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抱你的 第79节(2 / 2)

我是来抱你的 川澜 2346 字 2023-11-22

来这边的路上,秦砚北就已经让助理看过爷爷今天的安排,不需要医生说的这么详细,他也能想到,他身上发生的事,爷爷作为当年带他回秦家的人,不可能脱开干系。

秦砚北没有立刻回答,把云织环到怀里,让她把泪蹭在他肩膀上。

云织深呼吸,知道秦砚北要去找爷爷秦江川要一个真相。

她抬起脸,露出一个让他放心的笑,轻声说:“你快去,我先回南山院,或者回学校都行,你不用管我,但是注意安全,别起冲突。”

秦砚北几乎要被她气笑,手上用了点力气捏捏她脸:“我不管谁管?至于起不起冲突,我就算保证了,你能相信么,还不如陪我去。”

云织怔住:“我……陪你去集团总部?”

秦砚北已经到了嘴边的“未婚妻去公司怎么了”及时忍住咽回去,略显燥意地揉了把她长发:“不愿意?”

云织忙摇头,眼睛被水洗过,黑润澄澈。

他总算又有了一点笑痕,好似对自己身上能走进死路的病毫不在意:“我还不想闹得人尽皆知,他开会,就不急这一时半刻的,去总部之前,先带你去个别的地方。”

云织认真上下看他,认同地乖乖抿唇:“是该回一趟南山院换衣服,你衬衫都被我揉皱了。”

太子爷这么久没回公司,形象绝对不能有损。

秦砚北低头,看见衬衫上几个小片的泪痕,和腰间两边被她用手攥出来的褶皱,笑了下,没否认。

他护着云织上车,但方向不是往南山院去,车再停下的位置,是青大后门的两条街之外,云织经营的那家画廊门前。

云织愕然地透过车窗望向画廊门口,唐遥今天不在,店员正在擦拭画框,雁雁长大了一圈,跟大大在窗台上蹲着,身材丰腴,小表情冷漠傲慢。

在随良的这些天云织就放不下店里的猫猫,尤其是雁雁,回来的途中也在想,只是怕耽误秦砚北的正事就没提,准备过后自己找时间回来看看,没想到他竟然看透,会把车直接开过来。

云织顾不上说太多,捏了把秦砚北的手就开门跑下车,开门冲进画廊里。

店员一见她,眼圈慢慢红了,知道她最近身体出了问题差点有危险,见她现在好好的站在这儿,忍不住上来抱着她又哭又笑。

一群猫看到主人回来,喵喵叫着疯拥上来,只有雁雁低着脑袋,完全不掩饰自己在闹脾气。

等安抚了一人多猫,云织赶紧去窗边独宠雁雁,蹲下去摸了摸它的背,被它哼哼唧唧高冷地扭开。

店员追在后面叽叽喳喳说话,一群猫也紧跟上来,但不知道从哪一秒开始,所有声音都像被按下暂停,画廊里只剩下偶尔几声微弱的猫叫和抽气声,连雁雁的背毛都炸起来,如临大敌。

云织扭过头,外面透进的阳光正好笼罩住男人高大身形。

他袖口挽到手肘,慢慢推开门进来,因为身形太出众,门上悬挂的能适应绝大多数人身高的装饰风铃忽然低到碍眼,他随意偏了下头避过,黑瞳望向云织,以及她正在抚摸雁雁的手。

店员看直眼睛,一群猫仿佛受到天生的血脉压制,都蜷着身子躲到一边,偷瞄着不敢上前,只有雁雁最勇,弓着背,又恨又怕地用绿眼睛怒视他。

秦砚北走到窗边,右腿弯起来还不太顺利,他扫了雁雁一眼,开玩笑似的:“要不是太看不过去,我真不想进来看你现场直播宠幸别的什么。”

云织近距离看他,他气息很热,烘得她忽然有点脸红,她不好意思地望向店员,店员已经是缺氧状态。

她耳根也漫上高温,小声喃喃:“哪有什么……宠幸,就是,逗猫。”

秦砚北盯着她的表情,视线一起一伏拨着人心跳。

跟猫吃醋什么的,听起来不可理喻,但又实实在在发生在他身上。

雁雁的危机感爆棚,一改刚才的冷漠,甜叫着往云织手掌底下钻,主动磨蹭求宠,刚黏了两下,就被骨节分明的手捏着后颈不轻不重拎开。

阳光四溢,秦砚北直视云织光芒粼粼的眼睛,声音压得极低,如同耳语,只在两个贴近的人之间回旋。

“它不配合,是不是该考虑失宠了。”

“逗我不好么,我听话得多。”

他慢声问:“织织,要哪个。”

云织被他勾起的心轰然,面前的人狭长眼尾略向上翘着,蛊得人毫无原则,她咽了咽,回答:“要砚砚。”

秦砚北看了她片刻,眼睫垂了垂,回身把听到名字正兴奋扑腾的雁雁抓过来,沉默地放她膝上,起身就要出去。

云织忍笑,心里又莫名酸涩泛滥,她戳戳雁雁毛绒绒的头,把它放下去,柔软手臂环住秦砚北,仰脸认真看他:“你给错了,我要砚砚。”

她浅红唇角弯着,强调:“是砚北的砚。”

碍于画廊里人和猫十几双眼睛盯着,秦砚北耐着心等到云织把一众猫都雨露均沾完,敛着眸,想做猫倒是也不错,还能肆无忌惮索吻黏人,直接往怀里钻。

半小时后,云织回到车上,门刚关紧就被身旁的人拉过安全带束缚在椅背上,随即体温笼罩,灼热的吻压上来,侵吞她的氧气,推着她一脚坠入云端。

云织脊柱过着电,抵在椅背上,嘴唇酥麻得腰都开始酸软,支撑不住悄悄塌下去,缩在宽大座椅里,秦砚北稍稍抬头,看着她嘴唇红胀,覆着湿润的水光,他再俯身,吮着她低喃:“再叫一声。”

云织呼吸很急,抬臂勾住他脖颈,睫毛扑簌着,很轻声说:“砚砚。”

这个象征着他异想天开,自作多情的称呼,终于如愿归他所有,他不再是那个靠着臆想才能得到感情的可怜鬼。

秦砚北埋在她升温的颈窝间,声音少见地有些闷涩:“好了,不能叫了,别一下让我太满足。”

他会有,她已经开始爱他的奢望。

去集团大楼之前,秦砚北还是按云织要求的先回南山院换衣服,衣帽间她没少进过,知道他衬衫都挂在哪个柜子,凭眼缘挑出一件让他换。

秦砚北大大方方在她面前把旧的脱下来,迎着她不算清白的目光,不疾不徐把新的披上,系好胸前纽扣,两边袖口的扣子就伸给她,一本正经说:“织织,系不上。”

云织知道他存心的,上前给他系袖扣,避不开地又被他腕上伤疤勾住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