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赘婿首辅 第175节(2 / 2)

到了山脚下,游客往上爬,顾兆看坡度不陡,挺缓的,走道越有一两米宽,两边是杂草开的野花,爬吧!

顾兆抱着福宝往上走,莹娘蹦蹦跳跳的先走,跑上前几步又折回来,牵着爹爹阿娘的手,唐柔叮嘱:“可不能乱跑了,这里人多,别丢了。”

“是了,孩子得看紧了。”有位穿戴不错的便好心说:“来这里求子嗣的,有时候多年得不了一个孩子,魔障了心生歹意会偷孩子。”

柳树立即把大白给男人抱,“你脸黑能吓住那些魔障。”

“……嗯。”严谨信点头算应了。

一路上景色秀丽,多是野趣,爬上去了,那庙也不大,两进的院子,前头是庙门庙头,里头坐着送子娘娘,左右童男童女,供案桌上摆着一排的泥塑娃娃,旁边还有红线,这就是给了香油钱拴娃娃了。

后头是庙人尼姑生活的地方,有时候也接待贵人住一两晚。

不过环境一般般,真贵人是底下有庄子的,来的多是村民百姓,有时候回不去京里,宁愿花钱在附近的村里借宿一晚,因为庙里吃不了荤腥的,而且不接男客。

远路来的多是夫妻二人,不放心妻子老娘都是女眷过来露宿,不安全,与名声也有碍。要住自然不方便,借宿农家很划算。

顾兆觉得家里有福宝一人就很好了,可看周周双眼明亮的意思,便改口说:“来都来了,咱们拜一拜。”知道周周一人肯定不好意思,他给打个样,拉着周周一起上香跪拜。

上了香拜了拜,送子娘娘听见了就成,黎家没拴娃娃。

一切随缘,只求了一道平安符,给福宝的。

这娃娃庙祈求跟孩子有关的事比较灵——当地人说的。小孩要是得了病,被惊住吓住了,就来庙里求娘娘给瞧瞧。

生病了自然是要先看郎中。

不过给福宝求平安符倒是没什么。

柳树也凑热闹,都到这上头了,自然是拉着男人一起拜,拜完了,一听拴娃娃就要一百文,要是成了,孩子平安落地了,还要把娃娃还回来香油供奉,这般的麻烦,便算了,他才生了大白不着急,只花了二十文给大白求了平安符。

唐柔拴了娃娃。

郑辉说:“要给莹娘生漂亮弟弟的。”

莹娘是康景五十三的生日,如今已经五岁了,夫妻都想再要个。

拜完了庙,一路悠哉,走不动了就停下来歇歇,一路上还有卖玩具的,像是头绳、手绳、纸鸢,刚上来,说拿上去不方便下来再买,莹娘福宝都点头答应,如今下山了,一大一小就走不动道了——当然福宝是在他爹怀里当扑棱鹅子。

意思爹爹憋走了,福福喜欢介个!

喜欢介个咱买!

大白窝在他爹怀里,一张白白净净圆乎乎的脸,不知为何神色很是严肃,生下来眉头就蹙着,柳树说都是随了严谨信的。

这会端着一张脸,黑亮的眼珠子跟着瞅,看定了拿手指头指,说:“要!”

大白快一岁了,也是能知冷知热会开口崩字的。

严阿奶高兴啊,她家大白聪明着,跟谨信一样有主意,见前头姐姐哥哥都要选,跟着也要买,“买,阿奶给大白买,要哪个?”

纸鸢价也不便宜,还有用颜料画的五颜六色的,很是吸引小朋友。反正福宝就喜欢一个小燕子款式,有红有黑有黄,莹娘喜欢画花的,粉粉的桃花多好看啊。

轮到了大白,要最普通白白净净一点墨汁的纸鸢。

柳树嫌太素了,不过嘴上没嘀咕念叨儿子审美,说:“阿爹给你拿着,回头让你爹给你放。”他不放,嫌不好看。

大白点头,露出笑容来了。

臭大白!柳树也高兴了,刚还嫌呢,这会见儿子笑,就想回去陪着玩一会,也没啥。

一路这么走走停停的,到了山脚下上了车,回去时岔路口又撞见了车队,三家先避让,这路窄,三家往旁边野地里靠一靠,让人家先通过。

那家的马车帐子用料好,车轮还打着铜钉,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赶车到了庄子上,方六见了老爷才说:“刚避让过去的好像是容家。”

容家也来庄子里玩了,就是不知道是谁。

回去吃了饭各自泡泡温泉热水早早歇息,庄子里头也有活动,第一天去庙里上香拜一拜,第二天可以去放纸鸢,能野外烧烤,主吃兔子,要是吃羊也行,不过羊没到季节,一般都是深秋入冬再补的。

这边的马家村早都没了,如今就是养殖基地,专门养兔子、羊,马管家说起来,在前头一个村还有养鸭子的。

羊没到季节那也上了一小只,还是很嫩的羊羔。

如今没辣椒,可药店里有花椒,顾兆找了许久,也没找到孜然,一想到孜然应该是新疆、蒙古这些地方的调料,当即去问礼部的郑辉。

没成想还真问出来了。

礼部里头当初圣上六十大寿,各位番邦之国送礼前来,因吃不惯当地饮食,自然带着他们的调料,礼部留了一些没开封,全都在盒子里,郑辉给拿了一盒子。

放的时间久了些,但是晒得干干的还能用。

凑合用吧。

孜然烤羊肉!

天气好,得知三位官老爷要放纸鸢,野地里烤肉,马管家还特意搬了竹榻出去,问顾老爷要不要拉上围账。

顾兆:???

“我师兄也这般吗?”

马管家笑说:“若是春日景色好了,老爷有了雅兴便抬着竹榻去桃林喝酒,喝完了酣睡一下午,不过从没有用过围账,围账多是家中有女眷的用。”

顾兆没应,先是问了大哥、二哥要不要围。他是觉得没必要,本来在京里就圈在一方院子,如今出来了,他们在庄子后头的地方玩,四周也没人家,除了庄子的下人,没别人了。

两人都说不必了,出来玩痛快些。再者他们也在场,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