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天帝前夫堕魔了 第42节(2 / 2)

碧霄看着眼前盛大的一幕, 内心中说不触动是不可能的。

但烛龙越是为她做这么多, 她越是觉得亏欠他的。

可烛龙并不这么想, 他只要碧霄觉得开心, 什么都愿意为她做,毫无怨言。

他甚至而已亲手做一些侍者做的事情,为碧霄拧水擦手,给她晚发梳头,帮她穿鞋穿袜,完全将她捧在手心里。

青羽和芃珺将烛龙为碧霄所做的一切看在眼里,渐渐地,也真心地接受了烛龙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成为她们男主人的事实。

碧霄知道烛龙对她的心意,但她清楚自己被无情道反噬了神脉,无法在感情上回报他,便只有用自己最大的信任和时间去回报她。

于是她安心在不周山住下了。

碧霄非常喜欢不周山宜居的环境,也喜欢这里的生灵。

在不周山,她度过了最心平气和,最岁月安好,最烦恼无忧的一段时光。

她的身体渐渐养好,神脉恢复到从前顶峰水平,整个人也越发状态饱满,美得不可方物。

几年时间很快过去了。

碧霄觉得也是时候了,她打算将腹中的胎儿解封,让他开始在她身体里生长,等到他出生,那已经是她与白泽和离的第十年。那时候,白泽怎样都不会怀疑这个孩子跟他有什么关系。

碧霄与烛龙商量这件事,烛龙没有任何迟疑便同意了,他将她搂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发顶说:“你愿意什么时候生这个孩子我都同意,反正她一生下来就有我这个爹爹的保护,绝对没有任何人敢欺负她。”

碧霄得到烛龙的同意,便将腹中胎儿解了封印。

她以上古神脉孕育子嗣,胎儿长得很快,三四个月时间,她腹部的孕态便显现了出来。

碧霄上神与龙神再结良缘后有了孩子,这件事很快传遍了四海八荒,自然也传到了归墟和天界。

几位师兄传来道贺的音信,他们在信中叮嘱关心碧霄的身体,与音信一同寄来的还有许许多多补身体的仙草灵药。几年过去,几位师兄也渐渐接受了碧霄和烛龙在一起的事。

玄清得到这个消息,也寄来了专门孕补的灵芝,还说过阵子有空会来不周山看小师叔。

烛龙看着他们捎来的这些东西,翻着白眼道:“这些家伙是把我不周山当什么地方,以为我连一点给自己媳妇补身体的好东西都拿不出了吗?”气死他了。

“都是师兄们的一片心意罢了,收着吧。”碧霄说。

烛龙看着那些东西就来气,不过看在他们都是关心碧霄的份儿,他也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吧。

不过这些东西在外面以为很稀有珍贵,实则在不周山神界里,满地都是,在不周山修行的妖灵都当水果零食吃的,切。

而与此同时,这几年的天界,却是一直笼罩在黑云密布,沉凝压抑的气氛中,凌霄殿上的仙君百官每日面对着白泽帝君一日比一日阴沉如水的脸,一日比一日性情古怪莫测的行为,每个人都变得小心翼翼胆战心惊起来。

自从白泽帝君从凡间回到天界,就像变了一个样,本就冷峻深沉的脸愈发冰冷,像古井死海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凌霄殿的守卫常常不敢进去服侍,因为帝君稍有不喜便会大发雷霆。

众仙君都知道,自从天后娘娘走后,帝君就性情大变,每月初一十五的例行朝殿就像一场折磨,众神君禀完三界要务就得赶紧离开,以免遇上帝君发怒。天宫八十一神殿也再没有舞乐和笑声,仙侍们不敢在帝君面前露出笑容,一年一度的天官夜宴也取消了,上一回举行还是天后娘娘在时。

众君记得,那次夜宴上,落英神女献了一曲剑舞,被帝君封为芳华将军,一时风头无两,被传为美谈。

后来……

后来就有谣传,说帝君和落英神女之间有些不为人道的隐私,而这个隐私就是导致天后娘娘和帝君和离的导火索,但没人知道究竟是真是假。

只是,现在的天界,九九八十一神宫再也不现当初的千灯齐点,繁星辉煌的盛况。

现在的天界,沉闷压抑得,比那阎罗殿也差不到哪儿去。

直到那一日——

天后娘娘与龙神即将缔孕结晶的事传到天界来,众君看见,那日白泽帝君坐在凌霄大殿上,面无表情,却当场吐出了一口黑血,直接栽倒在王座上,让整个天界都陷入了混乱。

凌霄殿亲卫请了太上神君前去为白泽帝君诊治,一探脉,却发现白泽帝君体内神脉灵气紊乱,眉心出现一丝黑点,似有杀戮魔气滋生。

太上神君十分担忧,亲自为白泽护法压制了体内紊乱游走的灵脉。

白泽再次醒来,已是十日之后。

太上神君道:“帝君,请切勿思妄过重,您之前被天境之眼反噬受了重伤本就未愈,龙神之火灼烧心脉,现在又这般执念缠身……再这样下去,恐有不详征兆啊。”

白泽神情漠然冰冷,眼眸中暗藏中汹涌的黑雾,只挥挥长袍:“下去,这件事不得让任何人知道。”

太上神君叹了叹气,只得默默退下。心头却无比担忧,再这样执念下去,白泽帝君,恐将生出心魔啊。

碧霄走后,闭月宫的仙侍仍要每日洒扫宫殿,不能让宫殿落一丝灰尘。

白泽每晚都会到闭月宫寝殿独坐,一坐就是一整夜,没有人敢靠近,也没人敢问。

闭月宫的一具一物,都跟碧霄离开时摆设得一模一样,白泽看着寝殿的任何一样器物,都会想起这几千年来,她在这里度过的每一幅画面。

她喜欢坐在雕花窗旁,一边剪花枝一边赏外边的云卷瑶台,美景如画,她更像一幅画。

她喜欢穿着一身素衣,头发像黑色的绸缎一般扑散下来,流光溢彩,慵懒得像一只猫。

她还喜欢在他每次外出回来前,亲手准备一盅松滴露,那是他们最初在穷奇山定情之物。

那些画面的场景,就像镌刻在白泽脑海中,他一闭上眼睛,她就出现在他脑海,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如此清晰。

这种思念,日日夜夜折磨着白泽,让他几欲崩溃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