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在玄术界逆风翻盘 第76节(1 / 2)

“完了,完了。”楚涵脸色苍白,反复呢喃几句后瘫坐在地。

段俞非来的很快,得知事件已经解决,便把当事人都带回了队里。

审讯室里,楚涵将他知道的事情都交代了出来。

楚家当年人丁兴旺,然而每代都会有族人死于非命,如今便只剩下他们这脉单传。

而他们这脉,就是当年互换剧本中假少爷的后人。

怀揣着怨恨的女鬼修炼成厉鬼,杀光了楚家的所有人,却独独留下了它最为憎恨的一脉,目的就是要他们一边享受着荣华富贵,一边活在一代接着一代的诅咒之中。

“它一般都是在楚家女主人死亡的时候出现,要是遇到像明轲这样不听话的,就会提早出现,用尽各种方法折磨我们,我儿子就是承受不了恐惧,才选择自杀的。”楚涵半垂着眸,“不过只要按照它说的办,就可以多活几年。”

负责做记录的时鹿问道:“那它的来历呢?”

“宅子里的保险箱里面有一本祖上留下的手记,很多年前,我的祖辈那一脉为了巩固长房的地位,便把正妻生下的嫡长女与一农户家的儿子交换,夫妻二人后来又使了点手段将那孩子娶回家,嫁与养子为妻。”

“因心里愧疚,便对她千般宠爱,只是养子不喜她,平日里多有冷淡,后来她得知真相后心生不满,又疑心丈夫与亲妹关系暧昧,怀恨在心。先是毁了妹妹的名节,又找了个游方道士想将她埋入祖坟,结果弄巧成拙。当年以女换子的事情被揭发,老太爷得知真相,便说姐姐八字极旺,才是最适合埋进祖坟的人选。”

“其实在众多孙字辈中,老太爷心中最疼爱的是长房的二女儿,名节被毁,那孩子多次寻死,老太爷便让人对外就宣称她得了重病,没多久又说她死了,实则是代替了姐姐的身份,成为了长房长孙媳妇。”

楚涵陈述的版本和女鬼自现的有些许差别,前者的故事让楚家人看起来并没有那么丧尽天良,后者则是完完全全将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上。

只是故事都是从人嘴里说出来的,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他们根本无从得知。

害人夺运已经算得上是刑事案件,三队按流程进行立案,楚明轲那边能问的基本没有,更多的东西他也不知道,由于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这件事,问过话,也就放他回去了。

审讯结束后,唐信忠招来时鹿和封临初进行了个简短的会议。

愿柱作为支撑楚家气运的存在,它能吸取的只有楚家人的运势,合法的婚姻不仅是法律对两人关系的保护,也是让毫无血缘的人得到关联的证明。

只有在真正意义上成为楚家人,运势才能被夺走。

至于时愠的手机忽然黑屏,也是被阴气影响,只怕是那位真小姐想要逼退时愠,便指派楚明轲的母亲盯上了她。

时鹿支着脑袋:“楚明轲没有参与所以不涉及犯罪,那楚涵那边呢?”

唐信忠看着卷宗,头也没抬:“从目前的结果来看,楚涵是胁从犯罪,涉及的被害人就是楚明轲的母亲。”

楚明轲父母的这段婚姻也是楚涵定下的,他所涉及的案件也就这一桩。

时鹿追问:“那其他受害的女人呢?”

唐信忠:“害了她们的人其实都遭到了反噬,楚家那些男丁在妻子死后十年内都会陆续死亡,这就是反噬,楚涵之所以能活到现在,不止是因为他的儿子提前死了,还是因为他在身边养了个道士来护他的命。”

受害者死亡,加害者遭到天谴,因果平衡,罪行相消。

时鹿:“那这样楚家还会破产吗?”

唐信忠:“立马破产应该不至于,但走一阵子霉运肯定是要的,剩下的就看经营者有多大本事,能抗住多少压力了。”

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便宜楚家了?

时鹿不禁冒出这个念头,可一命抵一命,他们似乎早就为之付出了代价。

封临初目光落在手上的文件上:“这几代和楚家联姻的那几个家族,都得到了不小的受益。”

女儿死亡或被出国,家里人不可能不知道,但他们为了换取利益,全部选择装聋作哑,若非这样,楚家的名声早就坏了,怎么可能到现在才被发现。

所以,大多数人还是做出了和时伟泉同样的选择,卖女求荣。

然而却没有证据证明他们也参与了楚家事件,无法定罪。

“楚家的气运散了,其他家也不会好到哪去。”唐信忠在最后的文件上签上字,“总之,律法层面就只能到这了,至于道德层面,就不归我们管了。”

特别安全行动组能做的就是按照规章走,至于其他的事他们也无从左右。

官方账号很快就在网上公布了楚氏负责人被捕的消息,虽然没有公布具体罪名,但这个新闻一出来,瞬间就冲上热搜,楚氏名下的所有项目陷入舆论漩涡,网友们口诛笔伐,股价暴跌的同时,竞争对手也纷纷趁机补上一刀。

之后的几天,楚氏名下的各大产业,同时陷入瘫痪状态。

熬过焦头烂额的三天,楚明轲才有时间请时鹿和封临初帮忙处理女鬼那还埋在祖坟里尸骨。

封临初帮忙寻了位置,专业人员负责挖掘,剩下的就是在旁边等待。

楚明轲面容憔悴,短短三天人就瘦了一大圈:“对了,我的母亲?”

时鹿瞥了他一眼:“愿柱消失后,被它禁锢的魂魄也一块消失了,你要是不安心,可以找个道场办场法会。”

“好的,谢谢。”楚明轲有气无力地应了声,随后为难地看着时鹿,磕磕绊绊地说道:“那个,就是公司最近遇到点麻烦,那一个亿能不能让我缓缓。”

他把姿态放得极低,时鹿却完全不为所动:“那又关我什么事。”

“也是。”楚明轲的头低得很低,“我去那边帮忙。”

或许是觉得刚刚的举动丢脸,他逃跑一般离开。

时鹿淡淡收回视线,看向一旁皱着脸的时愠:“怎么,觉得我不近人情,在他最困难的时候还雪上加霜?”

时愠轻轻摇头:“不是,我就是觉得他有点可怜。”

身为助理,楚明轲这几天有多难她全部看着眼里,原本张扬意气的人,一夜之间就像换了一个人,颓废沮丧,还邋里邋遢。

“不过钱还是一定要回来的,不然等他破产了,就什么都没了。”时愠勉强挤出一点笑容。

这时候,时鹿感觉到兜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她拿出了打开一看,是银行的转账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