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他刚被接引到静知法王身后的同时,水面陡然炸起一朵巨大的浪花,黑水四溅,吓得挨得近的人纷纷四散躲避。
一道人影从水中爆射而出,怒容满面,他的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杀气,凶狠的眼神所过之处,无人敢与他对视,一个个都是胆颤心惊,向后退缩。
谁都不知道这位军中的法王抽了什么风,发这么大的火,一副要杀人的模样。没人敢触他的霉头,都只是以眼角的余光悄悄关注着。
“慧禅,你今日必须死!”
静军法王的咆哮声,如一道惊雷,震得众人脸色有些发白。郭警长的脸色本就苍白,听得这话,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再没一丝血色,身子再也站不稳,一歪,向旁边栽倒。
“万山,你怎么了?”身旁的战友急忙扶住他,关切的询问着。
“没事,快扶我到前面去!”郭警长嘴唇在颤抖着,努力挤出一句话。他要为儿子求情,以自已的命换儿子的命。
“万山,现在可不能去!”那名战友压低声音隐晦的提醒道。
“我必须去……”郭警长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身体却不听他的使唤。
郭灵禅之所以没有逃,正是因为有静知法王在。他相信静知法王一定不会放任不管,本来错也不在自已。
说得不好听一点,静军法王是自找的,咎由自取。
“静知,你让开,这狼崽子竟敢暗算本王,不宰了他,难消本王心头之恨!”静军法王发现了郭灵禅,眼中的凶芒更加逼人,像是要吃人一样可怕。他一步跨出,便到了静知法王身前,强大的法王气息,毫不掩饰,向静知法王碾压过去。
只是他的气势虽然狂暴可怕,但是一接近静知法王身体三米以内,立刻便如同轻风拂山岗,消弥于无形。
郭灵禅看得心头暗爽,他可是深知静知法王的厉害,在佛协的十八议员之中,绝对是资格最老的一人,实力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据说曾经有一位新晋升的议员,因为观点不同,与静知法王起了争执,结果那名议员年轻气盛,竟然约静知法王到擂台上动起了手。最终他为自已的年轻买半单,躺在床上整整半年之久,更是在自已的禅院内调养近三年才重新复出。
吃了这个大亏以后,他一下变得成熟起来,再不敢对佛协的老一辈无礼。现在已经成了佛协的十八议员中的中坚力量。
静军法王的实力,面对一般的法王或许还能抖擞两下,但是与佛协十八议员中资格最老的静知法王对上了,那就是四个字,自取其辱。
“静军道友,先不论谁是谁非,你堂堂法王之尊,公然追杀一名比丘,不觉得丢人吗?”
他这话的潜意思就是在骂,静军,你还要不要脸?
“再说了,慧禅仅有比丘修为,只要他的脑子没有被门夹过,那肯定不会主动暗算你!”这话很是幽默,也一下子便让在场所的上万将士明白,静军法王这是在玩狼吃羊的把戏。
“我在下游,您在上游,我怎么会弄脏您的水呢?”
静军法王被他两句话,堵得不能反驳,脸孔涨得通红,只是呼呼喘着粗气,一双凶睛,死死的盯着一脸淡然的郭灵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