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因素……?」
「武耀是御前将军的导师,如果武耀给御前将军其他足以说服的理由,就能影响御前将军的派兵。」
「还是说,御前将军本身就和武耀是一伙的?」玄麟提出疑问,而这可能性不小。
「不知道,虽然御前将军是那个昏君提拔的──」「噗哧。」玄麟一声嗤笑,打断了玄凤的解释。
玄凤呆愣,不了解玄麟究竟为何而笑。
「昏君……是说延煌吗?」玄麟笑盈盈地看着玄凤,而后者瘪嘴转头。
「你不是说,韶燕王精明到令人畏惧吗?」玄麟想起先前凤凤说的,只不过他断章取了一段。
玄凤甚是恼羞。玄麟说的没错,可,一想到那个混仗竟然是韶燕王……他一点儿也不想承认之前的称讚,但要说那个昏君无能……这次事件后,他怎么也说不出口。旁观者清,他如果推不出先前的部局别有意图,他就不够格当玄家的总领事,再加上司徒的旁敲侧击,便能了解这次战役是为了让鱼咬上鉤……一条足以让朝内翻盘的大鱼。
赫然,玄凤感到一阵暖软,玄麟将他揽入怀中,让头靠在肩上,怜惜地抚慰。
「不管怎样,总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玄麟的声音低低的,甚至有些哑,甚是让人心疼。
不知不觉,玄凤也伸出手搂在玄麟腰间,回答那人的爱怜。
玄麟在迎天楼下榻,一住就是四天。
玄凤常常带些情报回来,还交代了许多玄家兵武后来的走向,其他时间不乏有鸳儿陪着,帮忙上药、换包扎,不仅谈论外头的状况、人民的安置等等,还讨论到了玄家、洛大夫和小菊的桂花糕。
玄麟听鸳儿说才知道,武耀在那天晚上被他断了命根,所以才会叫的跟杀猪一样,这事虽然有些残忍,不过一旁的鸯儿可是拍手大叫好。武耀在军中私下的名声可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知的人说给不知的人,不知的人再怎么样也不肯相信,多少人被武耀残掠过,有苦说不出,这下好了,命根没了,看他还能残害多少人。鸯儿又叫又跳,高兴得不得了。
玄麟对此只能叹气,随后他们又聊到自己的情人,鸳儿说他有个比自己大的情人,然,鸯儿不等鸳儿制止直接爆料,那个和他一起搭救玄麟的人就是鸳儿的情人,叫武汉,本姓绍,是个汉子,大鸳儿十二岁,大他十四岁,正值雄庄威武,里里外外都是个「栋梁」。
鸳儿羞得双颊红透,玄凤则是差点喷茶,这年纪……不就跟司徒一样变态吗?而且……里外都是栋樑?亏这小兔崽子讲的出这种形容辞。
除了两方的人,还聊到一堆天马行空的东西,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内容越来越不堪入耳,玄凤一点都不想参予,却又不得不待在玄麟身侧,简直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嘻嘻闹闹让时间过的很快,玄麟没忘记让玄凤每天去外头带情报回来。
总结现况,延煌将武耀绳之以法,公布他的恶行恶状,而更让玄麟和玄凤惊讶的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并不是武耀,而是当今摄政王,也就是延煌的叔叔──燕奎,而武耀和燕奎正是姻亲关係,也不知道延煌是怎么拖出幕后黑手,不过念于两人治国有功,从死刑改判外放,永世不得回韶燕,而所有妻儿老少,则是落回平民,并且须服一年劳役。
燕奎下台之后,延煌并没有补缺,而是直接废摄政王一职,摄政王一废,刑部便没了主宰,延煌将刑部组织制度改为如同其他分部,提拔右刑部尚书侍郎为刑部尚书,武耀的空缺则是由武汉补上。官场的人事,只针对刑部和禁军做了一些职位和人员的调整,调动结束之后,独剩工部尚书还空了下来。
玄家方面,武耀的兵自是撤了,司徒已经开始调度各分部的资金,并且调查各分部、工坊的损失,据留下的部队报告,许多工坊都有被搜搅的痕跡,所幸兵器库存皆已撤离,工匠则是准备差不多之后再进行召回。至于赤焰那方面,粮队已回到琼祥的河东镇,已派支部的人去接应进韶燕,而赤焰已经出发进行第二次运粮,这次回程已事先在煬国和络都国收购完毕,只需到据点运载,预计冬初可以回程,衔接仲冬以后的粮食。
玄凤也向司徒回报了玄麟现阶段的状况,司徒不仅陆续回报了玄家的状况,还回报了接下来的推测,推测内容和玄麟想的相去不远,那么,也该是时候了……
「家主,明日午后,主上会来迎天楼。」第四日晚间,鸳儿离去前稍了这消息。
翌日,玄麟正午唤来玄凤,交代他接下来的事,玄凤吃惊归吃惊,倒是挺乐意执行。
「来人,准备沐浴。」玄凤离去后,玄麟让延煌的人准备沐浴。
鸳儿一听玄麟要沐浴,赶紧前来关心,心中又惶又恐。玄麟这几天沐浴皆由鸳儿或鸯儿服侍,避免搓破看不见的伤口,沐浴完毕后更是细心地重新包裹,无微不至。
玄麟本想自己来,见到鸳儿急冲冲地来他这儿,倒也没拒绝,让他褪下包扎。
就旁人描述,玄麟是因为韶燕王即将到来才兴奋地进行沐浴,鸳儿却在见到玄麟后,推翻这个可能。
「家主,不喜欢主上吗?」那股感觉,淡淡幽幽,让鸳儿不由得脱口问。
「为什么这么问?」玄麟不甚诧异,倒是反问鸳儿。
「……主上下午要来,家主似是不高兴。」鸳儿说得有些囁嚅,希望不要在主上到来之前让家主有任何一丝不快。
玄麟只是微微笑,随后将鸳儿揽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