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陆吾在身后,蒹葭心情好了不少,揉了揉京墨的两只耳朵,温声道:“好好养伤,你和城外那些妖不一样,明白我的意思吗?”
京墨点头。
身后的陆吾看着蒹葭的背影,赞赏之色愈浓。
蒹葭起身回头的瞬间对上陆吾的眼神,脸上笑容一滞。
陆吾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说:
来啦,抱歉晚了好多
第一次写奇幻写的我怀疑人生= =
第20章
蒹葭还来不及深究陆吾的眼神,陆吾毫无预兆又吐了口血。
她幽幽叹了口气,强行拉过陆吾的手,搭在他手腕处把脉。
气虚,体弱。
若非伤及肺腑,单单只气虚体弱怎么会吐血?
蒹葭眉心紧蹙,搭在手腕上的指尖又重了几分。
她凝神聚气,谨慎将自身真气输入陆吾体内小心游走,周身运转一圈后发现,真的只是气虚体弱而已,并无别的病症。
“奇怪。”
陆吾唇上毫无血色,丝毫不担心蒹葭能看出些什么来。
在不周山与魔君生死一战时,魔君用毕生心血封印住了他的修为与仙骨,若面前的人能轻而易举看出他的底细,未免也太小瞧魔君了。
他不动声色问道:“如何奇怪?”
蒹葭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诊错脉了,“你等等。”
她找来一位大夫给陆吾诊脉。
年迈的大夫望闻问切良久,最终得出一个和蒹葭一样的答案,“他啊,气虚,体弱,多补补就好了,没什么大病。”
“可他吐了好几口血。”
大夫捻着胡须,“这……气虚,体弱,多补补就好了。”
“……”凡人气虚体弱就会吐血?体质这么差吗?
陆吾拱手:“多谢老先生。”
或许是他自觉吐血太多,留在这也无济于事,朝蒹葭道:“我身体不适,这里就交给仙君了。”
蒹葭正求之不得,“行,我给你找个房间你好好休息。”
“不用,我自有去处。”
蒹葭唯恐他去自己休息的那间房,若是进去见不到人岂不是穿帮了?
“你体弱气虚,少说话,跟我来。”她硬拽着将陆吾安置在一间离她那间房最远的客房,将他硬塞上床后吹熄蜡烛,笑道:“好好休息。”
临走前为了以防万一,蒹葭在房外贴上一张符纸,若是有妖魔想进房间,她立马就能知晓。
而房内刚刚躺下的陆吾在门关上的瞬间坐起身,清楚瞧见房外的人将一张符纸贴在门口,不由得自嘲一笑。
从前只觉得这人口舌如簧,胡搅蛮缠,却不知这女子背地里竟也有如此善良细心的一面。
是他狭隘了。
等幽州城之事解决,拿到“谢予迟”手中的乾坤袋后,分她三成也无妨。
太阿剑凭空闪现,发出细微争鸣声。
自他让谢予迟进太阿剑后,谢予迟与太阿之间便有了一丝感应,莫非谢予迟出事了?
无暇多想,陆吾握剑赶去。
城北城墙上,谢予迟正艰难将“谢予迟”从城楼上搬下来。
他现在是妖魔模样,若是去喊人,只怕得把人给吓死,可“谢予迟”修补阵法后昏迷至今未醒,若是不管他,估计得死这。
仙君怎么还没来。
谢予迟心急如焚。
“夫君!”一个焦灼的声音从城楼下传来。
谢予迟探头一看,这不是沈舒月吗?怎么来这了?
谢予迟刚想说话,目光触及自己身上的黑色披风,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妖魔的样子,一露面肯定得吓着她,而他身上背着的才是人模人样的“谢予迟”。
刚准备将“谢予迟”放下一走了之,沈舒月提着裙摆上了城楼。
无法再躲,谢予迟只好先将人放下,幸好夜色无光,他侧身拉着黑色披风挡住自己一团黑雾的脸,避开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