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美妙了吧!
“???”
罗景当即黑了脸,“你个臭小子又在胡说八道什么,是不是找打!”
他居然在宋小姐面前说什么猫娘,这小子长没长脑子?
宋檀差点没被口水呛到,现在的年轻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这么严肃的事情,他居然还能想到猫娘?
不等她说话,姬善就冷漠地戳破罗绍的幻想:“你想得美,灵的诞生需要完整的构设,还要对它的存在坚信不疑——猫娘是谁,怎么出现的,你真的相信猫娘的存在?”
被三连疑问攻击,罗绍也知道自己是异想天开,他委屈地扁嘴:“好了好啦,我不说了,小檀姐继续。”
哎,他就是想想而已,居然连想想都不行,这也太严格了。
宋檀想跟罗绍说点什么,到底没浪费时间,转回到正事上,“你好好想想,四月份以前是不是去了哪个传奇故事的发生地,还对着人家表达了惋惜之类的情绪。”
这个指向其实已经很明显了,罗绍暂时还没想起来,他父亲倒是率先想起来,急迫地问:“当地流传的故事算吗?”
当地流传?
这种一般缺乏广度,理论上来说是无法支撑灵的诞生。
宋檀若有所思地抿嘴,“您先说是怎样的故事吧。”
罗景就说了:“我们三月中旬的时候去阳安市那边玩,当地有个传说,说是在青朝末年,当地有个姓古的大家族,儿子满月的那天,一个道士上门道喜,说这孩子前世作孽太多,今生体弱多病,活不过二十岁,父母一听这话就把道士赶了出去。”
“这个孩子长到六岁后生了一场大病,身体一直没好全,经常呕血昏迷,父母心里着急,想起之前那个道士说的话,连忙去找道士,道士就说等他16岁那年,给他找一个阴时出生的女子冲喜,新娘要在太阳彻底下山后进门,并且在子时取到新娘的心头血喂儿子喝下,儿子就能恢复健康。”
“道士还提醒他们,取了新娘的血之后,要给新娘设灵位,儿子必须永远带着这块灵位,而且终生不得娶妻生子。”
“父母连忙去找合适的人选,选中了一个贫苦人家出生的女孩,叫秋娘。儿子在喝了秋娘的血后果然恢复健康,父母就按照道士的话设灵位,让儿子整天带着。”
“但是儿子受不了这种生活,有天晚上没带灵位,跑出去喝花酒,喝完花酒发现没事,就开始变本加厉,后来在外面养了个小的,还生了孩子。”
“孩子出生后,他抱着孩子回家,想得到父母的允许把灵位放进祠堂,结果就在他抱着孩子进屋的当晚,秋娘出现了。”
“秋娘杀了古家上下一百零三口人,开始在镇子上游荡,遇到哪家有负心汉就会进去杀人,弄的镇子上人心惶惶。”
“有人跑去问道士该怎么办,那个道士让他们在家门口挂红布条,门槛前放一碗鸡血,再在家里给秋娘设个灵位日夜供奉,这样秋娘就不会进去。”
“镇子上每家每户都这样做,果然再也没有人死亡,镇上从此恢复平安,挂红条和摆鸡血也成了当地的习俗。”
“我们当时还去参观了秋娘的墓,那个坟墓有上百年的历史,算是当地有名的景点。”
说到这里,罗景瞪了眼自家儿子,和善圆胖的脸难得露出严厉的表情,“这个臭小子在人家墓前说什么,一生都毁在古家人身上,太可惜了,古家真不是个东西。”
“我说得也没错啊,难道我说得不对?”
罗绍只觉得冤枉,连忙看向宋檀试图获取支持。
“你说得没错。”
在这一点上,宋檀表示了肯定,不等罗绍得意地挑眉,她又说:“不过,你不应该在她的坟前说,对方会以为你在怜惜她,对你产生好感,从而缠着你不放。”
就像现在这样。
宋檀基本可以肯定这个灵就是秋娘,因为家家户户挂红条、摆鸡血的习俗增强了信念效果,导致灵的诞生速度加快。
为了最后的确定,宋檀又问到:“在当地流传的故事里,秋娘是不是穿着嫁衣,长发覆面?”
罗景听这话连连点头,“对对对,还说秋娘死的时候心口破了大洞,七窍流血,死得特别惨。”
话音刚落,罗景意识到什么,整个人都惊慌地往后靠——那他儿子背后的那个不就是……
就连放松下来的罗绍都面色青白不已,跟在他身后的就是秋娘?
看他这种表情,姬善凉凉地瞥向他:“不是不怕吗?不是还能想猫娘吗?”
罗绍几乎要哭出来,“……真是猫娘我就不怕了。”
宋檀没有搭理他,做了最后的结论:“那么这个灵就是秋娘,只是因为秋娘在传说中就是以厉鬼的方式存在,所以才会显示出厉鬼的特性。”
这也是秋娘不怕功德气和饕餮气息的缘故,说到底她的本质依旧是灵,灵诞生于幻想,不算阴物。
罗景连忙追问:“这能解决吗?”
总不能让秋娘跟着儿子一辈子吧?
宋檀点头:“能解决,不过在解决之前,我要说清楚,破财免灾,我出手是要收费的。”
“这个当然!”
罗景毫不犹豫地点头承应,出手救命哪有不花钱的道理——秋娘现在不伤害小绍,完全是因为小绍现在没谈恋爱,他要是谈了恋爱,怕是当天就被秋娘杀了。
见罗景完全接受,宋檀这才继续说:“收费的多少不在我,在于沾上这个灵花了多少钱,你沾上灵是因为去当地旅游、在秋娘的坟墓前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那么你旅游花了多少钱,这个价钱翻一倍就是我出手的价格。”
“这个务必要算清楚,少了对我没坏处,但多了会折损我的功德。”
说完自己的收费规矩,宋檀才说到:“如果没有异议,我现在就出手。”
罗景连连摇头,“没有没有,这件事就麻烦宋小姐了!”
宋檀挑出一张黄符,手指轻轻一捋,黄符瞬间笔挺竖直,她正要用黄符割开姻缘线,突然想起来这里是餐厅,拽着罗绍去了客厅。
“不能在这,等会儿施展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