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嘲讽完,还来不及跑就被苏重捏住手腕扯到了他的跟前,两人脚对脚的站着,明珠被迫的抬起了头。
苏重残忍的把她放在暖炉的热乎乎的手掏了出来放在脸上:“夫人的手好热。”
触到苏重的脸,明珠就打了一个寒颤,苏重脸上的肉不软,又凉,她那一下就像是碰到了一个冰块似的。
他把她的两只手都拿了出来,为了以防暖炉掉在地上,明珠只能跟他贴着,让暖炉不下滑。
苏重对这种投怀送抱的行为非常的欢迎,握着她的手眯着眼在脸上蹭了蹭:“夫人的手又软又暖,真舒服。”
看着像是只猫似的。
明珠哼了一声:“爷的脸又硬又冷,冰的我手疼。”
“被夫人包裹着,不就热了。”苏重声音低沉,若有所指。
明珠愣了才反应过来他笑的一脸淫.荡代表着什么。
变态!
见雪又下了下来,春景看着在雪地里拥在一起的太太老爷,不知道该不该去给他们打着伞。
“真漂亮,咱们的太太和老爷看着就像是一幅画似的。”春夏在一旁感叹道。
远方是覆盖着薄雪的青山,两人明珠一身鲜红如焰的大氅,苏重一声黛墨,虽然看不清两人的脸,但依然让看的人觉得他们美得不像凡人。
春景赞同的点头,就是觉得这场景太美,她才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正想着正好两人已经往回走,春景松了一气,和长安拿着伞就迎了上去。
给明珠换了新的暖炉,春景仔细的拍了拍她身上的雪:“太太没冻着吧?”
明珠低头看了一眼自个冻得通红的手指一眼:“有些冷,这地方看的差不多了,我们快回府吧。”
听她的意思是要反悔刚刚说好的事,苏重没有言语,就是上车的时候跟小厮交代了几句。
明珠看个正着,懒得说他,想着既然答应了那就去一趟。
然后这一放纵就是在山上吹了半个时辰的冷风,苏重还想让她站在雪地里让他作画,听到这个想法,明珠真想送他一巴掌。
“大冬天的来山上赏景,爷真是诗情画意。”明珠搂着双肩咬牙切齿地说道。
苏重无奈,他是知道这地方梅花开的正好才想带她来看看,谁知道她会那么怕冷,都又裹了一层披风了,还冷的那么厉害。
虽然苏重不像是景玺卦那种纯正的诗人,但骨子里应该是有点文艺青年细胞,不然怎么会想着大冬天下着雪山上赏梅作画,她本来还以为他是要带她去庄子里泡温泉呢,害的她还换了一件颜色挺漂亮的亵衣。
见明珠瞪着眼看他,苏重晓得她是绝对不愿意跟他漫步梅林了,可那么下山了他又绝对可惜,就干脆道:“要不然夫人坐在窗边,让我画一张。”
明珠摆了摆手:“这屋子就够透风了,坐到窗边我不得吹成傻子。”
他们暂时休息的这个地方是山上供客休息建的小屋,等于是亭子稍微加工了一下,简陋的很,风一吹她都有种会把窗子吹烂的感觉。
苏重叹了一口气:“总不能就那么白来了。”
“我看到梅花长什么样,又看到山上的雪是多厚,不就够了,怎么就白来了。”
苏重拗不过她,再加上看她冷的可怜,就叹气说要走。
开了门吹到风明珠就打了一个寒颤:“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上的山。”
马车行到一半为了以防万一,明珠和苏重都是自个爬上的山,可能刚下马车她也是好奇苏重要带她赏什么景,爬山也不觉得冷,但是现在要下山了,就觉得走一步都像是走到刀尖似的。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明珠往苏重的方向缩了缩,她怎么好像听到了人的呼喊声。
苏重怔了怔:“我还以为是风声,夫人也听到了?”
春芽侧耳听了听:“好像是有人在喊救命。”
明珠:“……”是不是她如果没提起这事,所有人都会把这个呼救声当做风声忽略了。
既然听到了就不可能当做没听到,苏重吩咐长安他们想去找人,明珠和丫头们就先回马车。
明珠在马车上等了一会,苏重才满身雪的回来,瞧见他表情不怎么的好看,明珠怔了怔,不是没赶人救人吧。
换了披风,苏重才缓缓道:“是景二公子。”
明珠没想到是他,听苏重的语气像是后悔救了景玺卦一样,扑哧一笑:“爷带我去山上作画,我还想这种事应该是景玺卦那种无所事事的诗人喜欢的,怎么爷也会做,没想到爷就在山上救了他。”
听到她把他跟景玺卦归为一类,苏重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一些。
“对了,他现在怎么样?上山身边就没带着个人?”
等了一会没等到苏重的回答,明珠眨了眨眼:“就因为我说笑了一句,爷就生气了?”
“嗯。”苏重毫不掩饰的地应了一声。
明珠:“……那我跟爷道歉。”
苏重沉默表示不接受。
明珠想着答应他陪他赏景,最后她嫌冷哪儿都没去,现在又说他跟景玺卦是一样,觉得自己理亏,就决定退一步去哄他。
说那么多理由,归根结底应该是她被苏重的喜怒无常给训练出来了。以前要是他无端生气,她一定不会去哄他,会等着两个人都气消了,就当做没生过气似的,但现在见他生气她都自个找理由反省一下自己,考虑要不要去哄他。
明珠靠近苏重坐着:“爷的性子怎么跟琅哥儿一样,一会高高兴兴的一会又突然闹脾气。”
苏重斜睨了她一眼:“我是他爹。”所以性子当然是一个样。
“那你还是隽哥儿他爹呢,怎么没见你的性子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