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1 / 2)

看着一脸愤色的人,花朵只是低头,慢悠悠地掸了掸身上得灰尘,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头都不抬地说道:“我说,大人你管她如何,这落梅镇的杀人魔早就被人解决了,再是不关她们半点关系,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你这热脸贴冷屁股的,啧啧,人家可不领情呢。”

“什么?”

不仅是那县太爷,这在场的所有人,又是被女子慢悠悠的一句话给弄得惊讶起来。

“你们可别看我,问一问这位道长,便知如何。”花朵悠闲地理着自己一身的行头,似乎对于众人不解的目光并没有丝毫兴趣,也不打算怎么解释。

“你……怎么知道。”

此时的彭以霜,松开面前的县太爷,终是转身,看向那人,此时,再去辩解什么都无甚意思了,她只想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似乎什么都知道一般,她,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猜去。”

人心这东西啊,若是未久经世事磨练,岂能轻易将心思掩藏?她从开始,注意的就只是这些人从眼神里泄露出来的各种心思。

人心,揣摩久了,自然就能顺着这些东西,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第031章 完美落幕

几番话语下来,真相昭然若揭,在众人看来,这仙云门的道士,分明就是为了不知名的目的去陷害花朵的,案子要再怎么继续审下去已无丝毫意义,且身为碧水国五皇子的妻主,花朵又是身份特殊,这落梅镇的小小县太爷哪里又再敢对她多加为难,当庭宣布无罪释放。

“既然我已无罪,那可否离开了?”

“当然,当然……”

见着花朵的面色不怎么“好”,县太爷生怕她说出什么话来为难自己,若是再让五殿下一个不高兴,莫说升官,怕是自己这官帽都保不住了,是以,唯恐她再在这大堂中多待上一刻,恨不得像送佛似的立马将之送到西边去……不,不是西边……反正管她往哪个地方走,就是莫要在这地方多待一刻。

见着县太爷避她不及的神情,花朵自然是知道她在怕什么,随即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唇,抬手,细长的食指在空中随性舞动,优雅潇洒地划出一个简单的水滴状印结出来。

淡蓝色的印结刚一成型就瞬即破散,化成点点星光,像是一个个拥有自主意识的小生命一般,全部聚集在她周身上下,然后,那一身的污迹就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干净。

黑发飞扬,衣袂晃动之间,身着麻布衣衫的女子,已是一副不惹尘埃的仙风道骨,眉宇之间全是清正。

此时的人,哪里又是刚才那个一身肮脏落魄的女子?

满室,目瞪口呆。

“既然无事了,那在下便不多加打扰各位了,这就告辞。”言毕,花朵便头都不回地往着门外走去。

“你站住!……”

本来就心头就一大堆疑问没有解开的彭以霜,哪里愿意就此放她离开?何况修行了十几年,从来没吃过这种暗亏。是以,见着那满身是迷的女子要离开,她立马就要上前将之拦下,却是还未走出一步,突然见眼前黄影一闪,来不及闪躲的人一下被前方飞来的不明物击中胸部,“嘭”的一声重重撞在了县太爷面前那张厚实的桌子……

一切,来得太突然,见着眼前飞来的不明物,县太爷吓得本能地尖叫,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面前厚重的楠木桌给挤到了墙根去,若不是屁股下坐着的太师椅挡着,怕是就被挤成了肉饼……

惊魂甫定,反应过来的县太爷,低头看着身下已是被挤得变了形的椅子,立马又是起了一身的冷汗……抬头,全然惊恐地看着堂上其貌不扬的女子……

这,这是要干什么?这,这这……

抬手扶住一旁的门栏,花朵眯眼看向嘴角挂着血迹的人,眸色里全然是冰冷的威压,冷着声音道:“女人,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我在这里与你提个醒,如若以后你等再来扰我平静,我定不手软,若是不相信,你大可来试试!我修道向来任性妄为,谁若触我逆鳞,我就是堕入魔道都要将之斩杀!”

一句句话,震慑人心。

门口孑然而立的人,此时满身的肃杀和威严,连凡人都感觉了出来,何况是问道多年的修道之士,听着此话,本来已无血色的彭以霜更是苍白了面色,捂着闷痛连连的胸口,忍了一口血下去,不甘地问道:“既然不是被换了魂,那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今日就是死,她也要弄清楚!

“想知道我是什么人?”听着此话的人,勾起嘴角讽刺一笑,如蝼蚁一般看着不远处的女子,讥讽道,“凭你,怕是没那资格!”

如今眼下耳目前,虽然她不厉害,但是,她要装作很厉害!

是以,话语落地,花朵便潇洒转身,给了众人一个仙风道骨,超凡脱俗的身影,在众人满是惊艳的眼神中,飘然离开……

这,到底是如何得了的人物?怪不得会被五皇子给看上。

众人转头,看着座上满是深思之色的五皇子殿下,眸色里越是佩服起来,这五皇子果然是有颜眼色,寻了这么个了不得的人做妻主。

在一众人艳羡佩服的眼神中,一身银蓝衣衫的人放下手中未曾动过的温凉茶水,起身,离开。

……

“喂,女人,你忘东西了。”

正是提了一壶桃花酿在街上物色吃食的人,身旁突然传来属于白狼那熟悉的沙哑声音,随即停住步子,转头就看着不知何时已是隐了身形走在旁边的白狼正是斜抬着狼头大半个白眼对着她,剩下的半个黑眼珠子,满是看戏的得趣。

“啥?忘东西?”

花朵被这句话问得有些糊涂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她从进那里到出来,除了身上的几两银子,什么都没有多带的,有什么能忘的?低头,在身上摸了一圈,嗯,这钱,应该是没有丢的……

“你个大傻!”见着女人仍然是全然不解的神情,白狼无语望苍天。

“哎哎,我说,你皮痒了欠抽不是?”花朵横眉对之,这长毛狗狗什么时候有胆子跑她头上来拉屎了?小心她缝了它屁/眼,叫它打屁都再没资格!

见着依然没反应过来的人,某只终是叹了一口气,不知是为那人高兴还是悲哀,给了面前的人一个深深的白眼,道:“我看是女人你自己欠记性了吧?光顾着耍帅,本少爷问你,你夫郎呢?”

“我夫郎?……”

重复着这两字,花朵突然就咬了舌头,木木转头,看向身后繁华热闹的街道,眨了眨眼,喃喃道:“我咋滴就忘了他呢?”

这下大发了,尴尬了……

“哼哼,本少爷看你回去怎么跟他交代!”见着花朵满脸的尴尬,白狼面上全是看戏的得瑟,大尾巴摇得特欢,落井下石道,“好歹人家那么关心你,特地亮出身份来挺你,你倒好,啧啧……负心人啊,负心人……简直是狼心狗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