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杀圣僧怎么说都是一个有身份的人,堂堂归一圣僧的修为,更是佛协四百候选议员之一,走到哪里都是让人敬畏的存在。太岁头上岂容动土?哪怕是上司就在这里,他也无法抑制自已滔天杀气。
“几位前辈,求你们做主。此人自称阿牛,曾两次找到自已,第一次,花言巧语,再加上金钱诱惑,编了一套鬼话,让我诬陷慧禅主持。我一时糊涂,便答应了,后来及时醒悟,主动向慧禅主持请罪,甘愿受罚,目前都在面壁思过。前不久,这可恶的小子又找来了,重提上次约定之事,并扬言,我若不答应,他就要揭发我收了他好处,诬陷慧禅主持之事……”
慧鼠说得很是悲切,他一名上乘比丘,被一名沙弥害得如此凄惨,也算是个奇葩了。他的表演是成功的,或许无法骗过法王与活佛,其他人却是被他出色的表演骗过了,全都信以为真。
“静缺前辈,慧法的确是被我所杀,不过并不是晚辈以强凌弱,而是慧法自持修为,闯入晚辈所在的道场,想要击杀晚辈与几名道友,我们奋力反抗,最终幸得佛祖保佑,终于战胜了强大的慧法恶魔,保住了性命。晚辈为了防止有小人陷害,当时还特意保存了现场视频与一些证物,并且有众多参战的证人都可做证。”
郭灵禅见时机成熟,上前一步,悲愤的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并且当场展示了一些强有力的证据,包括慧法当时闯入道场逞凶的视频。
伽伦法王额头上闪过道道黑线,脸色有些阴沉难看,再无一丝之前的微笑与慈悲形像。
而阿牛,一直在向后缩,双眼滴溜溜转个不停,他已经在伺机悄悄逃跑,他知道,自已再一次失败了。这一次,即使慧禅不动手,清杀圣僧也绝对轻饶不了自已。
“各位前辈,我可以做证,慧禅主持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慧鼠愿永坠阿鼻地狱,受万魔噬心之苦!”慧鼠这次不缩了,一梗脖子,站出来做证,并且发下了毒誓。
这个毒誓很重,若非郭灵禅所说真的属实,他也不敢轻易发这等毒誓。
对于凡人来说,发个毒誓或许可以像放屁一样,极少有应验的时候。但是对于修行之人来说,誓言却相当于悬在头顶的一把尖刀,修为越高,那把尖刀就越锋利,背誓的后果也就越严重。
通过电话视频,又一连问证了几位证人,个个尽皆发誓作证。
“伽伦道友,看来慧法比丘被杀一事,皆是他咎由自取,自作自受!慧禅与佛山的一众僧人,属于自卫,不但无罪,反倒英勇有加,值得赞赏!不知你还有何看法?”静缺活佛人老成精,他又是佛协的议员之一,也不好表现太过。
佛协有一个原则,那就是永远保持超然的中立地位,佛协的所有成员,绝不允许以权谋私或掺杂到宗派斗争之中。
“静缺道友处理公正,本王自是无话可说。不知慧禅私采钚元素一事,又怎么说?”慧法是伽伦法王的人,被杀了,他心中自然不痛快,可偏偏奈何不了郭灵禅,这不由让他有一种空有一身力,却无处使的难受感。
慧法之事,他算是被打了一巴掌,偏偏还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华运市的钚元素矿藏,利益极大,哪怕是一名法王也不能轻易割舍。原本,那是属于他伽伦法王的,现在却到了一个小辈手中,他自然不能忍受。
本来还只是站在后面推波助澜,利用阿牛去击跨郭灵禅,没想到阿牛不堪大用,被慧禅算计了仍不自知,害得自已都丢了脸。
现在他只能自已亲自上了,索性撕破了脸,抓住钚元素之事不放。
“呵,伽伦道友还真是个有心人啊!离活佛境界仅一步之遥,却将心思放在小辈之事上面,这对修行可是大大的不利哟!”静缺活佛一语双关,毫不客气的教训了伽伦两句。
不待伽伦法王发怒,他话锋一转“慧禅开采钚元素之事,并非私采,而是具备充足的手续,这一点,本佛可以作证。我佛协每个月都收到了他上缴的税款,据本佛所知,包括联邦政府、法莲禅院在内,都收到了慧禅缴纳的特殊矿产税。”
伽伦法王听得心中一惊,脸色一下变得十分精彩,“好家伙,慧禅这斯下手还真快,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办理了相关手续,看来今天再呆下去也是丢人,走为上策!”
这其中自然有静缺活佛、清莲圣僧等人的帮忙,否则郭灵禅一名小小的比丘,绝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能量。
“不错,果然是江山辈有人才出,长江一浪胜一浪!慧禅,本王多谢你盛情款待,告辞!”伽伦法王脸色铁青,留下一句场面话,带着三名圣僧属下灰溜溜的离开了,瞬间便消失不见。
临走之时,他竟然将阿牛一并带走了。
毕竟伽伦是法王之尊,带走一个不相干的人物,静缺活佛自不会多说。清杀本来还想狠狠收拾阿牛一顿,让他明白欺骗一名圣僧的后果,见人被带走,只得做罢。
他觉得自已今天真是流年不利,出尽了洋相。对郭灵禅合什一礼“慧禅,今日之事,多有得罪与猛浪之处,还请海涵。”又一转身,对着静缺活佛一礼“静缺前辈,属下等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告辞!”
一行人,来的时候气势汹汹,走的时候却是有些灰头土脸,没一个人敢再高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