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m了吧。
霍迪在心里唾骂自己,他盯着女孩不算出众的面孔,心想这真的是她的脸吗?
如果戴了假面,碰一下应该可以感受到区别吧?
霍迪伸出手,又停在了半空。
虽然他一直怀疑周玉的身份,但用这样趁人之危的方式验证也太不像个男人了。
他收回手。
虚龙的巢穴里阴暗安静,怀中滚烫的身体一点点恢复原本的温度,女孩的颤抖终于不那么厉害了。
霍迪松了口气,却听见女孩嘴里喃喃吐着两个字:“南宫……”
他气笑了:“喂,抱着你的人是我,帮你退烧的人也是我,你就算是个没心没肺的,这种时候也别叫错名字吧?”
……
清晨。
霍迪被一巴掌扇醒了。
桃桃前些天淋了雨,又在空气不流通的巢穴里待了两天。
雪胆枝她用完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没有吸雪胆枝,身体有些虚弱,所以禁不住发烧了。
她当时因为剧痛和高热神志模糊,没有察觉到霍迪的举动。
醒来后看到霍迪抱着自己,也意识到了昨晚他可能是在帮她退烧。
本来没打算恩将仇报,踹开他就是了,但偏偏霍迪睡得迷糊,仍记得她昨晚的呢喃,嘴欠地问了一句:“南宫是谁啊?”
于是,他得到了清晨一记响亮的巴掌。
霍迪揉着脸,边打量桃桃边想,我真的是m吗?为什么我被她扇了一巴掌一点都不生气?
桃桃昨晚出了一身汗,荒郊野外没地方洗澡,洞穴内只有雨后的积水,她蘸着毛巾简单地清理自己身上的汗渍。
期间霍迪一直盯着她看,目光炯炯有神。
桃桃不用回头都能察觉到他的目光,漠然地问:“你眼睛不想要了?”
霍迪说:“当然不是。”
他只是觉得女孩很漂亮。
并不是脸,而是吊带下的身体,锁骨棱角精致,皮肤白皙无暇,就连仪态也刚刚好,脊背笔挺,腰看上去柔软极了。她神情虽然淡漠,但也刚刚好,多一分太傲,少一分又显得怯懦。
这样人,这样的气质,这样的神态,无论怎么看起来都和这张脸不搭。
想着,霍迪忍不在心里骂自己。
昨晚趁她没有反抗能力的时候干嘛去了?装什么君子啊?为什么不检查一下她有没有戴假面?
桃桃擦完身体,霍迪说:“我想去厕所。”
女孩牵着锁链的一头,另一头仍系在他的脚上:“去。”
霍迪满以为经过昨晚,他们之间应该发展处了一些共患难的友情,就算不放他走,松开锁链让他出去上个厕所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此时,他看着那锁链,愤怒道:“我现在连衣服都没有,我会跑?周玉你别太过分了,难道我是你的狗吗?”
“不去是吗?”女孩漆黑的眼珠望着他。
霍迪:“……我去。”
如果他坚持要脱掉锁链,女孩肯定不会同意,以她的彪悍程度说不定还会直接让他就地解决。
她不在乎,但霍迪还是要脸的。
那锁链很长,足够让霍迪走到洞外了。
他解决了人生大事,想抽只烟,可浑身上下所有的东西都被女孩给没收了,没烟可抽。
“霍老师,您的通讯器响了。”霍迪还没有放够风,但听到女孩的话还是乖乖回去了。
通讯是嵇色邪打来的,此时整个狩猎赛场上只差一个学生的铭牌没有被缴获了。
嵇色邪在康默那里听到霍迪追着那个叫周玉的女孩进了山的事情,连忙打来电话。
他以为自己那花心的外孙又做了什么花花公子的事情,上来就一通骂,并警告他不准再对女学生动心思。
霍迪被他劈头盖脸地骂完,才在桃桃的示意下说:“都没抓到她我能做什么?我倒是想呢。”
最后一句是他自己加的,桃桃瞥了他一眼。
嵇色邪疑惑:“你没抓到她?”
“是啊。”霍迪没好气地说,“那死丫头太能跑了,我人在虚龙巢穴这座山上,她滑溜得很,已经往北边跑了。”
挂了通讯,霍迪知道接下来个金衣狩猎队的教授一定会按照他说的方向去追踪,但他们必然一无所获。
他问:“现在全场只剩你一个人了,哪怕一个铭牌都没有缴获,你也能靠着在场存活时间进入前十了。”
桃桃:“越往前奖金越高,我要的不止前十。”