人。
老话说,棍棒底下出孝子,其实真的是这样。
她嘴巴张了几张,也迷茫了,为什么会这样呢?
周秋萍没好气道:“因为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家里所有的好东西都归他,能够满足他的都满足他了,他就不知足了,想要更多好东西,家里给不了,外面的人有。他当然就恨家里没能耐,觉得是出身限制了他,害得他这么狼狈。”
周高氏急了:“咋能这样呢?家里没的,他自己不会去挣啊。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时衣。不靠自己,能靠娘老子一辈子呀。”
周秋萍认真道:“凭什么不靠呢?反正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归他们。他们为什么要自己奋斗?躺着享受多舒服呀。”
周高氏觉得自己被深深地内涵了,悻悻道:“我们家已经没外人了,就我们娘儿4个,你就别阴阳怪气的了。”
周秋萍本来也没想翻旧账,便也不回嘴,只拿着奶瓶试温度,感觉差不多了,递给两个女儿喝。
何谓在边上若有所思,半晌才点点头:“周姐,我感觉你说的挺有道理的。”
周秋萍一本正经:“那当然了,最爱国的永远是最辛苦的人,因为从来就没指望别人给他们什么。”
她现在心里还窝着一团火。
狗日的,那个人模狗样满嘴喷粪的东西,还说中国人治不了病,发明不了药。
不行,她非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中国人能治病,中国人能干很多事。
于是火车到达海城,侯晓斌开了车子过来接人时,他还在车站门口朝他们挥手呢,周秋萍就带了一堆人冲过去。
“上车吧,都上车。去儿童医院。”
侯晓斌蒙圈了:“这谁生病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