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着撑起身体，但是浑身的剧痛让她面色有些扭曲，而这一动，又扯动了脸上的伤痕。

她的动作极为缓慢，但是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在哪里，骤然抬头！

那一瞬间，那双眼里迅速闪过一丝无尽的惶恐和绝望！

看到这一幕，凤琛倒是没急着去审问什么，反而是赞许的看了凤长悦一眼。

“你之前是将她放在了小空间里面？”

凤长悦点点头。

说来也巧，当时她刚刚困住这凤雅儿不久，就正好晋级同时开辟了小空间，便顺势将她锁在了里面。

金色手镯虽然可以装下很多东西，却是不能就这么装一个大活人的。

但是有了小空间之后，果然方便了许多。

凤琛摸了摸她的发，宽厚温暖的手掌，动作却十分轻缓，带着十几年积攒的思念和宠溺。

这个女儿，当真是优秀至极。

她现在不过八星灵宗，便已经有了小空间，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而且，他依然记得那一刻，天地法则强行降临，她周身都笼罩在一层恢弘无比的力量之中，仿若神女降世。

那一瞬，他甚至被夺去了呼吸，为她骄傲。

而越是遮掩，他对凤雅儿就越发的痛恨厌恶！

他随即看向凤雅儿，见她凄惶的半躺在地上，面容狼狈，神情卑微绝望又带着几分疯狂。

哪有一点想筠儿？又哪里够得上悦儿的一根手指头？

想到这里，他的面容便是冷了下来，看着凤雅儿虽然尚未言语，但是目光已经如同利剑，刺得她心神发颤。

能在八荒之地存活下来，并且一力组建起来这般庞大的势力，凤琛绝对不是凤雅儿这样的人可以应付的。

几乎只是一瞬间，凤雅儿便是立刻低下了头，浑身依然在细微的颤抖。

那原本的一点信心，在这样的目光下，几乎溃不成军。

纵然心中不断告诫自己，却依然无法控制自己害怕而颤抖的身体。

凤长悦的脸上，也逐渐如同覆上了一层冰霜。而后却忽然嗤笑一声。

“许久未见，你倒是涨了些本事。“

凤琛并未有惊讶之色，实际上在千族的时候，看到凤长悦遇到凤雅儿时候的反应，他已经猜到两人的确之前是见过的。

凤雅儿闻言，眼底却是闪过了一丝恨意。

似乎凤长悦说起的，是什么不可提起的事情一般。

又或者，是说到了她完全不想触碰的区域。

凤长悦心中转了转心思大妻小夫之望族主母。

“你不会真的以为，凭着这张脸，就真的能做成什么事儿吧？”

凤雅儿咬唇，却是不肯再看凤长悦。

实际上，她看到这张脸，都快吐了！

如果不是为了…她才不会愿意每天盯着那样的一张脸！甚至脸被毁掉的时候，她心里虽然产生了一丝绝望，但是也未必没有解脱。

所以此时看到这个让她遭遇无尽痛苦折磨的原主，她自然是无尽恨意，怕自己再看下去就会控制不住的疯掉！

她的反应在凤长悦的预料之中，低笑一声，带着几分早有预料的不屑。

凤雅儿一下子被刺激了！

她骤然抬头，压低了声音，却依然带着几分嘶哑：“你知道什么！？你有这张脸，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得到一切吗？你真可笑！哈！你得意什么？我是没做成什么事儿，但是你也未必好到哪里去！而且，我告诉你，你的这张脸，我真是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啪！

清亮的耳光声，骤然打断了凤雅儿的话语。

凤琛身上的气息沉厉，若非是还要继续问下去，这一掌足可以直接杀了凤雅儿！

但是即便如此，凤雅儿还是狠狠的被打在地上，满口是血。

当然，她现在形容狼狈，已经没什么差别。

凤长悦并未动怒，眉眼微扬。

“我只问你一遍，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凤雅儿干脆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某一刻她真的很害怕死亡，害怕凤长悦的那般非人的折磨手段，但是此时她已经想清楚了，自己肯定是活不下去的，那干脆也就没什么可怕的。

所以，就越是不能说出来那些秘密！

见她这样油盐不进，凤长悦也并不着急，湛黑的眼眸淡淡扫过，唇边似乎微扬，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

“你倒是对你哥哥，情深意重。“

凤雅儿骤然转头，惊慌而疯狂的看着她，眼底一瞬间布满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