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脸色沉重,秦艽更是害怕,“仙君,我……我到底是怎么了?”
蒹葭放开她的手,笑道:“放心,有我们修仙之人在,你不用害怕。”
秦艽颤抖的目光望向陆仙君,陆仙君也点了点头,秦艽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对了,你家住何处,家里还有什么人?”
秦艽鼻尖一酸,再次落下泪来,“我父母双亡,如今家中已无亲人,仙君,我这个样子,还能……还能恢复正常吗?”
“好办。”蒹葭从百宝袋中拿出一颗丹药,“试试这个。”
“这是什么?”
“易容丹。”
陆仙君眉心微皱,“易容丹能恢复?”
“我也不知道,不过试试嘛,反正她都这样了,情况还能差到哪去?”
秦艽接过那颗丹药,半信半疑咽了下去,顷刻间身后拖地的长尾巴,从衣襟里长出的毛绒以及与手指一般长的指甲竟真的全数消失。
“我……我没事了?尾巴真的不见了,谢谢仙君!仙君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此生没齿难忘。”
蒹葭拦住她,“先别急着谢我,你刚才吃下去的这药只能掩盖一时,七日后若没办法解决你体内的妖气,你还得显出原形。”
“七日后?那我……”
“别着急,有我们在,一定能帮你把这件事解决。”刚说完,蒹葭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她来这是来找她夫君的,现在人没找到,还大包大揽了这么件复杂的事。
她这嘴怎么就这么欠呢?
秦艽含泪感激道:“多谢仙君!”
不到半日的时间,锦官城内贴满了蒹葭三人的画像,官府称蒹葭与陆仙君乃是那妖物的同伙,若有百姓看到几人踪影,上报官府,赏银一百两。
气得蒹葭当即就要揭了画像找到那画师塞他嘴里。
画的都是什么东西,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正当几人准备找个隐蔽地方先安顿下来之际,付朝生找到了他们。
“付仙君!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付朝生不动神色与陆仙君对视一眼,看向蒹葭,“路过,跟我走。”
几人跟着付朝生去了客栈,客栈内苍穹剑宗派遣下山的几名弟子灰头土脸跪在地上。
蒹葭看着地上跪着的几人,惊讶道:“呀,这是怎么回事,我一进门就给我行这么大礼?”
付朝生沉声道:“把你们说的原原本本再说一遍。”
为首的少年拱手道:“是。”
原来一月前这三人奉师命下山来锦官城历练,除了惊鸿之外,惊寒与惊蛰初次下山,都属愣头青,锦官城风平浪静许多年,从未发生过妖物害人之事发生,却没想到三人刚到锦官城,就遇到了妖物伤人事件,几人合力将妖物擒住,原想是带回苍穹剑宗,可锦官城一贯传统,是当场诛杀。
此后的一个月内,锦官城内的妖物作祟事件不断,大大小小竟有五六十多起,三人这才察觉到不妥,找到锦官城埋尸的乱葬岗,果然,那些被当场诛杀的妖物全都是人。
对于此事,蒹葭与陆仙君还没有任何头绪,不过惊鸿与秦艽所说无二,他们猜测,之前那些妖物伤人,只怕也和秦艽一般,体内多了一股妖气,被迷惑了心智导致。
“这么看来,这一个月内被处死的那些妖物岂不是都是无辜的人?”
此言一出,地上跪着的三人皆垂下了头。
蒹葭替几人解围:“别跪着了,起来吧,别说你们没看出来,就连你们大师兄第一眼也没瞧出来,也不能全怪你们,你说对吧,付仙君?”
付朝生绷着脸,并不说话。
陆仙君也道:“起来吧,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解决此事,任何罪责等此事了解再说。”
付朝生沉声道:“起来吧。”
三人这才站起身来。
“我有一个疑惑,”蒹葭问道:“妖物被诛杀之后一般都会显出原形,既然锦官城一贯传统是当场诛杀,那诛杀妖物之时你们应该在场,那些所谓的妖物被诛杀之后是人还是妖,难道看不出来吗?”
惊鸿拱手道:“诛杀妖邪一事都是由万俟将军办的,他说,这是锦官城的传统。”
“他说是传统你们就放任他擅自诛杀妖邪?”
惊鸿面露难色。
蒹葭其实也能理解,虽然百姓大都敬畏修仙之人,但有位高权重者并不认为自己低修仙之人一等,甚至还有权势滔天之人认为修仙之人和百姓一样,需臣服在他手握的权势之下。
陆仙君问道:“这位万俟将军是什么人?”
“万俟将军驻守锦官城已有十年,锦官城所有兵力听候他的调遣。”
蒹葭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事情就好办多了,先找这位万俟将军问问清楚,问问他杀那些妖物之后,那些妖物有没有显出原形,再者,既然这个月发生了五十起妖物伤人事件,我想这件事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
蒹葭话音刚落,楼下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在客栈里的几人不同看也能听出来此刻客栈已经被人团团包围住了。
“我们还没去找他,他反而自己找上门来了,走,去会会这位万俟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